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覆没的饮食。四季如翻掌一般更替,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春花冬雪,就只能坐在镜前数着自己脸上的皱纹,数着这些岁月的车轮碾压过的痕迹。
一切都太匆忙。时间如是,生活如是,生命如是。我们连吃饭都变得急促。以前,我们吃苦菜能吃出苦味和甜味,吃刺儿菜能吃出刺儿菜茎的甜、菜汁的苦。尤其是很小的时候,我们兄弟为了抢野菜,小嘴经常被刺儿菜上的刺扎到。而现在,主人也会给我们吃一些破菜皮,剩菜,剩饭,我们每次都抢着争着去吃,把菜或者饭等往嘴里一含,直接下咽。不去管菜皮苦甜与否,不去管剩饭馊了与否。只要能吃饱,能长胖,味道竟一点也不重要了。现在想想,a哥的死是多么的可笑。当我们都不在嚼食,下咽注定是枯燥无味的。于是,我开始彷徨。我仿佛又明白了什么,疯了似的用两只前蹄不停的踢着猪槽,直到把猪槽踢翻,槽底朝天。后来几天,我把主人喂来的食物都踢散、踢烂。其他兄弟没饭吃,开始一起打我,直到有一天我被打死在那颗银杏树下。风又起,银杏叶落,淹没了我的尸体。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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