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长沙的火车上，准确来说是去北京，长沙是好看的中转站
车很空，站票的我坐在不属于自己的空座上
空调打得空气丝丝缕缕的凉
车子开了没多久
一男子匍匐在地，一只脚穿着锃亮的皮鞋，另一只只有空空的裤腿，卷起至膝盖位置，扮演起列车员的角色，滑稽的普通话告知旅客即将到达株洲车站，我起先没听清，一直认为他说的是 猪猪车站……
我有些纳闷，这是什么情况
紧接着他蹭着地移动起来，借助粉饰墙壁的工具，是一个刷板，一边唱着，一边在窄窄的过道爬着
他唱他的遭遇，我听了听，是他悲惨的遭遇，车祸残疾 ，家有二岁小女，如何不幸……
原来是讨乞的
他挨个乘客讨要着，伴着他哼出的曲调，专属乞讨的音律
慢慢他也爬到我面前，一只灰蒙蒙的手伸过来，我没说话，他的眼睛是二眼皮，却没有神，有的都是渴望与无助，见我没有动作，他便碰了碰我的腿，似乎在提醒我，我一激灵，向后缩了缩，他又向我对面和旁边的人讨要，也推了推他们的腿，大家好像对他唱歌以及乱叫的行为产生了反感，没有人理他
他往前爬去，一边唱着又一边向别人讨要
……
我从未遇到这种事情
我在想 他要是再问我要一次
我就给他
2018夏
夏·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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