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黑夜降临,天空就变成了极暗的蓝紫色,只见一个举起手就能被遮住的银白色玉盘悄悄挂在了天空,旁边是慢慢移动着的乌云,下面是车水马龙和灯火嘈杂的繁华都市。
我坐在窗边,靠在椅子上,侧过头去,看见那几栋楼排在一起,几十米外的数家灯光映入我的眼帘。夜深人静,只觉得它们整整齐齐的,富有规律性,是天上月映在水中的无数倒影——可又认为,那不如说是明暗无常的星,稀稀疏疏,清幽和谐,而一闪一闪。
很久以前,人们总是特别喜爱天上的月,才有了“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等等千古流传的诗词,也往往通过月,以寄托自己的思想、情感。
现在的月亮依然保持着阴晴圆缺的规律。待中秋节时,人们无论在哪里,总是要抬起头来,看那圆圆的月亮,吃月饼,与家人团聚。
可是成都的天气无常,白天有云一点一点似虚无,阳光神气地从天上照射下来,从树叶间穿过;夜晚却仿佛乌云密布般,没有一点光亮,也寂静无声。基本上,天上的光线都没有能够被我们看到。所以,月亮、星星等,我们也不是每天都能看见的。
也许是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去到都江堰市青城牧歌度假营地。晚上九点过,山沟间的溪水无声地流动,密密麻麻的叶子挤在一起,几点淡绿色的光线在枝丫间,从溪水上方飞到外面来——那正是萤火虫。它们一只接着一只,隐隐约约,从低处飞向树梢。我随着它们的萤火也徐徐把头抬起,透过枝丫,穿过树梢,慢慢地,慢慢地,我看见了——月。
一轮圆月高高地被镶嵌在黑色的天空上,静静地躺在薄薄的云层之间,带着光圈,散发出光线,足似一个黑夜中的太阳。它洁净无瑕,浅灰色的轮廓相交其间,怎也说不出一点破绽。
回到营地,坐在躺椅上,放松着仰望着天。这里与成都不同的是,没有了似乌云般笼罩着大地的屏障,我能清晰地看见,一颗璀璨的明珠,和极远处几颗恒星所发出的光芒。
月是星,星似月,点点繁星,众星拱月。乌云,可以遮挡住天上的星,但不足以遮挡住人心中的光。心中有光,只等乌云随风散去,看到那繁星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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