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阳光静好,太平一个人在湖心亭小酌,身旁未带随从作陪。
“姑姑一人独饮未免孤单,就让三郎来陪你饮几杯。”李隆基来了,手上拿了一支新摘的牡丹,大红娇艳。
“三郎今日怎么有空来看望我这个姑姑?新帝登基应该有很多事要忙的。”太平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变化,看不出是喜是怒。
“三郎路过后花园看见园中牡丹开的娇艳动人,想起孩提时为姑姑戴花的场景心中感慨万千,所以摘了一朵来看望姑姑,想给姑姑再戴上。”李隆基伸手要将花儿戴在太平头上,被太平用手拦下。
“三郎,你长大了,不是以前那个在姑姑怀里撒娇的孩子了。姑姑以前不是告诉你了,长大了摘的花是要给妻子带的,就是你的蓁儿。姑姑受不起这朵花了。”
“姑姑永远受得起,我说过,我要永远摘花给你戴的!”
太平抬起眼眸,对上那炙热的眼神,赶紧缩回,她害怕的事情还是来了。也许她这么争权夺势,是因为争的对象是他吧。也许两个人对立了,这种难以启齿的关系和感情就会冷淡,就会结束。太平是这么想的。
“太平公主听令,我以准皇帝的身份命令你把这朵花戴上。”李隆基摆谱了。
听到这句话太平一脸错愕。今时不同往日。
花儿终于是戴上了。太平虽不如十几年前那样年轻貌美,但良好的基因和保养让她看起来不比花娇但比花更美。李隆基笑的跟个孩子一样。
“葡萄美酒夜光杯,月下小酌不是更显趣味,姑姑为何在青天白日在这湖心亭独酌?”李隆基也是毫不客气,拿起太平的酒杯就一饮而尽。
“世事难料,谁能知道下个时辰我将身在何处?想我薛绍驸马一生恬淡,我俩只是在府内吟诗作画,母皇一道圣旨下就让他身首异处;武攸暨驸马一生隐忍老实本分,只是因为一个贱婢就人头落地。我是怕了。我也想开了,及时行乐,即使不久于人世也不枉此生了。”
太平说的好平淡,仿佛真是看透了世事,但是她和李隆基都心知肚明,她怎么舍得死。
“听父皇说你吩咐了尚宫局赶制寿衣,姑姑你身强体健何须为此事费心劳力。”
“我的两位驸马何尝不是身强体健?”
“父皇最宠爱的就是你这个皇妹,你们兄妹情深,即使有什么不妥之处他也定会保你周全,何况,何况还有我。”李隆基激动地握住了太平的手。
“想致我于死地的,怕也只有你了吧。”太平用力把手抽了出来收在袖内轻声说道。
登基大殿上李旦终于还是不信任自己的儿子,只把三品以下官员的任免权放了,其他的权力还是抓在自己手里。李隆基心里郁闷又不敢言,这和做太子又有何区别?太平听闻此消息当然开心,只要权还在李旦手里自己就又有掌权的希望,继续武则天开创的红妆时代。
一次家庭聚会上太平以身体不适为由提前离开,回宫后太平一阵恶心,秦槐赶紧请来太医诊脉。
“太医,我这是怎么了?最近偶尔犯恶心。”太平躺在床上身体很是虚弱。
“公主,公主您这脉象,如盘走珠,往来流利……”谁不知道自从两个驸马死后太平一直孤身一人,男宠在后宫屡见不鲜,可是也没听说过闹出人命的,况且太平年纪确实不小了。
作为几个孩子的母亲,对于这种脉象的意思自然是清楚的很。只是她没有想到,也不敢想会阴沟里翻船。
“秦槐,去库房领50两黄金送给太医。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应该懂的是吗太医?”
“臣,臣知道!”太医再叩首。
“那劳烦太医给本宫从宫外带30两红花”
“公主,这么大剂量恐怕伤身啊。”
“所以还需太医从外面给本宫带一些阿胶,是从宫外。太医你小心办事”
“臣知道臣遵命。若公主没有其他事情臣先告退了。”
红花是堕胎圣药,后宫人人敬而畏之。其实藏红花是活血精品,对于容易血瘀的女人来讲是活血养颜的不二之选,只是它活血之力太强,腹中胎儿亦会被当做淤血一样被化掉……
“姑姑!”李隆基新帝登基这几日都未见太平身影,这很反常,他便前来千秋殿看看。
“陛下您轻声着点,太平公主刚刚睡下。”
“秦槐,太平公主最近怎么了,不见她出来走动。”
“公主近日腹泻不止所以一直在宫内休养。”
“有没有请太医?”
“请了,公主已经好转一些了。”
“我去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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