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已经走了28天,我吃好中饭匆匆往大姐家里去,亲戚朋友来了好多,他们都来祭姐夫了。
木园堂搭好了,烧给姐夫的纸扎都放在了木园堂里,还有烧给姐夫的箱子有好多。
灵堂里四只八仙桌子上,摆满了祭拜姐夫的鸡鸭鱼肉和各种水果及小吃。和尚也来了,他们在念阿弥陀佛,一声声阿弥陀佛声声入耳。
我在这阿弥陀佛的声音中,陷入了沉思。记得也是这个秋收的季节,姐姐姐夫不顾自己劳动了一天的劳累。晚上来帮忙我们脱粒水稻。
水稻堆满了一场面,我负责搬稻,姐姐姐夫在脱粒机上脱粒。一场面的水稻脱好了,我对姐姐姐夫说:“时间不早了,你们回去吧,”他们说:“把谷扬好后,回去。”姐夫装好了鼓风机,用毛竹搭好了三角架子,在三角架下支好了筛子。我拿着大簸箕,爬满了一簸箕稻谷,倒入了筛子。姐夫说:“你不能这样倒的,应该用力扔在筛子里的,”这是我第一次扬谷,在姐夫的指导下,慢慢地学会了。一场的谷子,有了姐姐姐夫的帮忙,顺利地颗粒归仓了。
我见大姐人也瘦了许多,叫她想开的。她说:“好兄弟,一年内我失去了三个至亲的人,我是想不通。”我说:“他们已走了,也是没办法的,”她说:“假如妈不跌跟斗,是不会走的,我花家桥亲姐姐生病才一个月这么快就走了,你姐夫我以为不会走的也走了,怎么叫我不痛心?”说着大姐又要掉眼泪了。我也不知用什么话来劝大姐了,只希望大姐从悲痛中走出来。
睌上10点,搭纸房子的师傅来了。他们为姐夫搭了二层小楼房,房子里设施是配套齐全,家具放满了,各种电器样样俱全,大到彩电冰箱,小到手机收音机。
大姐把姐夫生前穿的,衣服裤子帽子及鞋子准备好了,等待吉时烧给姐夫。
姐夫生前喜欢吹笛的,几把笛子和几本曲谱的书,也在等待吉时烧给姐夫。
大姐说:“建平你回去早点睡吧,烧给你姐夫的东西,要到早起里3点左右呢,你吃不消的。”我听了大姐的话回家了。
我记得去年,给我妈做五七时,我在医院里。我胆结石引起的胆囊炎,已经影响到了肝上,有了肝浓肿,当夜没有回来祭母亲。姐姐是不舍得我,怕我晚睡影响身体,才叫我回家的。
夜里我睡在床上,辗转难眠想想姐夫生前,无微不至的照顾我,叹命运对他不公,过早地夺走了他的生命,怪不得大姐天天想着他。
清晨我又来到了大姐家,搭好的纸房子已经烧给了姐夫。和尚又来了,他们又在念阿弥陀佛了,在超度姐夫的亡灵。灵堂里又挤满了前来祭拜姐夫生前的亲朋好友,他们说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姐夫已经到了五七了。
下午1点举行了穿大桥的仪式,和尚们带领小辈在搭的桥下,穿来穿去,我在一边陪着大姐,劝她不要再伤心了。
外甥捧着姐夫的骨灰,坐着大巴把姐夫的骨灰送到了安息堂,姐夫安息吧,你的父母和丈母娘都在一起,愿你们在天堂里过好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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