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宠|第一章：小孩的好奇心
第五节：咖啡店的神父
吃过早餐，蔡医生看奶奶还在睡觉，就先走了。李昆说公司的事情还需要自己去处理下，也离开了，不过表示处理完就马上回来。
温斯语坐着无聊，就拉晓律到一楼客厅那，展开虚拟商场，要晓律陪她逛街。林远看她们逛一会街，觉得没趣，在后庭开了个模拟球场，自己打高尔夫玩，本来他是想打篮球的，可是的场地不合适。
就这样平静地度过一个上午。
中午奶奶起床，在二楼的回廊提醒温斯语和晓律顺道买点中午饭回来。
这个可吓到了晓律，奶奶已经快两个月没有自己站起来走路了。她急忙跑上二楼，搀住奶奶。
“奶奶，您小心点。”
“没事，刚刚，我做了个梦，心里的重物放下后，我身子轻松多了。”
晓律正想问做了什么梦，楼下温斯语就喊道：“田莞姐，要吃什么呀？”
“来个大丰收，其他的你点。”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飞行机器人陆陆续续把晓律和温斯语买的衣物饰品包包送过来。虽然刚刚在虚拟商场已经试过了，但是两人拿到实物还不停地摆弄着。直到家里的机器人把刚刚定的午餐从外面取回来，然后在后庭支了个遮阴架，几个人才按昨晚的位子坐下开始吃饭。只有林远还嘟囔着为什么不在屋里吃，他好不容易打到快通关了，却占用他的地方。
“都是你自家代理的产品，你要通关还不容易呀！”温斯语回敬到。
奶奶看着她们发笑，虽然只是过了一晚，但是在她和林远心中，似乎过了好久好久。而他们的内心，也好久好久没感觉这么轻松过。
“我在这屋里也待了好久了，都快到十月。晓律，你也该回学校了。”
晓律伸手牵了牵奶奶的衣袖，“我要陪着奶奶，不离开奶奶。”
“鬼丫头，去学校就不能陪着奶奶呀，我跟你去，待了这么久，我也得出去走走。”
“晓律的学校好像是在大学城吧！那我也去。”温斯语说。
“那就一起去吧。”林远也跟着说到。
当天下午，四个人就来到了大学城。现在的大学城外貌跟四十年前的大学城基本没有什么改变，除了旧了点，也只是许多路两边的树茂盛了。不过置身其中，就会感觉到，相比比起四十年前刚建成的时候，大学城更具人文气息，更像是个学校聚集的地方。
四人走进晓律的学校，走在两边栽满紫荆的校道上。紫金木间，隐隐藏着欲出的花蕾。
骆城秋日的太阳，过了下午四点就开始疲软，疲软到穿不透紫荆树叶间的缝隙。
晓律的手套着奶奶的手臂，漫无目的逛着校园。走到一间咖啡屋前时停下了脚步，四人进去休息。咖啡屋不大，总共才七组位子，里面五组，外面两组，加上吧台，可接待的客人不多，而此时它的客人就只有四个。屋子的座位靠高低不同的书架隔开，其中一个书架上摆放着一个CD，CD里播放出来的轻摇滚充满屋子。
“挺复古的一个咖啡屋。”说话的是温斯语。
“是的，希望你喜欢。”一个神父装扮的老年人从外面开门进来，接了温斯语的话。“请问你们需要喝点什么吗？”
“我们坐着，你给我们个餐牌吧。”说话的还是温晓语。
“这里没有餐牌。”
“那有什么可以喝的？”
神父指着吧台后面的壁架，“有咖啡，茶，和鲜榨的果汁。”
“喔晒，还是实物餐牌。田莞姐，你们看看，要喝点什么？”温斯语也指着壁架问其他三人。
“给我一杯雪梨汁。”孙田莞回答。
“我要一杯普洱。”林远回答。
“生普还是熟普？”神父追问。
“就是平时外面常喝到的那种。”
“好的。”
“我要…一杯咖啡。”晓律思考一下回答。
神父又问：“什么咖啡？，单品还是意式？”
“卡布奇诺。”
“好的。”
“那，我要一杯曼特宁。”
“好的，那么各位稍等。”
四人在咖啡屋进门右边的沙发椅上坐下，晓律对这咖啡屋的装饰很感兴趣，尤其的纸质的书，现在已经很少见了。安奈不住内心的好奇，一会就起身逛起这不大略小的咖啡屋。书架上不只放有书，还有些相框，里面都是一些很随意拍摄的人物面相。
她小兜了一圈，走到吧台前面坐上高脚椅，看神父在榨奶奶的雪梨汁，跟他攀起话来。
“你真的是神父吗？”
“是的。”
“神父可以开咖啡厅的吗？”
“在你们看来，这是一间咖啡屋，在我看来，这里就是教堂。”
“什么时候开的？为什么我来学校三年了，都没见到开过。”
“这咖啡屋，存在快三十九年。偶尔会开，接待路过的人。”
“三十九年，这个校区的历史才四十多年吧。”
“雪梨汁做好了，你要给你朋友先端过去先么？”
“嗯。”晓律点头，把雪梨汁拿给奶奶
回吧台时，她突然看到刚刚被神父挡到视线的墙壁上，挂着的一幅照片，她尖叫了一声。因为这张照片上的人的背影，像极了奶奶之前手里一直握着的照片中辰尘的背影。
晓律指着照片喊到：“奶奶，奶奶，快看，这个是辰尘的照片吗？”
孙田莞转身站起来，顺着晓律指的方向看去，那照片里的背影果真跟自己手上的照片一样。她看着那照片一会，又盯着神父看。
“你们认识我这位朋友？”比起晓律激动，神父淡定地问到。
孙田莞还是盯着神父，好一会突然拍手问到：“你是当年苞林坡上，日历咖啡店的老板？”
“是的，我是，那你是？”
“那会辰尘偶尔会带我到你的咖啡店和咖啡或者他泡的茶。你记得吗？”
“记起了，你是当时他的上司。”
“你怎么做了神父了？”
“因为我遇到了神，被神选中。”
“这么神奇，那神长什么样？”温斯语插嘴问到。
“当你遇到了神，就会知道。没遇到他之前，他什么都不是。我也记起你，你也来过日历咖啡店。是辰尘第一个单独带到日历咖啡店的女孩。”
“那么这么多年，你就一直在这里吗？”
“一年会回来一两次，每次时长都不确定。”
“难怪之前几次过来都没见这边有开。”孙田莞接回话，然后拉着晓律说：“这是我的孙女，现在在这学校读书。”
“哦，原来还是我的小师妹啊。她似乎对辰尘的照片很感兴趣？”
“是啊，有个人说我跟他长得像，你这有他正面的照片吗？”
“没有，就这张。”
“那你觉得我长得跟他像吗？”
“已经很久远的事情了，他的长相在我脑子里很模糊，你说你长得像他，我脑子里，已经根据你的样子，重塑了他的样貌，到底像不像已经无法分辨。”
不过你等我一下。神父在抽屉里翻出一幅眼镜，让晓律带上。
“小师妹你转身给他们看看。”
“你们看，我跟辰尘长得像吗？”晓律问。
孙田莞没有看，也没说话。
林远看了眼，低头沉思。原来，这么多年过去，他竟然忘记了辰尘长什么样。他努力回忆昨晚那个梦，他能清楚记得梦里发生的事情的细节，却完全没有辰尘的脸的影像。
只有温斯语一直在瞅着。
“这么看，确实是有点像，不过我这么多年，也不是很记得很清楚了。”
“是啊，这么多年了，最近脑子又不好，记不住他长什么样子了。”林远随声附和。
“神父说得对，你一说你跟辰尘长得像，就会以你的相貌想象他的样子，像不像我们自己都分不出来了。”孙田莞说。
“那，你们谁有他的正面照？”
听到这个问题，孙田莞和林远都叹了口气。
“别说是正脸了，侧脸也没有，甚至是像毕业照这种东西，他也只留下个背影，如果有他的正面照，就不会忘记了他长什么样了。”林远说。
“为什么？那他的证件照呢？查他在学校的学生证之类的？”温斯语问。
“查过他在黑桃K和学校的证件照了，都是一个长发遮脸的女鬼图片。我还找过一些我们集体出去玩拍的照片，他居然一张都没入相。每次跟他合影，他都坚持拍背面照。”
“这么奇怪？”晓律惊叹。
她本来对能找到辰尘的照片就没抱什么希望，但是没想到辰尘居然只拍背面照。这反而更勾起了她对辰尘的好奇，到底，这个辰尘长什么样子？
“晓律，今天咱暂时别提他了。好么？”孙田莞即时想要停止关于辰尘的话题。
“好吧。”晓律回答。
“你请假这么久，学校应该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了吧？”孙田莞问。
“我也不知道，大概有些手续得办一下，不过也得明天开始。”
“奶奶这两天就在大学城这边住了，你别回宿舍，陪奶奶住酒店吧。”
“没问题。”
“我也在这住几天，反正回去也一个人了。”温斯语说。
“那你呢？林远。”孙田莞问林远。
“你们是几个女的，就我一男的，留着也不方便，我待会就回去了。”林远回答。
四个人都喝完各自的饮品，也不多说话，就在咖啡屋的沙发上摊着，因为下午走累了，也因为咖啡屋的氛围就是这样让人昏昏欲睡。
等到夕阳西下，黄昏时段，四人才离开。
走时晓律特意问了神父。
“您这次要待多长一段时间？”
“没有计划，不过不会那么快，会待一段时间。”
晓律听完欢喜地走了。
神父心里升起疑问——这次神指示我回来，就是为了等这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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