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时光匆匆

作者: 2021道亦道 | 来源:发表于2020-04-09 06:39 被阅读0次

       

    最温暖的妈妈

    母亲的刚强一年365天伴随她到60岁,我才见到她的柔弱,她坐在距离我45°角,135厘米的地方,56分钟一动不动,六神无主。我站在人来人往的大厅里,凝视着母亲,这时空里只有我和她,我们仿佛第一次作为母女而存在。

    我们的距离隔着弟弟妹妹大姐父亲,还有最遥远的阻碍―祖母。

    弟弟是母亲行走于地的心肝,分秒的呵护,眉眼的慈爱,言语的赞许,那是我做梦难以企及的“红钻”。小妹可以依偎撒娇,大姐是所有人的最爱,懂事乖巧,她爱我们所有人。

    母亲一边收整她的衣物,一边低语

    “咱们两个命里相克,性格不合,我是水命你是火命,你最不听我的话,说什么都和我争吵”

    母亲玩笑似的话,让我耿耿于怀,旧影未去又添新影。苦楚寥落于心。

    我拼尽全力想去拥抱的母亲,是她在刻意疏离,还是无意识躲避。

    是因为我的叛逆,可是一个孩子为什么会那样叛逆,与全世界为敌。

    躲躲闪闪的孤寂

    父母对外的宣称只有两个孩子的言语下,我只能以“侄女”之身入住在父母家里。连喊一句“爸妈”也只能躲在小屋里,怯生生的。家里来了客人,13岁的我只能出去飘荡一天,早起外出,夜幕满天星空,竖起耳朵在远处听不到欢声笑语,确定客人已散,才能偷偷溜回家。

    与“游荡”的童年时光相比,这已是幸福洋溢。哭着闹着才得来的陪伴,哪怕只能远远望着,也弥足珍贵。

    “早起三光,晚起三慌”每天都在祖母的呼唤声中,开始新的一天。只有我和祖母的日子里,撒满阳光的小院,有父亲的花园,高过墙的美人蕉,怒放的大丽花,最招惹我们的是每天傍晚的夜来香。神奇的夜来香,每天准时来赴“傍晚”的约会。娇俏可爱,花香袭人。

    祖母与安静为友,常常会自言自语,偶尔会问我看什么书,为什么人能钻进电视机里,“人真能,怎么进去的呢”祖母常常说,我总是嘻嘻地笑。祖母这时就会说“这闺女总是傻笑啥”。

    祖母最不喜大声喧哗,东跑西窜。而母亲则是声如洪钟。母亲喜欢子孙满堂,儿女绕膝,祖母则不太喜小孩子闹哄哄。母亲事事处处为祖母着想,点点滴滴为她考虑,视为亲娘,因为母亲从小没有母亲。她渴望从祖母那里有温暖,然而祖母给予的温暖,都在她的小心翼翼里,她的温柔微笑里,她的沉默少语里。

    同一个家庭,完全不在同一个纬度。

    母亲常在似笑非笑时,说“你像极了你奶奶,模样和性格都一个样”。

    母亲唠叨时,我常夺门而出,仓惶而逃。逃离是我的“避难所”。小学近二年晚上的“游荡”教我适应了万家灯火,我一人的独处。

    每天4:00 到晚上近9:00,2年的时光春夏秋冬,一个9岁的小女孩在中学的校门口,等待夜宿。

    第四次转学,每周才能见一次祖母,周末大姐载我回家,我们晚上是最开心的时候,围坐再一起聊天吃零食。

        我拥有了全世界!

    和祖母一起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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