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子,喜子……”,婆婆在隔壁屋连声地喊着二儿子的名字,她的二儿子继续打着呼噜,他睡得很沉,估计天空有个响雷才能震醒他。她的二儿媳醒得早,隔空回答说:“妈,他正睡着香呢,”语气中隐含着别大声喧哗的意思,她心疼自己的男人,当然害怕婆婆支使自己的男人。
过了一会儿,又传来婆婆的呼叫声,她忽然意识到什么,一个激凌从床上坐起来,奔进对面的房子,只见婆婆眼泪婆娑地坐在床上:“我——胸闷得很,叫喜子把中药炖了,……我吃了轻松给下,”二儿媳赶紧叫醒了丈夫,他给老娘插上氧气,一时不知道干啥,在地上打转,过了几分钟,他忽然想起什么,就给老六打电话,老人一直与老六住,现在老六有了新居,搬了过去,老人依旧守着老屋,但老六一直照顾着老人。二儿媳开始给婆婆炖中药。不一会儿,老四来了,他坐在对面的小床上,愣愣地盯着老娘,少倾,他又将目光转向地面,像思考什么又像在等待什么。
老人是个老病号,心脏病多年,一直在吃药,只是近几年,病情趋严重,一年要住几次院。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二儿媳赶紧开了门,老六风风火火地进了门,他一看老娘的情况,果断地说:“上医院!”大家七手八脚将老人送去医院。
人去屋空,二儿媳洗漱完毕,也准备去医院。她打量婆婆的床,一床深铅色蚕丝被,被套已洗得掉了色,但婆婆非常喜欢,因为是最爱的五儿子买来的,冬天它还是很暖。床上有两个药盒,床头散落着几团婆婆的擦鼻纸,还有一只无辜的小白兔玩具,小白兔有点儿脏,应该是被婆婆抚摸了无数回。
婆婆贤惠温和,也很坚强。她生了八个儿女,在五十多岁时,老伴去逝,当时还有四个儿子未成家,两个未立业,她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她只会做做饭,但她会运作,所以儿子们越来越好,家口越来越大。
今天,她倍受尊敬。有人称她“佘太君”,实至名归。祝她早日康复,寿比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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