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堂姐夫发照片有感:
傍晚我给农村的堂姐夫微信发了几张近期手机拍的照片,整个村庄也没什么人可以说上话,微信所以还保留着他,是因为曾经自己在横店遭到暗算,被当地关押在精神病院一年后遣返原籍,是堂姐夫给我钱离开农村的。那时候我的养父还活着,离开农村后也很久了,早已经物是人非,养父已经去世,他即使活着那个村庄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可留恋的,只可惜我身份证的地址还是那里,我这一辈子都不能摆脱户籍地的噩梦。我有了想法,花一两个月时间离开福建,能不能离开就看运气,这运气包括我能找到兼职做,赚一点路费,外地也没有病毒,免得被强行隔离榨干我仅有的钱。网上有人讨论说核酸已经变成了产业链,意思是病毒不会结束,核酸也不会结束,所以我说我要靠运气,可运气一直都是眷顾富人,嫌弃穷人。这两天网络经常看到一张图,上图是欠银行钱的人在大吃大喝,下图是存钱在银行的普通人蹲坐在路边吃馒头,运气就是这样瞥开了普通人,热情洋溢的去拥抱那些富人。之前我就想过破釜沉舟离开福建,结果想去的地方就出现了病毒,这也太巧了,留在福州根本不会有什么好转,只会继续失业,继续饿肚子,一股潜伏的势力一直对我如影相随。
在经济没有绝对达到预期,又或是外地没有人接待的情况下贸然就出发,那就是一场生死未卜的逃亡,可即使这样我也没办法,在福州六年了,我失业的时间接近五年,我一直被人排挤,我接触的大多数人都会背弃我,这种背弃不是因为我是个杀人越货的恶人,而是我追求和喜爱的东西他们不会。我去过一些城市,我都会说它们不好,但是,他们都有东西让我留恋,或是人,或是风景,唯独福州我没什么可留恋的,就像那个闽北农村,我也没什么可留恋的。不是我愿意回去,是我的身份证是那里的地址,一旦在省外遇到什么不测,结果又被遣返回原籍,身份证就像是诅咒,是地域之间互相割裂的罪证。什么时候各地取消户籍地的限制,谁愿意留下就留下,不愿留的可以离开,不能强行遣返,也不能强行扣留。我刚到福州的那几年还是有些东西会留恋的,比如接触一些喜欢读书的人,写诗的人,这几年在福州接触的人都只是关心吃喝,对天下大事漠不关心,又看不惯别人的热忱,真是咄咄怪事。这几年我删掉很多人的微信,一些是一言不合就删,一些是我觉得对方心术不正的也删,一些是离开了某家单位后也会删掉他们,接触的人都不是特别文艺激情的人,这让我对这座城市就更加厌恶了,哪天离开了,微信里的人都要删个干净。
一些人会以我不是名人来反驳我,嘲笑我,我一直都形容自己是爱好文艺,并不是什么文艺工作者,可我只是一个小学都没有毕业的人,也没有完整健康的家庭关爱。我接触的大多数人都是有父母,有上过学的,可他们连我我这个爱好的人都不如,起码我还能喜欢影视,喜欢读书,喜欢听古风歌曲,喜欢汉服,喜欢和网友谈天说地。假如我的出生好些,或是家庭是权贵,谁敢说我现在不是大文豪,不是大师,如果现在有人教我怎么写剧本,我立即能写出很多剧本来,我会编故事,但是不知道剧本的格式,如果写小说当然比剧本容易多了。如果不是因为经常被他们弄得颠沛流离,没完没了的受刺激,我只要有个安静的环境,怎么不能著书立说呢。如果我继续留下来那是真的一点机会和时间也没有,我写东西是娱乐不是贪图什么名利,自古以来利益的阵营都是有一定关系的,我一个草根没必要去和那些人拉帮结派,民间也有陶然忘机的地方,只要几个知己就够了,当年的诸葛亮没出山的时候真正能了解他的人也不多,一是崔钧,二是徐庶。我在福建没有知音人,不代表曾经我在省外没有知音人,省外那些人至少尊重过我,没有因为我是底层人就表现出一脸的嫌弃,见面也都是聊相同的话题,结果我一到福州就被当成了怪胎。
其实母亲抱着我一块改嫁到闽北山区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被当成怪胎了,诸多是非也证明了这一点,那些往事我一直耿耿于怀,可能是需要一个说法,要那些农村人承认伤害过我和母亲,承认我爱好文艺是对的。可我只是一个底层人,他们只会不屑一顾,甚至觉得母亲的自杀是死有余辜,我的颠沛流离是咎由自取。如果说我写东西说福建不好,说福州不好,所以对我所作所为都是一种顺理成章,那么我的母亲呢,她不会写东西,没说福建不好,为什么大家要联合起来压迫她呢,我相信这是一方水土的问题,是当地的原罪。我网上发表文章当然是想得到更多人的关注,但是我要的人都是跟我差不多,爱好文艺的人,或是文艺工作者,我从不奢望在福州会遇到什么李白,李清照,或是苏格拉底,老庄孔孟之流,如果能遇到这几年早遇到的。如果是因为我的贫穷就对我不屑一顾,即使学富五车那也是一个庸人,圣人的思想是有教无类,不耻下问,只有商人的观点才是富者亲,贫者疏。在清朝的时候,一个人爱学习就容易被诋毁是反清复明,我的文艺激情小时候就开始了,结果出门以后有人诋毁我是加入了邪教,殊不知我阅读的这些书在书店都可以买到。因为那些人是小人,他们没文化没思想,那么诋毁就是他们最大的武器,只有把别人彻底的抹黑,那么别人就真的万劫不复,从小到大我接触的人,他们没有传承唐宋的文化魅力,倒继承了满清的歇斯底里。
几个月前有个网友劝我再去北京,他说在哪里都是活着,他说的也有理,在福州已经是颠沛流离,那么去了省外仍然是颠沛流离,都是颠沛流离,那还有什么区别呢。在省外还可能遇到志同道合的人,可以一见如故,可是留下来就只能被当成怪胎,像是生活在夹缝中。又有人说,我这样的人去哪里都会被人嫌弃,他说的也有道理,手机一打开到处都是触目惊心的新闻,现在只能用举世浑浊在形容,古人入仕还有一定的理想,现在人都是看中铁饭碗。现在人不谈理想,只谈生存,理想有一定的单纯,是种浪漫主义,生存只讲手段,是种丛林法则,是冷漠和残忍的结合体。天下真的没有我的立锥之地了,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留下来抑郁寡欢会更加严重,孟母三迁也是换环境,孟母没有去适应环境,如果她选择了适应就不会有后来的圣人孟子,谁都改变不了环境,但是可以选择逃离。我爱好文艺,多少有点文化思想,我向往的生活肯定是那种文化讨论,思想论战的环境,如果我希望的环境都是打牌,找女人,那么我还阅读那么多古籍书干嘛,直接下了软件约会好了。
十几年来我一直有出家的想法,我喜欢道家文化,如果要出家当然也是选择道观,假如我出家了,就有了出家人的凭证,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游山玩水,到处化缘。如果没有这些外衣的保护,那就不叫化缘,那是要饭,会被当成无家可归的流浪汉,然后就被粗鲁的遣返回原籍,还可能被贩卖到工地被埋成打生桩,或是当成黑工。我认识几个网友都在日本,都不是文艺工作者,属于一种爱好而已,她们经常会参加一些文学方面的聚会,什么现代诗,或是古体诗。当地有一批人很推崇我们的古诗词,很悲哀,也很讽刺,我们的文学被别人继承,我们的自己人不仅不爱好,不研究,不维系,还不让我去接触。出国出不了,出家也出不了,我摆脱不了世俗的羁绊,就一直在原地兜兜转转,晕头转向,如今也是遍体鳞伤,就差奄奄一息了。我真的很羡慕古人,只要不入仕就没有那么世俗的烦恼,也不用担心被朝廷纠缠,随便找个高山隐居,管它什么天子的诏书,继续过着不朝天子,不友诸侯的日子。我也想对人间拂袖而去,对这个时代拂袖而去,可我走投无路,举目无亲,我的租房是一座牢,离开了租房,外面还是密密麻麻的牢房。人间就是一座牢房,古人把人间形容成尘网,古人想摆脱世俗的纠缠,就会选择高山结庐,隐居岭上,这是古人的快哉和惬意。(2022年7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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