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你不知道潘安邦,但你一定会唱《外婆的澎湖湾》。这首耳熟能详的歌,唱红了那个拄着拐的老人,唱暖了外孙们的心,仿佛外婆理所应该是温柔可亲的模样。
我不喜欢外婆,一点也不
打从记事起,我就知道她喜欢弟弟。
当然,弟弟是她带大的。七个月早产,出生时只有手掌大,差点死掉,奶奶一度想用破布包了扔进垃圾桶。没看错,是破布,节约的奶奶怕浪费一块好包巾,最后是爸爸将弟弟揣在怀里,骑着自行车送到了外婆家。她和外公一把屎一把尿,靠着米汤养活了他,三岁多才送回来,至此这段往事时常被她提起,成了我家的一个把柄,这是后话了。
外婆来我家,从来都和弟弟睡一个房间,两婆孙轻声说着悄悄话,弟弟都五岁了,仍旧喜欢摸着她乳房入睡,她一边取笑,一边也任由着。
他们的亲密如同一堵墙,于我严丝合缝。
她经常背着我给弟弟塞钱。当面也给过,她紧紧握在手心里,假借拉弟弟手的时候,迅速转移进弟弟手里,弟弟顺势握成一个小拳头,看着外婆会心一笑,外婆才心满意足的坐车离开。
这一切,好像神不知鬼不觉,实则我都看见了,默不作声,陪他们演完这出哑剧。
寒暑假的时候,总会被妈妈送去外婆家住几天。那里真是弟弟的天下,街坊邻居都认识他,呼唤他的乳名,提到我总说是他姐姐,没人格外在意我。
外婆也是。
夏天热,我和弟弟睡在竹床上午睡。外婆家是旧式木楼,梁上并没有吊扇。即便再热,小孩子困着困着也就睡着了,任汗水湿透衣衫,头发也黏成一片。我热醒过一次,迷蒙间看见外婆坐在弟弟那边正摇着一把蒲扇,弟弟睡得好香甜。
我赶紧闭上眼睛,生怕被发现,当天下午便吵着要回家,怎么留也不行。
由此,我特别喜我奶奶,放佛她是我的,外婆是弟弟的,我们各自都有人疼,世界仿佛也平衡了。
之后,我开始到县城里读书,小学,初中......回家少了,去外婆家的次数就更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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