迷茫,梦入瓦尔登湖
“胡歌,要准备抽线了,会有些痛。”医生说。
胡歌呆坐不语。恍惚中,眼前变成了一片翠绿的森林,只见瘦削的梭罗,手拿一把斧头砍树造房子,口中还哼唱着:“我们为今生创造家园,为来生建造墓穴……”
胡歌心下诧异,我明明离他很远,但为什么能看得见,也听得清?难道我这是在做梦?
话说,那梭罗隔好几个月,才会出门买一次东西。为了挣钱,他还种了一小块豆田,上午锄地、游泳;下午则主要用来阅读和思考;黄昏时,泛舟湖面,吹起笛子,看鲈鱼在身边嬉戏。
一天,胡歌忽然头痛欲裂,晕倒在梭罗的小木屋门口。
清晨,梭罗含笑注视着胡歌:“安静的美男子,早上好。”遂递过一块面包。
胡歌缓缓抬起头,才发觉自己置身在简陋的小木屋,眼前的梭罗面容清秀,目光温和,胡歌愣住了。呆呆地接过面包,轻轻地咬上一口,满口青松枝的芳香。
梭罗独坐在一旁,静静的沉默。胡歌心中忽然冒出一个念头,此人好似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孤独感,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良久,胡歌低声说:“我,是一个演员,车祸把我撞离了,原本的轨道。”
梭罗低着头,胡歌猜不透他的心思,不免有些恼羞,平静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突然,梭罗望向胡歌,淡淡开口:“我能理解,很久以前我丢失了一头猎犬,一匹栗色马和一只斑鸠,至今我还在追踪它们。”
胡歌摇头苦笑:“你不懂,我很幸运地找回了生命,却无法去认领残破的容颜。”
梭罗突然起身:“走,带你去看看我的伴侣。”
梭罗口中的伴侣,原来是一面湖,那是一个明亮的,深绿色的湖。
胡歌站在湖边,湖风拂面,沁人心脾,忍不住落泪,喃喃自语:“一只眼睛,能看见整个世界吗?”
梭罗回答:“我的导师艾默生说过,一滴水能看见整个大海。”
释疑,情系瓦尔登湖
第二天,天还未亮,二人带着钓竿和面包,踏着松脆的积雪,去瓦尔登湖钓鱼。下午,又去河岸采葡萄,满载而归。入夜,满天星辰,二人各自坐在一个大南瓜上,咬着野苹果,谈天说地。
胡歌躺在南瓜上,望着夜空中一闪一闪的小星星,含泪自嘲:“老哥,这郭靖老弟我肯定是演不成了,《射雕》里也没什么独眼的英雄好汉,虽说有那柯镇恶,但他是一双眼瞎,老弟的情况也不太符合。”
梭罗回应:“独眼确实比较适合海盗这类凶悍的角色”,又回头看了胡歌一眼,认认真真地说,“嗯,是个非常俊美的海盗。”
胡歌听了,哭笑不得:“老哥,你确定你这是在夸我?”梭罗笑笑不语。
胡歌忽又拍掌跳起:“哎!梅超风我倒是觉得可以尝试一二,这回我反串加上真瞎,应该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吧,哈哈哈。”
梭罗忍着笑意,丢出一颗葡萄,胡歌稳稳接住,四目对视,会心一笑。
冬天,狂风呼啸,二人开始泥墙。梭罗口中不停地抱怨:“劳动是罪恶,空闲是美德……”胡歌早就习惯了,笑笑不说话,二人手中依旧是忙活个不停。
等到湖面开始结冰,二人惬意地躺在冰上,像水上的两只小虫子,欢快极了。忽有冰块裂开,胡歌望向梭罗,笑嘻嘻地说:“老哥快看,这淘气的冰块儿又在咳嗽了。”
梭罗却一本正经的说:“不好,不好,到底是谁真淘气,这可不好说!”
胡歌佯装生气,翻滚到梭罗身边:“好啊,老哥你又取笑我……”
岁月奔驰,挨过了冬季,便迎来了春天。
“小胡同志,走,去湖边散步,不许带任何行李,特别是你的手机。”梭罗一脸严肃。
胡歌忙举起手辩解:“老哥,你可别冤枉我,那破玩意儿我早就不用了。”
到了湖畔,胡歌鞠起一捧水,澄澈而甘甜:“我丢了一条狗,却找到了一个人。”
梭罗斜躺在草地上,眯着双眼:“天空既在我们的头上,又在我们的脚下。”
胡歌嘴里叼着一根青草,伸出五指:“咦,我抓到了一点儿星尘,也抓住了一片儿彩虹。”
梭罗忽然说:“逍遥是一门了不得的艺术。”
胡歌怔住,良久绽开笑脸,轻轻哼唱:“岁月难得沉默,秋风厌倦漂泊,夕阳赖着不走,挂在墙头舍不得我……”
梭罗笑着回应:“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
胡歌瞪大俊眼,又惊又喜:“老哥,这是《论语》里的句子,你怎么也……”
梭罗轻咳一声,白净的脸庞染上一朵红云:“咋地,孔子就不能是俺的偶像了?”
胡歌闻言俊颜舒展,凑到梭罗跟前:“老哥,看不出来,你深藏不露呀”,遂双手抱胸,得意洋洋,“哈哈哈,孔子不仅是中国的孔子,也是世界的孔子。”梭罗闻言,微微点头。
良久,梭罗微笑着说:“温故而知新。小胡同志,你该回去了,当然,我也该回到导师身边去了。来日方长,祝你好运!”
胡歌紧跟在梭罗身后:“老哥,你这是耍赖呀!说好咱哥俩一辈子都要陪着瓦尔登湖的。”
梭罗叹息:“呆子。”忽又指着胸口,神色坚定,“这里永远都不会离开瓦尔登湖。”
新生,志起瓦尔登湖
醒醒……醒醒,祝贺你胡歌,你的眼睛没事,只是……”医生一脸惋叹,又拍了拍胡歌的肩膀,随即转身离去。
胡歌颤缓着睁开双眼:“难道,我真是做了一个梦?”良久,缓缓抚上眼角的疤痕,轻轻扬起嘴角的弧度,心中难免怅然若失,却又豁然开朗。
午后黄昏,胡歌静下心来,捧起《瓦尔登湖》,再一次走进了瓦尔登湖的那片净土。一会儿,胡歌展开笑颜,萌态可掬:“皮囊不能修复,那就用思想去填满吧!”
夜深,胡歌缓缓合上书:“老哥,我明白了,你放心吧。”遂拿起电话,“何老师,我即将,成为我生命中的一个过客。”
电话另一头的何老师略微沉思,嘴角上扬:“胡歌,再见;胡歌,你好。”
瓦尔登湖的那头,可爱的梭罗一边研究社会科学,一边为废奴运动努力;而这头,胡歌一边热衷于公益事业,一边拍摄了经典作品《琅琊榜》,再一次受到人们的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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