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友可盐可甜可奶可仙(九)
再有一个月就中考了。喵仔突然跟阿黎说,一起复习功课吧。
只见他带着一堆书和笔记来了,看着两手空空的阿黎,显得有些吃惊。
哎?喵仔这个笨蛋不是真的打算复习功课吧。
再有一个月就中考了,班级里的学习氛围越来越浓郁。每次我回头,都能看到喵仔在离我二排二列的远处勤奋啃书。阿憨在他的带动下,也不再凑什么热闹,关心什么八卦,不管是上课还是做作业都专心志致起来。大家偶尔还是会小范围的嘻嘻哈哈,但是吵闹完,又很识相地继续埋头学习。
在如此紧张的氛围里,我心生出一丝惆怅来。想到一个月过后,大家就要分道扬镳,也许彼此的生命中再也没有交集,一想到这些,我感觉有些怅然所失,心里头空落落的。
周五放学,我走在前面,喵仔几步跟上我,并排走在一起,他突然说:“阿黎,一起复习功课吧。”他说话的样子,就像和另一个男同学说话一样,语气平淡,又很随意,丝毫没有违和。但是不知道怎么的,我的心却突然停跳一拍,唉?以前没发觉,原来他说话的声音蛮好听的。
“周六下午的肯德基啊,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对了,不许放我鸽子~“喵仔三言二语就决定了时间和地点,不管我有没有反应过来。突然他叫住了阿峰,冲了过去,两个人勾肩搭背起来。
“阿黎,一起复习功课吧。”我学着喵仔的口气,把声音压得很低,又说了好几遍,试图揣摩出他当时的心情。经过仔细辨别,我认为喵仔可能想补习一下英语。要知道,在班里,我的英语水平可是数一数二的。
如果喵仔要问复习英语的诀窍,我就告诉他认真把历年来的真题仔细看几遍,把选择题的ABCD选项的意思理解吃透;如果喵仔要问作文怎么准备,我就告诉他临摹几篇中考优秀作文,多准备几套以备用;如果喵仔问我听力怎么准备……多听听磨耳朵呗!
想好了喵仔可能问到我的问题,我昏昏沉沉地睡了一个晚上,居然梦到喵仔了,在这个梦里,我们在路上走着,突然喵仔把手伸了过来:“来吧!”我脸烫心跳,别过脸去,轻喊一声:“走开~”
这真是一个奇怪的梦。
我准备什么都不带就去见喵仔。要知道,现在的我可是初中以来知识结构最全面的战狼,喵仔要向我这个在班级里功课是数一数二的请教,我这点信心还是有的。那就让我来做一次辅导老师的角色吧。
不过,喵仔到底在想什么呢?真的就是英语吗?难道还是为了跟我聊些别的?可是除了读书,其他的,我还真不知道有啥可聊的。下棋……嗯,不太精;打拳……,不行不行,我总不能跟他比划拳法吧;物理和数学……以前是他比我学得好,但是现在难说哦;唱歌……他好像挺喜欢唱歌的,不过我没有几首会的……
我们明明不合拍,为什么在一起这么久的时间里,每天都过得很开心呢。如果长大意味着彼此要分开,我真不舍得一夜长大啊……
周六下午,我早早的抵达约好的肯德基。远远地看他出现,心里又不平静起来。他看我手里空空如也,露出一个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
“阿黎,你怎么书也没有带?”只见他背了一个大大的书包,然后从里面把书一刀刀地拿出来。
“因为知识都在我的脑子里面啊!”我看到他,又忍不住开涮:“这些,还有那些,你都准备吃到肚里面去吗?”
“不,”喵仔马上恢复了神气,“我准备一目十行,都印在脑子里!”
“看来古诗默得不错哟!”我翻了翻一本本子,“作文的开头也不错~”
“那是我的独家素材!你你你你,离我的创意远一点”喵仔有点猫急,好像怕被我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现在想来,如果那时候能够及时察觉出他的异样,说不定………只是可惜,我已经永远没法知道他到底在那本本子里写了什么了。
喵仔在努力地看书,而我则在一边帮他整理错题本,然后我发现,这个家伙居然没有认真把错题抄下来。我叹了一口气,喵仔学习任性又凭心情,像这样只顾往前冲,不顾后的家伙,以后谁会照顾他,又有谁会帮他收拾烂摊子啊。哎,我到底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大约复习了二个小时吧,我考了他几个比较难记的单词和复杂的语法,但是他撑握得不错。看来他的英语水准并没有想象的那么渣么。
看着他有些得意的笑容,我突然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调皮的捣蛋鬼,聪明的理科生,冲动的男孩子,冷静的“阴谋家”。那么多形象突然重叠到他身上。然而,对我而言,他只是一个被我叫做喵仔的少年啊!
天色渐渐暗了,我们准备回家。我帮他把书一本一本的放好,却突然有种心痛的感觉。他的书还是那样干净整洁,也许,只是也许,他只是需要一个帮他喊喊加油,鼓鼓气,默默支持他的存在吧!
公园的小路连接着我家和刚刚复习功课的肯德基。此刻,我大气也不敢出,生怕窜出个什么东西出来,不知不觉中,我和他好像变的越来越近。
喵仔有时候会侧过脸来看看我,他的表情很柔和,让我的紧张情绪渐渐平复——真希望和他一起走的时间可以再长一点,再久一点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的手指不小心触碰到了一起——像触电一样,经过一阵极短的惊愕与羞涩,然后,手指慢慢交错,手掌渐渐贴近,直到完全不再分开。
夜色终于降临,远处有熙熙攘攘的人群,有车子在疾驶,而近处只有越走越慢的脚步声,和越来越靠近的呼吸声。这一路,我们足足走了一个小时,而二十多年后,喵仔的轮廓在我的眼里渐渐模糊,但是他的呼吸声和手掌心的温度,却一直暗藏在心底某个柔软的角落。
“杨威利同学!”有史以来第一次,我叫了他的名字!“8月8号是我生日,你一定要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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