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德镇回来以后,我真的有迷恋青花瓷这件事,简直中毒。
特别是看画工们,一笔一笔用勾线笔勾出那些缠绕的花枝,无比治愈。
以物喜,如果是一件给你带来愉悦幸福的美好体验,为什么不好好接纳它呢?
“不以己悲”,可“以物喜” “不以己悲”,可“以物喜”在这个批量机械制造的年代,纯手工,显得那么低效,无奈。
手绘,听上去很文艺,实际上蛮惨淡的,一个盖碗,得画一天。
手绘,是一种廉价的奢侈品。
如果你只是个画工,而不是个名画家,那么在瓷器上作画,并不能让你发家致富。
很多景德镇的年轻人在有更多选择的情况下,不再愿意传承这些传统的老手艺。
“不以己悲”,可“以物喜” “不以己悲”,可“以物喜”但是,手绘的那种每一片花瓣和叶子都不一样的灵动,是工业化生产完全替代不了的。
“世界上没有两片一模一样的叶子”,在画工的手中得到了最好的阐述。
我认真看了她们画画时的笔墨,并没有因为熟练而画得飘飘然,很稳,很扎实,细致,不玩味,这是一种很复杂的情绪。
就像你生在这个社会的大熔炉里,有时候,就是有些许无奈和条条框框的束缚的,你只能在这个框架内尽情展示。
“不以己悲”,可“以物喜”我很喜欢搞创新,各种大胆的创意画着玩儿,也不管烧出来是什么样子。带我画画的姐姐说:我们可不能这么玩儿,卖不了钱就白干了。
是啊,创新,画着玩,是要成本的。但是商业,它要一种稳定性,内心深处不禁升起一份敬意。
“不以己悲”,可“以物喜”对两种人的敬意:
一种是对画工们,认真虔诚,兢兢业业传承已经很成熟的青花瓷画法的敬意,市场需要这种稳定性产出。
你现在看到的都是经过大浪淘沙、千锤百炼之后留下来的经典,过不了时间的删选的器型和画案已经死去。
“不以己悲”,可“以物喜”另一种是对那些付出很多很高成本,在瓷器上搞创作的画家。
艺术无价、商品有价。艺术家都是疯子,从创作的角度讲,不惜一切代价,只求最终展现的结果。
市场不一定会回馈给他们,但是他们首先在创作中得到了自认为更值得的东西。
市场是另一个维度,创作和商业,它们不冲突不对立,相辅相成,怎么运用得当是另一门生存艺术。
可惜的是艺术家大多没有时间和精力钻研这件事,因为对他们来说,时间总是不够用,全部花在创作上都还嫌不够。
所以别以为艺术家穷是因为没商业头脑,可能是一种时间成本上的舍弃。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追求了一个方向到极致,势必舍弃另一个维度的精进。
“不以己悲”,可“以物喜” “不以己悲”,可“以物喜”我不太会喝茶,对盖碗内心是抗拒的,但是自从开始有了好的器具,内心瞬间有了变化。
好的东西,它就是这样,让你越来越爱,让你愿意去接受和尝试。
回来以后又玩上了,爱不释手。
“不以己悲”,可“以物喜” “不以己悲”,可“以物喜”我自己也静静地坐下来在那里细细勾画。
我有那样的心境,却没有那样的功力。
就算勾画这样看似简单的青花瓷,也要很高的手的稳定性,我连线条都拉不直。
听说,画工们光练线描就得三年。
好多事情,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容易。
“不以己悲”,可“以物喜” “不以己悲”,可“以物喜”在瓷器上作画的感觉,跟在画纸上完全不一样,这种体验还蛮特别的。
回来的路上,送我去火车站的是丽华姐的老公,他跟我说了一句话,醍醐灌顶。
他说:“画画的人,要对不同的东西有感觉,去体会不同的东西一定会带给你不一样的感受,这种体会多了,你的表现力就丰富了。”
说的多好,我的诧异更多地来自于他平常的反差,我进去他们工作坊的时候,他就在玩游戏,一直玩,我们吃饭了,他也还在玩,一副不务正业吊儿郎当的样子。他老婆说他,他就讪讪地傻笑几下蒙混过关。
没想到送我走的时候,他会跟我说这样的话,好像从第一眼就看穿我来景德镇是为了寻找什么。
“不以己悲”,可“以物喜” “不以己悲”,可“以物喜”把美感带进生活,是一种很棒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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