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喜欢听风。
这是打小就有的习惯。大风天,风吹过操场边的红旗;穿过砖墙间的孔洞;摇动院子里的树叶;掠过墙头上的瓦片。风里便裹携着这些声音,透过关闭的门窗的缝隙,层次分明地在耳边展开。
于是,随风摇晃着旗杆,从墙洞里张望,攀上一根树枝,再爬上对面墙头。如果此时,恰巧一个人躺在小床上——便会是一天最惬意的时光。
如果是下雨的时候,风里还会夹杂些一些雨声,到晚上便会做一些铁马冰河的梦。
长大后,听过最多的就是穿堂风,紧紧关闭门窗,风就找不到你。呼呼——急匆匆地在外面乱窜;呜呜——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哗哗——生气地摇晃身子,天地也阴沉着脸催促着。
这时候只需耐心听着,如果同情心泛滥,一不小心开了窗,风便像大象一样闯了进来,在整个屋子里肆虐一番,再趾高气昂地被赶走。
“活该——”它们多半还会这么嘲笑呢。
听风久了,我也曾想过,这种听风的乐趣多半在于想象——狂风大作,风卷残云,飞沙走石,白浪滔天。这些听风的想象,就像风在自由自在地吹。
有时候,我们需要带着不确切的想象——听风或者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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