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诗的时光书》里读到一段话:
弗罗斯特的婚姻关系一直很紧张,这点倒是意料之中。在弗罗斯特太太的眼里,丈夫是一个不谙世务的废物,不懂得赚钱养家的懒汉…弗罗斯特自己也讲过这样的话,他还说自己在结婚的时候曾经想过彻底放弃诗歌,或者为了诗歌而彻底放弃婚姻。这两条路非此即彼,不能同时都走。他自己甘愿为了诗歌忍受一辈子的贫贱,但没有理由绑架一个无辜的女人为自己的理想殉葬。
弗罗斯特最出名的那首诗叫《未选择的路》,我想也许这个世界除了为某种意义忍受贫贱,还有另一条路是为了一种感情忍受财富。
财富和忍受很少放在一起,这是一个极度不协调的搭配。
我只是偶尔猜想,如果一个死前贫困的画家成为一个拥有不少财富的人,那么财富对他来说是否和贫穷是同一种东西,甚至比贫穷还可怕,都阻碍他成为一个画家。
如果这个画家为了所爱之人,成为一个商人,那么财富是不是一种忍受,忍受财富就可以为爱人带来幸福快乐。
这种忍受财富是否和他忍受贫穷一样伟大。
也许忍受财富更伟大,至少对所爱之人如此,但对世界,对某种意义上的自我追寻却并非如此。
成年后我几乎从不怀疑财富,面对疾病和死亡之时我反而更加相信财富,我只是在偶尔恍惚的间隙中才如此思考:
是否有人在忍受贫穷一般忍受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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