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从电脑前抬起头,听见窗外清脆的鸟鸣声,孩子们的阵阵欢笑声,决定出门走走。独自悠闲地漫步在小区里,看树林抽出新芽,枝头的那些小芽绿得发亮,绿得耀眼,绿得让人内心欢喜,忍不住想去轻抚那充满生命力的叶片,又不忍去触碰。海棠花开得正好,枝头的花儿朵朵绚丽,一朵比一朵娇艳。樱花树上,繁花点点,淡雅烂漫。李花洁白的花瓣随风飘落,地上铺满花瓣,好一场花瓣雨!春天没有因为疫情而停止它的脚步,悄然而至,吐露芬芳。
“爸爸,看我,哈哈哈哈!”声音来自前方的小女孩,大约两三岁,卷卷的头发,站在爸爸的身旁,仰起小小的脸儿。“你陪我一起玩好吗?你看,我的滑板车好厉害。”说着,就将滑板车推向爸爸,然后又发出开心的笑声。滑板车撞到爸爸腿上,爸爸拉过小女孩,在屁股上拍了两下,严厉地责备到:“你怎么可以用滑板车来撞爸爸呢?”小女孩“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边抹眼泪边生气地说着:“我不要你了,我要回家,我要妈妈。”爸爸重复着刚才责备的话,小女孩重复着要回家,要妈妈。过了几分钟,爸爸没有办法停止小女孩的哭声,蹲下来重新跟小女孩轻声交流,哭声渐渐小了,父女俩边走边聊着。“爸爸,看我的滑板车!”小女孩还带着哭腔,声音却又充满了活力,如开始一样满心欢喜地向爸爸表演车技。
两人渐渐走远,一大一小,相伴而行,多么美好的画面。我依然随心散步,边走边欣赏着那些熟悉却又常常叫不出名字的植物。“妈妈,我们在玩旅行的游戏。”女儿在儿童游乐区和小伙伴玩耍,远远地就跟我打招呼。
旅行,人生何尝不是一场旅行。这段旅程中,有亲人朋友相伴而行,童年时光,何其短暂。我的宝贝,和那个小女孩一般大时,每天晚饭后的时光,总是想让爸爸妈妈陪着她玩,一片掉落的树叶,一群搬面包屑的蚂蚁,一只草丛中缓缓爬行的蜗牛,她都可以跟它们对话。周围的一切,都是有生命的,都是美好的。几个小伙伴一起,骑着平衡车,挑战一个小小的斜坡,那便是他们要冲刺的“珠穆朗玛峰”,用尽全部的力量冲上坡,大家齐声高呼胜利,再从这个小小的斜坡冲下来,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许多成年人看来无聊的事情,却是孩童玩不够的游戏。有多少时候,我们陪在孩子身边,却读不懂他们的对话,看不懂他们的行为,因为我们没有用儿童的眼光去看孩子眼中的世界,没有走进儿童的内心。
龙应台在《目送》中写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立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必追。所以,珍惜孩子童年这一段旅程吧,陪伴、倾听,让这段旅程更加丰富、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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