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助教班结束后,和大姐大一起回到她的住地,我还有三个小时的时间,很自然地进入了教练‘’我与爸爸和解‘’的议题。对我来说,是一个‘’期待‘’的理想,一个‘’应该‘’达成的目标,也困住我的身体,让我惶恐无力、踌躇不前的问题。我开始向外找依靠,想依靠老师的个案,依靠二阶的复训,依靠同修的支持。
谈话很快进入了我希望的话题,大姐大动情地谈到我们‘’应该善待和感恩父母‘’,‘’不要等到父母走的时候自己后悔‘’,这些话听起来如此合情合理,让我无以反驳,但是却有不被理解不被看到的委屈。于是我强调一遍我2018年的目标已经是与父亲和解了,但是没有能够唤醒大姐大看见我,我只得开始打岔,以缓解内心的委屈。同时好像还收到了被指责的能量,也产生了一种负疚的感觉。过程中,我没有清晰表达自己的困惑,也没有表达不被理解的委屈,我顺着话题自然延续着,忽略了自己的情绪。
我想换一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需求,从自己情感隔离讲起,但是再度遭到了否定,大姐大温柔而不容争辩地告诫我‘’别再说自己隔离了‘’,我于是想举几个例子让大姐大理解我的状况,但是我收到的不是理解。相反的,大姐大为了证明我是错的,用了一个测试自闭的小游戏,在大姐大几次似真似假的干扰下,我终于出差错了,面对大姐大得意的胜利的笑脸,我产生了强烈的被愚弄被欺诈的屈辱感,随即转化成防御攻势。我在内心迅速感受了一下,在防御心强烈的情况下,我可以完成这个游戏,但是大姐大一副自得和轻蔑地表情,一边倒茶一边说:你可以再试试。我深呼吸,没有做任何动作,让屈辱与内疚、委屈、愤怒交织着绞痛我的内脏。此时,我们似乎都已经忘记了谈话的初衷和目标。我没有能够得到期望中的帮助,但是又不甘心就这样让谈话半途而废,我再度忽略自己的感受,继续着话题。
我看到在对方慈爱的外表下,一副不容置疑的控制能量。最后,大姐大语重心长地建议我在行为上做出一些改变,比如马上就给父亲打个电话。我听到这个建议后心都缩进洞里了,又可怕又尴尬。我觉得自己想要精神疗愈,最终得到肉体安抚。一种拧巴的、不和谐的能量在房间里扩散着,我最终选择不表达自己的真实感受,起身准备离开了。
临出门我感受到脚下沉重,内心扭曲,胸腔憋闷,有一种不熟悉的钝痛,几乎都忘记了拥抱告别。
在整个谈话中,我就像一个攻城的武夫,想从东边进去,被阻击了,受伤了,不理会自己的伤痛,任凭鲜血流淌,再急着想从西边尝试进去,还是不行,又换个方向,最终遍体鳞伤了,只好放弃了。我忽略自己的感受,也没有表达自己的感受,只是执着着自己需要进攻的目标,只想要进驻对方的心脏,要对方看见自己。
更直接的说,其实是我在纠缠大姐大,索取我想要的被看见、被认同、被信任,人家没给,或者给的不是我想要的,我就还要,一直要,一直纠缠,然后受伤,越伤越重,失望,绝望,放弃......这正是我儿时与爸爸的情感互动模式,难道我与爸爸的和解工作就以这样的方式开始了?
此时此刻,我突然明白了,是我让自己接受委屈,是我把委屈吸引来的。我对自己的委屈承担百分之百的责任!一股喜悦和感恩在胸口扩散开来!
感恩大姐大!
感恩我的教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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