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语音找我,说看资料入迷了,一点多才想起午饭没吃。她去餐厅吃油泼面,我说的过生日应该吃面,顺的意思,记得妈妈还说要吃煮鸡蛋,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圆吗。我问油泼面好吃吗。她就开了视频,让我看她吃面,我看面里加了青菜胡萝卜红红绿绿的应该很好吃。她说不好吃,她去外面吃的话除了火锅,别的大都会说不好吃。她只说我做的煲仔饭好吃(有恩施腊肠才能行),我煮的面好吃。我不想再做第二次了,我不能保证更好吃。她约了学妹晚上去吃火锅,说想和我一起吃。我也想。她总爱说我和服务生调情,没有的事。听着倒有趣。
我被手机吵醒,是W吃完火锅回校路上。太兴奋。我说你吃了甜食或辣之后就兴奋。我说的对。她也说对。去之前一直感叹人生无趣。可是我很困。她说才几点,不许睡。要开启视频。我不同意。她坚决要开。我感到心里有火。想到今天是她的生日,还有一个多小时就过去了,忍住了。开了视频。看见你这张脸,我这性欲不打一处来。我就笑起来,没有生气了。她们污的,什么段子都有。后来到了宿舍还是不肯挂,女生宿舍是神奇的存在,像杂货铺,像住着至少两个囤积狂。后来洗澡也不挂,L在外面听得见吧,也没什么。原来W洗脸要用那么多洗面奶,都白了,再冲下去。洗完P姐和她们视频,问谁送的花,W说不知道。P姐说你骗人,你要没骗人肯定会发朋友圈问谁送的,你为什么没有发。W说我要是发了别人以为有人追我呢,那样还想追我的就不来追我了。我觉得她说的对。我觉得人与人之间可以多送一些花,玫瑰什么的,那样它的含义就不会如此狭隘了。
上午美容说-有哑巴在你手上买过东西吗。我听到哑巴二字有点疑惑,觉得不是这样说的吧。她接着说-我第一次和哑巴打交道,那个人还很大气,看好了就买也不问优惠活动。这时才想出一个称谓-聋哑人。好像也不对,只哑不聋的呢。失语者?太文绉绉了,日常生活中叫不出来。应该有一个好听又实用的称谓。下午又来了,进来了招呼她,她不说话,我也不说了。她看奶瓶和水杯,我也不说这个好了,但我很想说这个好的,就用大拇指。我注意她的手势,能理解,比如伸出后面三根手指是孩子三岁了,手平摊在腿旁就是她的孩子有那么高了,拇指食指一捏吸管太粗了,手势很流畅很快,不太在意对方能否理解,是一种惯常,优美。
躺着看了一个帖子,是枝裕和监制的纪录片《日本十年》里面推行一个计划叫75plan。就是活到75岁主动去死政府给点补贴。想起小时候奶奶给我们讲的一个故事-某地老人60就要去死,不死不可以,属于犯罪。一个儿子做了一面夹层的墙把妈妈藏起来,每天送饭。后来可能就是得到好报之类的结尾吧。小时候这样的故事奶奶没少讲,所以连年都是五好家庭什么的。现在这个计划很人性,愿意参加就参加,不参加也没有人逼你,要是到75岁很多人都参加了都去死了,那些不愿意的人就更难为了吧。是我,我会参加的,75都多了。只是明白这计划无非丛林法则之一种,赤裸裸的绞杀,不知道活着的人怎么能不绝望。未来人的AI化是一种无奈的进化吧。
果然昨夜过度兴奋了,晚上W就心神不宁,打不起精神,学不进去,磨人。开了几次视频,最后我流泪了,不为什么,好像那种不宁透过屏幕传染过来了,何况眼泪几天就积多了,必须流掉。我硬是挂断了,说想一个人待着。一个人的时候太多了,我不磨人,磨自己,无动于衷的那种,比如听Rapossa这个人。在电台听见的一个曲子,觉得好听找到这个人,原来我关注他已经有222天了,是新曲子,看了专辑,有不少都是新的,没什么人听。一首首听了,评论说是 Follktronica 曲风,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听了几首似乎知道了。某种交流感,觉察,体悟,自然,把机械电子音符人化、爱化的乐曲。比较喜欢No trumps和Burlesque两支,要是名字连在一起-哪有胜者呢尘世中一幕幕的滑稽剧而已。
下午金哥拿执照来说过期了得去换证。本来都是金哥的名,他赌那几年不见人,该换证时不换,再换就成我的了。也来罚,我逃避,总是人不在,恶意拖延,说违规了要去面谈才能解决也不去,永远乌龟一样缩着,说再不去法院来人封店。唬人的,一直没去,这里我只想和小孩打交道。金哥说一起去,带身份证就换,简单。就去了。橱窗后面三个男的不怎么理。办公室推门一中年男的喊我进去谈,我没进,到路上站在有阳光的地方不那么冷,金哥进去了。出来说没事。我去年的事情(类似保护费吧)一直没有处理,想要钱。金哥不给还吼。他决不说我们行情不好,高抬贵手这些,他说我艹他妈,他收一分钱试试。也可能在跟我吹嘘。没有交钱,换了证。
夜里小金祝福我们,她和同事跨年,问我们跨不跨,我们不跨,我们的日子每天都差不多的,心情也差不多,没有没跨年的失落。
本来元旦小姑和小姑女婿说来看婆婆,一起吃饭,我才回的。结果小姑有事不能来。她要能来就好了。小姑女婿带来一个保温饭盒,婆婆说给小姑装鹅。打开后就骂了-这都要懒死了,饭盒都没洗就又拿回来了,真能耐 。婆婆一直磨叨这个事,好多遍。我听着有趣。去年年夜饭是小姑自己给我们做的16个菜,我觉得比婆婆做的好很多。虽然不能抵消不洗饭盒。婆婆把这件事看得很重,我们懒的恶习却是她们一手养成的。婆婆没吃,自己在清理另一只鹅要给他们带回去,我洗的饭盒,给夹的肉,有脖子,大腿,翅膀,我吃的时候没注意过这些。饭后小姑女婿送我,说这里不好,过年也不热闹。我说-是的,人越过越少了,最后只是几个家人,同事同学朋友不会和你过年。尤其是年年和你一起过年。
感觉好几天没写日记了,可能才一天多,我想如实地记录生活,感到自己会赶上很多变革,在“动荡”中保持记日记也难了,能记就挺好。想昨天好像都忘了,甚至今天的。也不想想,觉得费脑子。就写现在,现在好写。我准备写完就去洗澡睡觉了。刚才看了帖子,说什么是高我,有点玄,我真不知道什么是高我。它说忘带门禁卡希望一会儿有人开门把自己带进去,到了门口真有。呐,高我出现了。有点鄙夷地看了好几遍,长,没看完,只反复看前半段。前半段写的简单,这种情况我又经常发生,就爱看。呐,高我出现了。好像不难似的。
下午兰兰还是来,和昨天差不多,她说-她为什么就不能开口说话,开口说话有那么难吗?有时间就玩手机,我那天骂我老公玩手机,其实就是骂她的,说再玩把他手机摔了。她老公没急,说兰兰真不喜欢她他就送他表妹到另一个朋友的公司去做事。兰兰说也好,让她出去吃点苦头。她说了很长时间,也可能没多长吧,长短都差不多。期间W来视频我拒接了。偷偷打字回复-三八婆在我这。果然,兰兰看见我没接就问是谁呀,我叉开话题,她走了才开启视频。W说我三八,老女人,才会和那样的人聊而不和她聊。我抬头刚好看见女孩在对面和兰兰的儿子玩呢。我调转手机摄影头让W看,我说-刚才说的就是那个女孩,我没三八,我在帮她,她才20岁,太小了,没有学历,不爱说话,人懒懒的,出去也受苦。W说看不清,只看见一片黄色。我说-仔细看看,车后面,现在她走过来了,要过马路了,领着一个小男孩。W终于看到了。后来我们就接着聊天,感到都是差不多的内容,昨天也是这样,从下午两点多断断续续聊到夜里十一点多。感到什么都没做成,又什么都做成了一样。
现在我还没去洗澡,已经快十点了,如果现在放水,水声会显得更大。我还在想高我的事。我有好几件事都想靠高我办到,我真办不到。也不能写下来,那样可能就无效了,也不知道要是高我帮我办成了能不能写,那样会不会导致以后失效。过去一年有效,我以为只是意识、意志、自我暗示什么的,并不是,当然至今也没弄懂到底何为高我,告诉自己在没有弄懂之前像迷信那样更多地迷信就好了。
X:早上听了两个小时的理财投资,好像我有与此时间匹配的财富似的。不是为我自己听的,为小金听的,觉得她从现在开始就该学习理财了,国内的家庭和学校教育缺少这一项,人们可以靠学习在更年轻的时候实现财务自由,而不是靠父母,靠父母什么都不能实现的,这与数字大小无关,想着靠就不太会对了。我给小金几个选项,建议她把打工赚的钱进行投资。她只回个撇嘴。我心想-晚了,我包办太久了,也有教育缺失。她认为这些都是我的事,不是她的事。或者那点小钱投资没什么用。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认为了太多年了。妈妈会理财,说的很多都是对的,很早她让我理财时我不肯理,她却赞叹我清高,手大心大,从不把钱当回事。像有千金,像散尽还能复来似的。是对子女的盲目迷恋和宠溺,不太对的。我在思考千金散尽还复来是一种怎样的能力,什么样的人才能拥有。
19.12.29—20.1.4R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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