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我自私-冷峻-记仇-恶狠狠,我嘶吼-狂躁-暴虐-失控。我的人性实在丑陋不堪。
十天,十天了。
我心里一直憋着一个疙瘩,但一切日常照样进行,表面和平。
这些天,我无时无刻不在思索和构思着下一篇文。写了三篇,都是只写到成文的四分之一。看似是被中断,实则是写不下去。
02
我觉不出我的心情有什么不一样。中午我邀请了几个老乡到我家吃饭,我妈做的家乡面点麻食。老乡大概一点半从我家里离开。之后儿子说什么也没有睡意,比以往午休时间推迟了最少两个半小时(儿子今天是下午3点睡着以往是12点半之前)。我原本计划趁儿子睡着,要给儿子网购添置一些玩具。儿子不睡,于是我抱他去我妈房间,让我妈试着哄他睡着。跟我妈交代以后我就回到了我的房间。
隔着我妈房间的门,我听到儿子搞破坏蚊帐,我妈吼叫他的声音。我没有理会。过了不久,我妈就将儿子抱到我的房间,儿子爬上我的床,我妈转身就走去自己的房间。我心里不爽。为哄儿子也为完成购物,我让儿子跟我一起在手机里看玩具。三点时候,他竟睡着。
下午四点半,儿子睡醒,有点吵。我知道他是中午没有吃饱。喂他饭不吃,吃着馍馍,乖了些。我陪他玩了半个钟。我抱他去我妈房间,开门看见我妈躺着看电视,我站在那里没讲话只是眼睛一直盯着她看。她也看我,我说了一句:把电视当什么看!就扭头走了。……
回到我房间我依然陪着儿子,一会给他削点苹果,一会又收拾他弄脏的地方,换了大便,又擦小便,还给他倒了一杯水。我妈仍在她的房间看电视。不知什么时候,她过来我的房间跟我说自己房间的空调好像不管用。我没有理会,她回了自己的房间。我没有追过去看空调是否真的没什么卵用。尽管心里是想了想。
大概又过了一些时间,我开始换铺床单,我铺不好,儿子一直在上面蹦来跳去。我妈终于走进来了,试图阻止儿子的捣乱。我没有跟她讲话。她抱着儿子出去了客厅。我听到她念:表已经六点多了,我给咱做饭,你去房间找你妈妈……
我铺完了,走出房间。
我来到客厅,去安装今早拆下洗净晾干的沙发套(拆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不知道装不装得上去。
我先装好了可移动的那个贵妃,出了一身大汗,虽然并不太难。正准备装三位的沙发主体,儿子一直哭喊要我抱。我跟他讲我要忙,让他自己玩。可是没用,他一个劲儿一个劲儿的往我身上凑,哭喊着要妈妈。
我故意滞气不抱他,想一股脑装完沙发套。他闹腾,我心里窝火,没好气的对他大声嘶吼:你看不见吗,沙发还没套好,看见吗!(我指)。
我埋头继续装,热!气!急!我的裙子里外湿透,简直神经了还会顾那么多……儿子依然闹闹闹。我被逼的弄不下去,去抱他,他很快乖,我又接着去装。
他又开始一而再再而三的哭着喊妈妈。我不知道中间我对他火了几次,吼了几次,恶狠狠了几次。我只知道我内心的怒气近乎失控,暴躁无以发泄,两次甚至想打自己一嘴脸,就差出手。
……
我怎么了?
……
装好沙发套,我松了一口气。靠躺在沙发上一会,终于有点平复。
我起身去自顾自吃饭,显然我有气没消。
……
03
我想到人性的丑陋。没错,我的确丑陋。我自私,要求我妈对我付出更多。我没时间更文,我埋怨她只会看电视,不帮我带孩子,不帮我做更多的家务。我对她,眼神冷峻,大声讲话,不给好脸色。
吃完饭,我甚至自己刷了自己的碗,向她无声宣告——这是我对她表示冷漠的界限。
我甚至想到我的小时候,隐藏在记忆里的记恨一下浮现出来。我不知道我犯了什么错误,她打了我。为赌气,我蹲在门外不肯回房间,明明很冷,我却和她一再僵持。我的内心是有小心思,我想让妈妈心疼我,叫我回去。可在我的记忆里,她没有。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对这件事记得那么深刻。我有种感觉,我有时候对她所有的不敬似乎都是出于记恨。我似乎在延迟发泄童年里的不满和叛逆。
是的。我肯定没理由,没一丁点理由。要求我妈为我做什么再做什么。她早已经没有这个义务。事后,我绝地后悔,百分之两百!但是我仍忍不住对她示以我的冷漠和我的无情。
是的。我一千万个不该。一千万万个不该对儿子嘶吼,暴虐。我怎能不后悔,可我还是做着一些伤害他的行为。
是的。我一点也不想。一点也不想让自己情绪失控,不想失控得无以发泄。我反叛,矛盾,压抑。那时我仿佛置身于狭窄的黑暗中。
多少个时刻,我演绎着丑陋的自己,尤其今日傍晚。
后记——
要休息了。我一气呵成完成了此文。就在刚才,我又和颜悦色的为妈妈调好了她正追的一部剧《天涯赤子心》的音量(我以为手机死机了,其实是风行第二集视频本身问题听不到声音,切换至第三集就好了)。
我回到房间,看到儿子已熟睡(我在写字,被我妈哄睡着),我凑上去亲吻了他的鬓颊。
一切又都平息了。像一场暴风骤雨过后一般。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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