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到这些工人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伯伯。会想到他独自在外地干着粗活儿累活儿,闲时就和一大群男人坐一起聊聊天打打牌。想家时就忍着努力赚钱攒钱回家过年。时不时想着回去时给家人带个什么地方特产,忧着家里的琐事儿亲人,憧憬着每年年终的工资和补贴费,算着还有几天过年能回家见老婆孩子。
这是一种心酸,我不懂的心酸。但却在不远的将来很有可能我也会变成这种生活状态。我憧憬着那种生活又害怕着这种遥远想念。有舍才有得,怎么可能都能得到呢。
自打我有印象以来,伯伯一直都在外省工作。算得上是半个工程师的他,只有过年才能和家人团聚。 小时候每年走亲戚的时候伯伯看到我都非常开心极其亲切,抱起我冲着脸上就是一个劲儿的亲。有的时候他胡子拉碴的扎到我细嫩的皮肤上有些刺疼,不懂事的我就叫疼不让伯伯再亲了。 但他也不就此罢休,之后每次见我之前,伯伯都刻意把胡子剃掉来亲我。
那种老农民的朴实爱意每每都盈满我幼时纯真的心。一直觉得亲人的爱是一种无法言说无法抗拒的情感,即使两家子有什么矛盾什么争端,爱意总会大于世俗,最终总归还是快快乐乐的一大家子。

但我长大了,伯伯抱不起我了,每年一面中也没有了幼时的那一想念得到实现的激动瞬间。再没有胡子的刺痛,再没有逗小孩儿的打趣说笑,取而代之的是些许生疏寒暄,和不常联系的陌生。
我不愿意知道那些矛盾,我只想当一个小朋友见着亲人全是爱全是亲切全是关怀。
我不想懂大人的世界。但我已经逐步在走近着了。心机手段世俗世故,在成长的过程中总会不经意中被上帝眷顾被选为受害对象。我只期望,在保护自己的前提下,永远是知世故而不世故,处事不惊,波澜不兴。
儿时的醇朴回忆总会让我在不如意的现实中抽离出来怀念感动开心一会儿。
忘却那些烦恼,稚童般的,在童话中幻想白马王子,在幸福中过完长长的一天,吃饱喝足睡觉觉,嘻嘻哈哈乱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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