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树下,拐角有一修鞋的小摊,立在此处已有十年之久。
现在人总嫌修鞋麻烦,坏了大不了新买一双。我从未修过,但疫情后封闭了侧门,日日得绕过这里。鞋匠是个中年妇女,操一口四川口音,却不太浓,大抵融入这个城市太久了。
不到两平米的小车,除了工具和她再容不下外人,有时修鞋人半个身子探进去,屁股和腿却留在外面,交谈声自然也流露出来。“你女儿都上大学了?在哪里上学呢?”“锦州师范,学小学教育。”声音清晰又自豪。
匆匆路过的我惊讶地再次回头打量这爿店铺,车屋外面的白色木板已经发黄,阳光正刺眼,不由得眼花看成了一片麦田,而那鞋匠就在其中守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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