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说‖ 遥远的距离

短篇小说‖ 遥远的距离

我妈生我的时候，她怀着孕还在地里干活，她快要生了正好村子里李婶放牛经过，看见我妈在地里一脸难受的表情，立马跑下来把我妈放在地里旁边的草上，李婶帮我妈接的生。

    娃娃生下来那一刻，哭声特别大。让附近在田里做事的人立马跑过来了，还以为附近谁丢娃娃了呢。

    我爸匆匆忙忙赶过来，看见娃娃那一刻特别开心。娃娃看见爸爸脸上那年轻又俊郎的脸了，嗯嗯的笑了。

    我爸把娃娃抱在怀里，问着我妈:“给这娃娃取啥名好啊?”

    我妈想了想，转头却看见眼前有一朵小雏菊。突然说:“叫林筱菊?”这一朵小雏菊是陪着我妈一起迎接的我。至于这个筱我农村竹子特别多，我妈在那草地里生我时，四面都是竹子。

    我妈说我是大自然突然给的礼物，那时年纪还小我妈经常给我讲我出生和名字的由来。我听都听烦了，她却生怕我会忘记，说长大以后我会讨厌我自己的名字。毕竟每次开学老师念我的名字“林筱菊”同学们都以为是“林小菊”课本里最多的就是小红小明小菊小丽这种的虚名。多么土啊……

      我同学看到我的名字时，都会惊讶跟我说: “林筱菊原来你是这个筱啊”我也就笑而不语。

      又会问 “你爸给你取的吧?”

        我摇摇头说: “我妈”

      我在我山村一所破破烂烂的小学读的书，一个校长四个老师，只有语文课数学课体育课再加一个书法课。所谓的书法课就是校长上课让我们练练字。

    过年的时候我看见李婶家来了许多她自家远方的亲戚，经过李婶家门口一个比我大几岁的小男孩在和我们农村的几个孩子说:“我们学校有英语课美术课音乐课还有手工课等等”

    我听完可羡慕了，又特别嫉妒。我也想拥有英语课各种课…… 还有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为什么我要生在这个臭山沟里!

  晚饭我没吃多少，自己在房间静静地呆着。

    家里传来敲门的声音，我妈从厨房里出来。

    “筱菊她妈，你好你好。”

      我妈把从房里的我叫了出来，我慢悠悠走出来，原来是小学的校长来了。

    “校长你好，快坐，是不是筱菊犯什么事了?”我妈说完冲我白了一眼。

  “不关筱菊的事儿，我这次是来找您的。”

    “什么事啊？”我妈松了一口气，在我妈眼里我是一个大大咧咧、淘气顽皮的女孩子。我应该是小时候的我爸，而我妈温柔大气，比我农村的那些妇女比，我妈简直让我自豪。

      校长语重心长的说道:“学校想招英语老师，可是啊我们这个小山村谁愿意来啊!这不，我想到你。你是城市来的又是大学生，我想你去学校教孩子们英语，一个月300块钱，筱菊她妈，你看可行吗?”

    我站在旁边两只大眼睛一脸不相信看着我妈，我妈城市来的? 怪不得我妈的房间有好多书、怪不得我爸很多事情都让我妈提意见，导致我误以为我爸是一个妻管严。

      我妈思考了一会，最终答应了。那天一大早，我跑出去看到隔壁邻居的阿勇，我笑着说: “我妈去我们学校当英语老师啦”

又接着跑看到在玩泥巴的张甜，笑着对她说: “我妈去我们学校当英语老师啦”

又到李婶家告诉江皓，江皓是李婶的儿子，我出生不久他也出生了。

“江皓我告诉你，我妈要去我们学校当英语老师啦”

  江皓一脸不相信的看着我，“林筱菊你骗人吧，英语可不是好教的”

“骗你个鬼!我妈城里来的，又是大学生。人家校长亲自请我妈的呢!”我自信的说着。

    江皓羡慕的点点头然后又对我说，“你妈怎么嫁给你爸了啊？”

  江皓说的这句话让我陷入了沉思

  “江皓我不跟你说了，我要回家了。”

  我一个人走在山村的小路上，电线杆上站着几只鸟儿，你看啊它们多好，自由自在，想去哪就去哪什么样的地方都见过。

前面一个瘦弱的人背着一堆新鲜的稻草，慢慢的走着，我仔细一看，这不是我爸吗!

我爸不是什么文化人，他的最高学历是初中。不过他人老实，我经常“欺负”我爸，我爸也在旁边不骂我、也跟我一起嘻嘻哈哈。每次欺负我爸我妈总是偏坦我爸，我爸就对我妈说:“咱们女儿就跟我小时候一样，野了一点。”

我妈:“也要像个女孩子样嘛”

我爸:“老婆，说不定等筱菊碰到喜欢的男孩子就变了嘛”

  老人家常说，女孩子小时候像爸爸长大后像妈妈。

我爸背着稻草看到我了从不远处叫了我一声，我大声的嗯了一声。

我看到我爸脸上全是汗，身上也散发了一股汗臭味，我希望来一阵风给爸爸带来一阵凉爽。

我爸看看我说道:“你刚才干啥去勒?”

我踢着路边的小石头，“我告诉别人我妈要去学校当英语老师了……”

我爸笑笑，看着前方。“那是好事，筱菊开心吗？”

“嗯开心，可是老爸妈妈怎么嫁给你了啊？”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我猜我爸心里肯定不开心了，会想我看不起他。

  “因为爱情”我爸隔了半天说了这四个字，还笑着看着我。我白了一眼:“不懂你们上辈子的情情爱爱的事儿，土不土”

  我爸哈哈大笑，“筱菊也知道情情爱爱?”

  “我不懂，我是语文书上看到的。”我学习上事情一般都是我妈管，很多关于这种对恋爱是我爸告诉我的。

    “筱菊懂了就会有难过，爸爸宁愿你不懂。”

      “为什么会难过啊？”

    我爸一路给我说了很多，我听的云里雾里的，我猜我这老爸少年的时候一定是个情痴，后来家里打扫卫生的时候，我在我爸的盒子里看到了我爸当年给我妈写的情书。我笑着一张一张看过去了，说真的我爸年轻的时候还挺帅的。肯定是这好看的皮壤把我妈骗走的。

    我妈要去学校当英语老师的事几乎全村的人都知道了，我也得意着我有一个当老师的妈! 很多村民拿着一些蔬菜和鸡蛋来到我家，房间挤满了人。

    我妈陆陆续续招待了一会，我嫌大人们吵，走到村口那坐着。从自己出生到现在一直生活在山里，我每天看到都是蓝蓝的天空、田野、竹子、大树…… 听我爸说山里到最近的镇上坐车要五个小时多。

一辆白色汽车从我的身边经过，我一脸好奇向它看去，车的后座坐着一个小男孩。

  “林筱菊!”江皓突然从我背后出现。

    “干啥?”被他吓死，我气恼的看着他。

      江皓漫不经心的说道:“你看的那辆车是我表哥家的，他家可有钱了!”

    “有钱就有钱呗，我还觉得农村好着呢!舒服又自在!”

    江皓在我身边打趣道“咦~林筱菊是谁之前说农村不好的”

    “哼我回家了!不跟你说了!”这家伙就是从小跟我玩到大的，事事都要跟我争论下。伴随太阳落下我起身走回家。

    江皓在后面追过来，“哈哈你每次说不赢我，就会逃跑哈哈哈。”

    我转过身白了他一眼，“好女不跟男斗!”

    “你能不能像张甜那样像个女孩子，你这样以后谁娶你啊?”

        “滚!反正不要你娶!”我妈说，我是个娃娃的时候和江皓是个娃娃时候我们俩在一起我们两个人都同时的大哭，直到后来能走了我经常抢他的东西，我们俩就能打起来。我爸妈和李婶也在旁边看着，让我们两个小豆芽打啊打。据说每次都是我赢，所以经常被我妈批评教育，以后让着他一点。

  我妈正式在学校上课了，同学都很喜欢我妈。我也经常被同学说: “林筱菊你是你妈亲生的吗?你咋不像你妈勒”

    “我像我爸”我爸那年告诉我，筱菊等你碰到一个你喜欢的男孩子就肯定会变成妈妈那样温柔的女孩子，如果那个男孩子伤害你或者不喜欢你，你就像爸爸那样，潇洒一点骨气一点。

    我妈肯定温暖了我爸、也温暖了我。那时候还小，经常听我爸说他们的爱情故事、说着说着我爸还在那害羞的傻笑，我也跟我爸莫名其妙的傻笑。只觉得我爸说的故事好土。我想，他们的爱情或许很伟大! 我想，温柔的女孩一定温暖了生活吧。

    说故事的人，说着说着就老了很多、头上的头发显露了几根白发。我还坐在小时候的小板凳上，听着我爸说故事。有些故事早已经听腻了，但是他又会讲。他记忆力有一点不好了。我不敢“欺负”他了，每次都静静地听着他说完，我的妈妈在厨房里忙活，每日的家务也让她手起茧子了，也跟爸爸一样头发上了有了几根白发。看着难受，我拔了它可是我也怕我妈感觉疼，那我也就更加难受了。

    小学那边偶尔会来两三个支教老师，我们那的孩子每次开开心心的迎接她们，过了一顿时间他们又会离开，最后我们那的孩子哭着的欢送了他们。

      而我妈是村里呆的最久的老师，她是一辈子。

    那年我20岁，我妈接近50岁辞去小学英语老师职位。同学们没哭，因为知道我妈是村子里唯一的大学生。经常看到好多同学跑去我家看我妈、问我妈题、陪我妈聊天。我20岁偶尔吃一会我妈的醋。

    至于我呢，没我妈那么有出息有文化，我高中在镇上没读完就辍学了。我妈当时差一点被我气死，她扭不过我，经别人介绍让我在村里的村委会当了一个小干事。我倒做的自在。

    跟我一起玩耍的江皓高中没考到，去了外面工作。他偶尔写信给我，告诉他的状况。叫我什么时候出来一起打拼，我也告诉他这几年想留在村子里。

  小时候总想着出去，到了出去的年纪看看我爸妈，还真的舍不得。

    我想啊，我这辈子估计活的像我爸了。

    临近春节，我在村子附近看到张甜提着大包小包回来，她的旁边还有一个男人。

  我们彼此寒喧几句，原来那个男人是她大学谈的男朋友。她现在也快大学毕业了，也想着考虑下未来了。我想不明白，女孩子除了读完书然后嫁人生孩子就没有别的了吗？

      我把张甜拉到边上，小声对她说:“你要不要认真考虑考虑下，别结那么早。”我这么说也是为她以后着想。

      “筱菊，你还不懂。放心吧他对很好”

  她向我说了一声拜拜，挽着那个男人的手开心的走了。我看着她的背影，想着时间真快啊，以前那个学习好的乖乖女突然准备嫁人了。

  大年初二，张甜上我家门找我。

  她对着我很开心的说，“我爸妈很喜欢他，我们准备今年10月份就结婚。”

  “那你是留在这里还是?”

    “我可不想嫁给大山，当然是出去啦!筱菊你也别待在山里了，你也出去吧。找个好人家嫁了。”

    我在一旁笑笑不说话，又和张甜随便聊了几句，张甜就回自己家了。

    我爸拿着锄头从地里回来，他也听说张甜就要结婚了，回来跟我聊了一下她的事情。

  我问道:“爸，是不是我也到了结婚的年纪?”

    我连初恋都没有……

  我爸笑笑，“筱菊还年轻着呢，不急。”

  大山就像一个鸟笼，关久了，也不敢飞出去了。

  村委会开会，说村里要开始修路。村长还说，过几个月有几个干部到我们这里实习几个月。干部接待的事情村长交给了我负责。

    过年后的几个月，村里号召村民一起开始修路。农村的路是坑坑洼洼，一下雨行走都非常困难。一双鞋子能沾满全是泥。

  我也加入了修路当中，像个男人一样背水泥、倒水泥、搅水泥。我妈说我是大自然突然给的礼物这句话，我倒真信了。我妈生我的时候才刚刚好8个月，生下来白嫩嫩，跟豆腐似得。现在越长的像我妈。

    路花了几个月时间修完了，让村子里的人，回家也更方便了。我看着家乡慢慢变好，心里一股暖流。

    某一天半夜我还在熟睡中，听到我家大门敲门的声音很大。我一下子就醒了。

    我起来朝爸妈房间偷偷的看了一眼，我爸还在打着呼噜，我妈睡的正熟。他们估计白天干累了。我没有打扰他们，自个小心翼翼走过去开门。

  我一脸惊讶看着面前这个脸色苍白的张甜。我把她带到了我的房间，又递了一杯热水给她。

      她抱着我小声的哭了起来，我拍拍的她安慰的说道:“出了什么事情呐?”

    “筱菊，你说的对我不应该这么早结婚”

    “到底怎么了？”我看着她。

    她擦了擦眼泪，“我看到她和别的女孩子在一起了……我连夜坐车回来的，我不敢告诉我爸妈，只好大半夜一回来来找你。”

    我心疼的看着她，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还记得小时候我爸说，如果有一天你懂了情情爱爱，你就会难过。看着张甜那样，我想这就是难过吧。我也很渴望爱情，但是我也害怕难过。

    张甜在我旁边睡下了，第二天一早，我爸妈也知道了情况，两人都在旁边安慰她。

    张甜鼓起勇气告诉了她的爸妈，她的爸妈还算理解，两口子打了一个电话过去把那渣男骂了一通。

  张甜照我说的做，不打算那么早随便找一个人结婚了，她说大学里的恋爱是非常单纯又纯粹，她带着一份单纯的爱想跟他以后都在一起。后来她不再单纯了……

相比我们几个，阿勇倒过的好。在县城里经营了一家小面馆，每天的生意热热闹闹的。不久之后，阿勇认识了一个姑娘，姑娘人比较文静又朴实，阿勇跟我说对上眼了。顺理成章他们俩就结婚了，结婚之后两口子一起打理小面馆。我偶尔去他的小面馆坐坐，每次一去都在唠叨我应该找一个人家了。

      那年我才刚满22岁，生日那天晚上做了一个梦，梦到我23岁谈恋爱了。而且非常幸福……

      江皓给我寄了一部手机给我，还在手机上留了他的一个电话号码。

    刚收到江皓手机过了一会，他的电话就来了。

    “林筱菊，这是我补偿你22岁生日的礼物，哈哈我有什么奖励?”

    “小子，在外面过的怎么样？”我转移话题。

      “还行，饿不死。等等你还没说给我什么奖励呢?”江皓继续追问道。

        “说，什么奖励?”看在给我送礼物，我勉勉强强答应他一下。

        “林筱菊，你做我女朋友。”他在电话里嬉皮笑脸的说道。

      我沉默了几秒，“江皓我不跟你说了，村委会还有事，再见!”我迅速挂了电话。内心一股的平静……

    我爸从房间里出来，他看看我，然后又坐下。

    “筱菊，你喜欢人家吗？”

      我沉默了片刻看着我爸说道“我把他当好朋友”

      “爸，如果拒绝了是不是当不成朋友了……”

      我爸缓缓的说道:“这要看筱菊怎么想的啊”

      我把爸爸的话，一直记在心里。

    村委会很快传来消息，几个外面派过来的实习干部下周一过来。

    我陪同村长提前一天去县城，到时候在火车站接人。

  我没去过火车站也没坐过火车，看到新鲜的东西像个小孩儿两眼放光。

  我和村长站在火车出入口等待，来来往往的人很多，我也是第一次见到那么多人。感觉自己像一个土丫头。

  前面穿着衬衫的两个年轻男人，左看右看的。村长看到向他们招招手。他们微笑的走了过来，和我和村长打招呼。

  村长热情跟他们握手，“你好你好，同志。”他们互相说了你好。

他们又来到我旁边，一个人先伸出手，我和他简单握了个手。他的手又长又细，我看看我的手，粗糙死了……

他说:“你好，乔书羽”

  “你好，林筱菊”第一次害怕别人嫌弃我名字土。

他微笑着的对我说:“名字很好听”

我在一旁默默地的不说话，这时风来了。把我额头的空气刘海吹的有些凌乱。突然觉得有一点害羞了……

旁边一位男生也突然向我打了一声招呼，打乱了我心里的小鹿乱撞。

  我那年第一次见乔书羽，当我看着他，面前的他拥有一张白白净净的脸、又文质彬彬的，十足就是一个文化人。他的身上自带一种光芒，我像一个追光者一样一点一点去追随……

    我们坐着租来的面包车，一路回到了山村。一路我秒变一个安安静静的女孩子。

  村民在村口热情的迎接了我们，带他们品尝了我们家乡的特产。张甜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走到他们身边搭起话来了。

“肖阳、乔书羽学长，好久不见”

“哇，张甜在这里都能看到你”肖阳微笑的说道。

“如果我没记错，这里是张甜的家乡吧”乔书羽在旁边说道。

张甜笑着说，“从南大毕业就好久没见了，在村子里看到名单是你们，没想到过来还真的是你们。”

乔书羽说道:“前不久刚考上公务员，张甜你呢?听说你快要结婚了。”

肖阳接着又插了一句:“是呀，什么时候发喜糖?”

张甜有一点尴尬，毕竟她大学谈恋爱他们两个还是知道的，哪知道毕业之后没到一年就分手了。

  张甜尴尬的笑了一下，“分手了”

  肖阳迅速转移话题，“乔书羽，车上还有东西没拿， 你过来帮我一下。”

  两个人走开去车子上拿行李了。

村长安排他们两个和我同一间办公室，乔书羽坐在我对面，抬起头看着他默默地写东西的样子，我眼光会一瞬间的停留在他的身上。不经意间他突然抬起头，我吓的立刻底下头，脸紧张的有点稍红。

  张甜来村委会找肖阳帮个忙，办公室只剩下我和乔书羽两个人。

  我默默地低着头整理文件，乔书羽放下了笔，伸了一个懒腰。把桌子那一份纸递向了我客气的说道，“林姑娘，你帮我看看这一篇文章写得怎么样？”

  我看着纸上干净有力的字迹，还有让我心生佩服的文笔。我认真的全部看完了。

“挺好的”我说。

“嗯……提一点意见?”

从小到大碰到问题自己解决了不少，这个问题我却不知怎么开口。我心里偷偷落寞下，突然有点嫌弃自己没文化。

“你去问张甜吧，我不知道。”我说完走出了办公室。

  这大山和城市的距离，不止只有一座高山，高山后面还有一片大海。

我依旧不开心的时候坐在村子口，拿着一根狗尾巴草对着天空比划着。这里的天空真美。

———《遥远的距离》上篇完 感谢你能够看完!

小说简介:从小生长在农民家庭的林筱菊，从出生就预示她这一生是不平凡的一生。母亲是知识分子，父亲却是没文化。他的前半生一直活的像父亲样，直到邂逅了城市来的大学生乔书羽…… 从她见到他的那一刻偷偷便喜欢上了，这一份喜欢是多么的卑微。和林筱菊一同成长的江皓，渐渐的对林筱菊展开了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