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里的一天,办公室姐姐家三年级的小姑娘来了,一会儿,跑到我跟前说:“丽丽阿姨,我知道你的裙子是什么颜色的?”
哦,很想知道,在这个小姑娘眼里我裙子的颜色是什么?其次也为了进一步带出小姑娘设问的答语嘛!既这样问,一定有她眼睛里不一样的颜色,就像春天在哪里,春天在那小朋友的眼睛里一样。
我就故作十分好奇的样子说:“哦,我还不知道呢,你说是什么颜色的呀?”
小姑娘干脆而爽朗地说:“是牛油果绿!”
“是吗?牛油果绿,太棒了!太贴切了!”
我们一屋的人都很惊讶于小姑娘用了“牛油果绿”,如果从我嘴里描述,草绿或浅绿便是了,没成想用“牛油果绿”,听上去多么洋气儿,多么有朝气,多么与众不同的绿!
太喜欢这个“牛油果绿”了,最近好像很流行呢。
“其实我还没吃过牛油果呢......”我说,
“我吃过,”小姑娘很自豪地说。
“为了你说的这个牛油果绿,阿姨也要去买两个牛油果吃!”
话归话,每次去逛超市和水果店,看着这个牛油果总是拿起又放下,一价格偏贵,二不知如何吃才好?三更不知怎么去挑选?只在村上春树的随笔散文集《大萝卜和难挑的鳄梨》里,读过一篇《难挑的鳄梨》,记得村上说这个鳄梨的成熟期很难把握,唯独他住在夏威夷的一个小镇上写作时,常常去一个卖鳄梨的老太太的水果摊上买鳄梨,老太太能准确地判断出鳄梨的成熟期,屡试不爽,他只觉得这老太太有特殊才能。
当初读此文章时,也不知鳄梨是何奇异之果?为此,专门百度搜索之后,才得知鳄梨就是平常我们称之为“牛油果”的东西,大多生长于非洲热带或南美洲,从默默无闻到被西方美食圈热捧,也颇费了一番坎坷。还有,记得看过一期《是真的吗》,曾专门介绍过牛油果,是一种营养价值极高的水果。潜意识里,以自己固有的消费观念和偏执,她不过是一件华而不实的奢侈品,诱人却不中吃,所以一直未曾尝试带她回家。
直到前两天,超市里又是各种水果打折,又看到了她。墨绿以至于深绿色的,鳄鱼似的外皮,个头形状跟梨差不多,硬硬的,熟与不熟也是茫然?从硬度上判断,估摸还未到熟透的时候,回家应该还能放两天,苦于身边没有一个像村上遇见的那样一个老太太给你建议,只能凭着自己的感觉揣测,终于怀着一颗忐忑与激动的心带她回家。大概是受了那篇文章的影响,好吃与否已不那么重要,不生便可以令我满心欢喜了,就像是买了个榴莲熟与不熟的期待,买注彩票中与不中的期待,收了件快递满意与不满意的期待。
回到家,迫不及待地将其中一个从中一分为二,切开的一瞬间就断定,还不熟,这便失落了一半。核很好去,果肉还很硬实,用勺子挖时也很费劲,捏起一块,先尝为快,在嘴里嚼了半天没嚼出半点味道,其后越发失望,腻而无味,如同嚼腊,或是如嚼肥皂,或是如嚼牛油,难以下咽。叫来孩子尝了一块,孩子逐渐眉头紧皱,差点吐了出来,我们两个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形容这满心期待的结果?第二个待放了几日之后,捏其变软,约摸差不多可食,切开,将果肉打碎,拌着苹果,黄瓜,蔬菜,其他果蔬的清新分散了他的油腻,味道好了很多。可仍无法想象这牛油果为何成为西方人推崇的上佳菜肴?据说在夏威夷,还有各种关于牛油果的比赛,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想必稀缺珍贵之物未必可口,平价的萝卜白菜才是日日不可或缺的。
难挑的牛油果,熟与不熟常常不得而知,也许只有打开她的那一刻你才知道。新的一年,欣喜与挑战,也未可知,却仍充满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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