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精神分析,肯定会想起弗洛伊德,想起弗洛伊德我们不可不谈古典精神分析理论,比如意识与无意识、移情、自由联想、防御……
这些概念是熟悉的,不过在经历了理论学习和临床实践以后,无论是新手咨询师还是资深咨询师,很多时候,回头看古典精神分析的理论形成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结合自己的临床经验,带着对病人问题的思考,“复习”古典精神分析理论形成可以使得我们对曾经在咨询室里发生的治疗经验有更多的反省和理解:是的,当时就是这个样子!
温故而知新,从前我们是“知道”,但从“局外者”的角度再回头看一看,可能会有新的发现,可能会觉得咨询的当下未必真的“都看得明白”。
2018年12月底白美正博士来到广州,就《从梦的解析和神经官能症看古典精神分析的理论形成》的培训主题,她慷慨地和我们分享有关治疗经验和关于理论的一些理解。结合神经官能症的一些案例,还有关于梦的工作的讨论,白博士带着我们又一次学习了古典精神分析理论形成。
从弗洛伊德和布洛伊尔的关于癔症治疗经历开始讲起。
如果将问题(症状)当成问题,通常是治标不治本的,被意识分裂出去的感受和想法会再次用同样或者其他的伪装方式再次“打搅你”。
病人的癔症,显然不是脑子出了问题,不是记忆的问题,而是心里面有些事情影响着他,意识之外的念头使病人出现了问题。弗洛伊德和布洛伊尔都认为,跟这一些念头有关的记忆和感觉,没有被正常的方式经验过,也就是说这些念头和病人的意识是分裂开来的。到此为止,弗洛伊德和布洛伊尔的观点还是一致的。
但是关于癔症的病理他们的看法是不一样的。布洛伊尔认为这些分裂出来的念头是在病人不同的意识状况(比如半梦半醒和清醒这样意识不同的状况)发生的,所以催眠可以帮助到病人回到相应的意识当中;弗洛伊德认为,分裂出来的念头,这些感觉和想法跟病人的意识里面的经验是有冲突的,也就是说病人是没有办法接受这些感觉和想法的,所以病人会“很积极地”将这些念头排除在意识之外,“很积极地”的意思就是在“防卫”,弗洛伊德的这个发现其实就是精神分析的开展。
所以仅仅帮助病人宣泄他的情绪是不够的,要用各式各样的方式让病人经验到那些被他遗忘的东西,催眠是一个方法,但是这是不够的,仅仅让他们知道被推到黑暗角落的念头(被推到意识外的念头)也是不够的,得要从病人的“防卫”去着手。
绕过病人的防卫而直接告诉病人他遗忘的念头是没有效果的,念头还是会被他推到无意识中。病人被催眠后,即使治疗师知道了被病人遗忘的念头,但病人醒来后治疗师告诉他是什么念头在影响着他的时候,因为病人的防卫还是在的,所以病人是不会接受这些念头的,听到这些可怕的念头病人还是会忘记的,不被接受的可怕念头又退回到无意识当中。
即使不是催眠的方式,病人对治疗师的上次咨询中的诠释还是很容易忘记,有时候是治疗师对病人的理解太快了,太快诠释给病人知道那些想法和感受了,这时病人可能是会立即否认或者当成没有听见一样;有时病人在当下好像很顺从地接受了那些诠释,虽然他理智上是接受了解释,但是会持续地把理智上的理解和病人真实情感经验隔离开来。这在治疗中经常发生,所以这就是为什么“诠释”得要看时机。
换句话说,在病人还未解除他的防卫之前,就想要病人碰触到他无意识里的东西是绝对行不通的。治疗师做这个工作一定不要“太聪明”,一定要慢一点,因为作为“局外人”是比较容易看清楚病人的状况。我们常以为督导老师很聪明,一下子就指出了问题的情况,但其实督导的时候不是老师很聪明,而是作为“外人”比较容易看清楚状况,治疗师在咨询中看清楚咨询全貌是非常不容易的。
后面,白博士还结合案例讲起了精神分析中的自由联想(自由联想,是病人头脑闪过任何念头,而不是刻意的思考;自由联想不自由的例子,比如病人一般不愿讲与治疗师有关的念头,再比如病人用抱怨的方式述说问题的临床数据来屏蔽自己的感受部分)、移情(移情就是一种抗拒;治疗中病人会将问题重新上演,而不是“想要知道”)、梦(梦有助于潜意识冲突关于欲望的满足,而梦的工作——浓缩、置换和象征,充满了各种伪装,直接将梦作为分析材料是非常难的,而病人关于梦的联想可以有助于还原潜意识)……
以上分享选自微信文章:《2018年12月30日 白美正博士精神分析实务培训回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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