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听得蝉鸣蛙叫,看得青山绿水潺潺。70后的我大字不识两筐,我们这一代人姊妹多,祖祖辈辈都是农民,父母对文化教育不太重视。
我的童年牛羊为伴,书是读了的但是也就识得几个常用字。一晃就到了25岁,在农村当时也算是大龄剩男了。好歹没有打了光棍讨了一个媳妇儿,媳妇儿倒是不丑,屁股不小。都说屁股大能生儿子,果不其然不但生了儿子还顺带给咱生了一个女儿。
我也开始了我的农民生涯,老婆是一个很能吃苦耐劳的女人,我却比较懒堕,脑瓜子也不太灵活,九十年代精明的人,都已经进城捞金去了,而我却习惯了乡村生活。
东北的农村只种一茬庄稼,漫长的冬季里,是我最快乐的时光。老婆每天都在做布鞋,我每天就在桌子上,画上几幅山水画。说是画,其实就是涂鸦。这和我农民身份格格不入,乡邻都说我是一个怪胎……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一晃十年就这样过去了。问题来了,儿女都到了上学的年纪,我读过的小学已经并校了。只有15里之外的乡里还剩一所小学,这时候很多人都把孩子送到了县城上学。
我一时慌乱了,进城不进城我犹豫好久,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虽然三十几岁但是也略有沧桑了。看着自己除了会种地什么也不会,进城如何生活呢?可是不进城让孩子和我一样?
我一时没有了注意,就问老婆:“我们不进城可以温饱,进城也许挨饿。你跟着我怕不怕挨饿?”
老婆说:“我相信你!大不了我们再回来!”
我说:“你相信我什么呀?我就会种地!这扔下锄头就去经商,我也是头一遭啊!就咱俩那点家底投进去,连个响都听不到啊!”
老婆说:“没事儿!穷也是过,富也是过!”
“好吧!”我在老婆面前也不能露出怂样来。
就这样我们扔下锄头就进了城,投资做了一个成衣铺子。全部家当都放了进去,还借了几万的贷款,孩子倒是如愿的入学可。
我没有学过裁缝,扔下锄头就当上了裁缝,这跨度有点大。一板布几百上千件的半截裤,我心一横就下了电剪子,随着那电动的大剪刀,我的心也跟着突突。也开始了我半夜学习裁剪技术,白天就实践的时光。我和老婆日夜赶工总算把衣服做好了,往那儿卖呢?
开始推销,脚上穿上我老婆做的布鞋,背起行囊走向了批发市场,到了市场傻眼了。那商品琳琅满目,好在我做的衣服够大材料好,布料用好的,辅料用好的,别人一厘米两针我一厘米三针。总算开了张,但是都是赊账!
日子就这样拆东墙补西墙的坚持着,第一年我成了真正的裁缝。除去房租开销,赔了两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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