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没有多少艺术细胞的人,却天生对艺术有种近乎偏执的热爱。年轻的时候对此并不自知,只是身边谁稍有特长,便会对他格外欣赏。
那时候在县城的一所学校教书,并没有多少机会接触真正艺术圈的人,但即便在小小的学校里,也有很多让我至今难忘并深深铭记的人,粉笔一倒就能写出漂亮的艺术字的王石林,把《红楼梦》插曲唱的哀婉动人的尚新华,一手钢琴行云流水的苏玉海……这些人在我的记忆里如此鲜活,多年后还让我常常想起,不为别的,仅仅是因为他们都有一点小小的艺术特长。
对此有清晰的感知大概是因为孙文。他是一个商人,却写的一首好字,会吹笛子,还出过字帖,看着他拿着毛笔或者钢笔在纸上蜿蜒,我第一次对“笔走龙蛇,铁画银钩”“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这些句子有了直观的感受,原来,文字不仅有意义上的美,还有如此生动的形象上的美。
那时候对他崇拜的不得了,听他讲书法如痴如醉,第一次为自己的一手臭字而心生自卑。也是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对搞艺术的人是没有免疫力的。
如今人到中年,没想到竟成了混迹艺术圈的人。
因为负责体育和美育,开始有了很多机会接触各行各业各个级别从事与艺术相关工作的人,从国家教育部艺术教育委员会常委孔新苗,到河南省歌舞剧院的合唱指挥许梦;从中国舞蹈家协会的主席冯双白,到河南大学音乐系的教授陈家海;从苏州博物馆的名誉馆长谷公胜,到湖南师范大学的教授郭声健;从省电视台的编导,到影视集团的主任……他们有各种各样的性格,工作之余与他们聊天,仿佛也受到了艺术的浸淫,尤其是那些老教授们,欲老弥真,有一种赤子一样的可爱!
也开始有了很多机会参加各种文艺活动,全国的“大艺展”,“小荷风采”舞蹈比赛,第八届教育艺术节,建党百年的合唱比赛,乃至省艺术中心的各种文艺表演,在这些不同的活动中,我一点点建构着自己对艺术的认知,也努力以自己的微薄之力,探寻着经开区美育教育的发展之路。我像干涸的鱼突然回到了海里,享受着海水的润泽。
就像此次的北京之行,如果不是经开区这些年美育教育突出的成果,如果不是身边这些朋友们的鼎力相助,我们的孩子们怎么可能走进大使馆,在中塞建交50周年的国际舞台上,在全球150多位外交大使云集的庆典上表演节目?!也许对北上广的孩子们来说,这不算什么!但是对我们郑州的孩子,对郑州经开区一所偏远学校的孩子们来说,真的是一个太难得的机会。
昨天,跟戴局在北京小大董的餐桌边聊天,我们聊音乐,聊美术,聊艺术教育,聊美育对一个孩子终身发展的影响,我们一致认为,艺术教育就是一束光,是为孩子的终身发展和幸福能力奠基。
聊到自己,我说:“如果我能重新回到二十多岁,我一定要嫁给一个搞艺术的人。”
戴局说:“那是你没嫁,如果你真嫁给搞艺术的人,你会非常受不了的。”
“也许吧,但是我心里总是这样向往的,总觉得如果我能嫁给一个搞艺术的人,即便他什么都不干,仅仅是每天回家给我弹弹琴、唱唱歌,都是一种幸福!”我的话让同桌吃饭的人笑的喷饭。戴局一句话盖棺定论:“我相信你对艺术确实有一种狂热的偏爱!”
想起金岳霖写给林徽因的挽联:
一身诗意千寻瀑,
万古人间四月天。
作为一个女人,能得到这样的评价,能活成这样的存在,实在是最曼妙的人生。然而有几人能活成这样的存在呢?
大千世界,芸芸众生,我们大多都不过是一个再庸常不过的凡人,于我而言,艺术是一双翅膀,是一双仰望星空的眼睛,唯有艺术才能让人“一身诗意”,只有艺术才能让你在万古人间找到最美的“四月天”!
我们的教师合唱团获得黄河月合唱比赛一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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