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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天,我正在练瑜伽的时候,一声清脆悦耳的“咔擦”,我的大腿下半截连着小腿像断了截的腰带立刻悬在我大腿正下方,像一个“7”字,断截处松弛的皮肉像破抹布一样由于下半截不停地甩动而不时地折出纹路。
我奇怪的是腿断了可我却一点都不疼,我在想,既然已经断了,就要考虑是接上还是直接用来炖大骨汤。
我问我妈:妈,你吃过人肉大骨汤吗,我妈说,至今还没有,怎么,你想吃?我说:是啊,我这儿有现成的。我把断腿举起来让我妈看,我妈带上老花镜,低下头,一手扶着眼镜,皱着眉,眯着眼,仔仔细细的检查一遍,捏了捏小腿和大腿上的肉,撇了撇嘴,说了句:你这炖出来不好吃,你看,毛这么长,皮这么厚,光处理起来就很有难度,更何况,你肉太软,还骨质疏松,沒炖多久就化了,就算炖出来,肉也没嚼劲。我急了,我说,我的肉怎么可能没嚼劲呢,我可是练瑜伽的啊!我妈没理我,转身进房间了,我看着她的背影,如鲠在喉,我跟人理论的时候,最怕别人不搭理我,因为这样我就没理由说下去了,可是要说的话不说出来,就让我有强烈的挫败感,我气急败坏的跑到我妈门口,对着门吼:你怎么老这样,每次别人对你说话你就像没听见一样,你这样让别人怎么跟你聊天!最后那个“天”字我几乎是咆哮着吼出来的,我希望这样能激怒她,让她出来跟我吵一架,当我吵赢了的时候,气就消了。可是令我失望的是,她并没有出来,在我面前的那道门一定有10厘米那么厚,而且是实木的,所以隔音效果很好,但我相信她一定听见了我的大嗓门,可是她一点也不在意,她就是这样,令所有人生气!
“哈哈哈”,那扇实木门突然开始嘲笑我,妈的,气死我了,可它还一直在那“哈哈哈,哈哈哈”地笑个不停,不管我怎样咒骂,这门和它背后的主人都没有做出正确的反应,我的胸中蓄积着火红色的,浓浓的怒火,“嘭。。。。”靠,我的胃炸了。
我独自坐在医院的侯诊室里,开始后悔,刚才要是不生气就好了,现在胃和腿都坏了,好几天不能吃东西,真倒霉。
“潘小胖”,“在这儿呢,在这儿呢”,等了50年,终于轮到我了。
“怎么回事儿?你?”“医生,您看看我这腿还能接上吗,还有,我这胃也炸了”。
这位医生有一只眼睛是正方形的,还发出荧光绿,他闭上双眼,用手捏了捏我的断腿,再按一按我的胃,一脸沉重的样子,努了努嘴,睁开眼,坐下开始写处方。我急了,问:“怎么样啊,医生?”“没事儿,不就是腿断了,胃炸了么,我给你开点药,你回家熬化了敷在天灵盖上,然后。。。。。。再看吧!”“什么?再看?!医生,我已经等了50年才排到您的号啊,你让我再看?”“50年?50年算什么”,这绿眼镜医生拉着我来到诊室门口指着候诊室里一位红发紫髯的老头说:“你看,这位先生都等了一百年了,你着什么急,还有人刚出生就来排队了”。
我看了看这黑压压一片人头,就像有乌云盖住了这候诊室一样,这么多人,要等死人!我更加烦躁不安,提起药正准备走,突然闯进来两头牛,这牛周身金黄,看起来皮毛油光水滑,是饲养得极好的两头精品牛啊,我正在想这牛背上那块肉特别适合做牛排,要不是我胃炸了,那是绝对不会放过它们的,却听见其中一头牛和候诊室第一排的女人吵了起来,“嘿嘿嘿,你这女人怎么回事,这是我占的位子,没看见前面放着我的草料呢么!”这牛中气十足,牛气冲天,候诊室房顶立马被它的牛气冲出了一个洞,周围的人有的躲闪着他们,有的一脸漠然,有的在一旁小声嘀咕着什么。面对那头雄壮伟岸的牛,那女人一直没说话,表情异常的冰冷无情,甚至连眼睛都没抬一下,苍白细瘦的手腕隐隐透出皮下的血管,血液流速很均匀,她并没有生气。这女的对牛的漠视,让这凶狠的牛颇感意外,而且挺尴尬,我见它脸涨得通黄,为了掩饰它的难为情,它更加恼羞成怒地咆哮起来,并且开始用蹄子跺地,地上被它一连跺了好几个坑,地都要被震塌了,旁边的人看着害怕,就上前劝这女的:“它说是它的就是它的吧,你就让它吧,跟畜生计较什么。”女人终于抬眼看了看牛,然后,打开了她的手提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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