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站许多可能的地方,故事的延续或终结的地方。
阿桃在风中看着载着明秋的列车远去,肝肠寸断痛不欲生,整个人都空了。一个念头闪过, 如若扎进那车轮下,只是一阵轰鸣,什么悲喜也没有了,你是谁只是一个念相一堆拾不起的记忆,只会徒留几声叹息,是否这样也挺好。阿婆又在脑中闪现,一丝悲怆不由地站住了。又一列列车进站,想到这猛然跃上了列车,她要去去哪,她不知道。去找明秋,或只是坐趟列车而已。
一蜂而上的行人簇成团走不动,对面挤来两名女子神情慌张,左推右挤要过去,一时狭窄的过道里几个人身上如长了胶,团在一起怎也撕不开,你让我,我让你没了魂。两名女子没好气地推了阿桃一下,阿桃猛然向后退了几步,差点跌进后面人的怀里。后面的人抱怨四起,两名女子说让开让开说完已跑到另一车厢,这时传来叫喊声。
“抓住前面那个女的,快抓住她。”
阿桃见没了座位,和几个人掉回头朝刚才两名女子跑的车厢走。身后传来一声怒吼,人已被人抓住了手臂。
“就是她,就是她,她偷了我的钱警察同志。”
阿桃一脸惊慌,看着抓他的男子和一名车警。细长的眼,两个深深的酒窝,眼睛清澈深邃。一股电流流遍全身,惊灵了一下一种似曾在哪儿见过的感觉,却怎么也想不起。那名男子不依不饶地说个没完。
“快把钱给我,我可以不跟你计较,一个姑娘家家的干这事,不然没你好果子吃。”
“你谁呀长脑子了吗,贼有傻得站在这儿等你抓的吗?”
“你手里的箱子是我的。”
“说瞎话是我的怎么变成是你的了?”
阿桃看了看手里的箱子,才发现真的不是自己的,粉色的箱子怎变成银灰色的了。
“我的箱子哪去了?”
阿桃想哭,想起肯定是刚才拥挤时被人掉了包。口说无凭证据都在,她被带下列车进了派出所做笔录。
那名男生一边在本上签名子:乔木。笔递给阿桃,阿桃签上自己的名字。
“你是阿桃,你也叫阿桃?”
“警察同志,我的箱子钱全丢了,你快帮我找。我真不是同伙,我没见什么钱包。这是我的手机我是xxx,在xxx大学刚毕业工作还没找到。这不坐车去别的城市找工作,真倒霉摊上这事。”
“烦不烦,住嘴。”
阿桃瞪着那男子。警察打了电话核实后,说立刻去查让他们回去等消息。
“你家住林坳山嘴,在林坳中学上过学。”
“没有。”
“真没有?”
“阿桃,我是乔木,我是乔木呀。”
“有些像,如果真是乔木他不会这么做。”
“误会,是一场误会。”
乔木搓着手,露出洁白的牙齿。阿桃斜了他一眼皱着眉。猛地打了他一下。
“真是感谢那两个小偷,要不怎能遇到。”
两人找了个小吃店,点了吃的坐下慢慢地聊。
乔木告诉阿桃,他在南方某城市工作回家看望父母,母亲病了。离开这么多年也想有过去找你,但不知是否还住那儿,又忙着学业工作。阿桃说,你还是那个话痨,不仔细看真认不出,我去找工作,我和阿婆还住在那儿,只是不叫原来的名字。她没说实话有些丢人。两人各留了地址,匆匆离开。
“有空我去找你,你等着。”
阿桃笑着看他离开。自己坐在路边候车椅上,恍惚得不敢相信,真像梦一样。
去不了想去的地方只好折回到原来的地方。越想越得虚空,一瓶酒接一瓶地喝,直到不省人事。
阿桃瞅到一个空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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