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焦虑不安的时候就是我发抖音比较勤的时候,因为那里没有什么认识的人,可以放下戒备肆无忌惮的吐露自己的心身,吐槽身边的人或者是事情,不用伪装。
听一曲歌,舒缓一段疲惫。其实我们都真的很好笑的,地球那么大,朋友,亲人那么多,但是始终找不到一处无须刻意伪装自己的展现原我的机会。我们时时刻刻都在因时因人而伪装自己,改变自己,让自己像变色龙一样悄无声息融入当下新的环境/人群里。让自己看起来与他们无异,甚至是讨得他们的欢心。当然如果是一不小心一时冲动想要守住自己那一点点可怜的初心而做出"出阁"的与众不同的事或是见解也是小有发生的。
但是那时候就糟糕了。
我们就时常会在事后三五天里都茶饭不思,辗转反侧,夜夜难眠。总会在后悔自己的"出阁"之举,甚至想痛扁自己一顿。可是这真的是我们"出阁"了吗?
2019年年底的时候单位团建,我们一行人大概20几个,里面有本单位CEO,主编,以及合作公司的一二把手,还有我这种不入流的编辑和校对员,嗯,还有公司前台刚来没多久的漂亮的欣义(化名)。我们一行人从早间10点准时从本单位出发,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下楼好不壮观。我们按照前几天已经规划好的行程玩了一天,至于那一天都玩了什么我几乎记不大记得了,大概有团建必备的老鹰捉小鸡,橄榄球,踢毽子,划船比赛等等,玩这行我是不太在行的,毕竟我是出来名的宅女。所以当时是被动性的参加了,没留下印象深刻的名场面。但是吃我是可以说上一二三的。记得我们当天午间安排的是西餐,西餐出了名的分量少,吃卖相。而我们一群天天一动不动坐办公室的人今天早上在草坪上做了大量的运动,到中午时几乎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我更是因为平时不怎么运动,今早早餐又没有吃,饿得两眼冒金星。所以午间的西餐我不顾三七二十一在众人惊讶和不解中点了两份西餐,而且两份都吃了个金光。为此同事们都在饭后不断的问我吃两份有没有被撑着,有没有觉得尴尬,甚至有男同事感叹到"那么小,那么瘦,还可以吃那么多,人不可貌相啊!""这是我一天的饭量啊!""你不要把我们刘总吃穷了哦!"各种言语铺天盖地袭来。在旁人看来可能是可能是无关痛痒的调侃,但是对于处于事件旋涡中的我来说在大庭广众下被如此"调侃"是极其难堪的事情。
我没有辩解,也不准备辩解。其一因为当时我确实是尴尬了,我不求自己人见人爱,但至少应该与他们一样啊!保持相同的水平,做一个体面群体里的体面人,但此举"出阁"了。其二我认为我确实是饿得慌需要两份的量来填饱肚子仅此而已。理性的告诉自己自己的行为是对的。
可是在团建过后几天,公司里对于我的调侃上到CEO,下到前台的欣义都还在以两份的西餐调侃时我开始后悔那天的冲动了。夜夜辗转难眠,总会在想如果那天我不那么吃,今天就没有那么多事了。不那么吃大不了有胃病,吃点药或者住个院不就好了吗?总是一遍遍的后悔,一遍遍的做各种假设,以此来凸显此举的不妥之处。三五天里焦虑成为了常态。
在后来过了许久,我才知道当天有三个女生因为运动量大又没有吃饱,所以因为胃病当天晚上半夜三更住进了医院了。一住就住了三天从周五住到了周末。我很好奇(或许我也带着幸灾乐祸的心情吧)的问几位女生为什么当时多吃一点,他们的统一答复无非是三点:①害怕影响自己在同事领导面前的形象。②大家都那么瘦那么美害怕自己不控制饮食就长胖。③害怕因为吃得多被大家笑话。最终他们选择再饿也挨着。
这些理由概括起来无非就是害怕自己不合群,怕被自己所在的环境视为"异类"。所以只能伪装好自己把自己变得与环境相适应。
关乎性命亦可如此,那平时生活,工作中的种种就更不必说了。
可是这样伪装好自己真的值得吗?
人生短短数十载,每活一分钟,余生就少一分钟,每一天都是不可逆的也不会是多余的,这么珍贵的时间我们这样委伪装自己成为变色龙去适应他人,满足他人,甚至去取悦他人。
每个人活着都有是非对错时,也应该会评是非对错。一生很短,余生更短,我们应按着对的方向以自己喜好的方式舒适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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