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仍旧亮着。
我手中的笔依旧刷刷地在作业上舞动着。自从搬进新楼,升入初中后,生活变得紧张起来。每次做完作业的我都会先趴在桌上瞑想一会儿,再起来洗漱睡觉。
想什么呢?都是过去那些难忘的时刻。也是它们支持着我,让我以过去那些孩童的美好心态去迎接下一个眀天。
但是最近这几天不知怎么回事,总是晃晃乎乎看见小学时候的那座危楼,和以前两个要好的朋友——石头和尚尚——但现在不是了。
我拉开窗帘,面向那轮皎洁的明月,心里很不是滋味。
父亲和母亲又吵起来了。
“作为伯伯,你的哥哥,竟不主动照顾老人,推脱责任,说什么风湿腰痛,好像你不犯一样!我们的孩子生病发烧到流鼻血,给他大妈讲后竟无动于衷!这还是一家人吗?
这是母亲的发泄。
“唉,你也不多想想,我哥为什么风湿腰痛,还不是开车送老人看病、工作下连队时间长坐久了才犯的,他也该休息了吧?还有嫂子,她为什么没来看我们孩子?是因为装修房子很忙没空啊!”
这是父亲的辩解。
“不要给他们找借口,说得到好听。你一提他开车我就更生气。你不记得上次我让你哥带我们去你姐那吗?他开始答应得好好的,可到后来又变卦了,说是人多坐不下。坐不下也就算了,可等我们从你姐那回来才知道,你哥那天还有一个空位子,难道我和孩子挤挤不行吗?后来竟又半路拉了一个胖子回去——是他根本不想拉我们吧?!”
母亲发火了。
“你这样一说我也不愿意了。那天我哥十分忙,有空答应拉你们去我姐那就可以了,你也不问问,那个胖子为什么非拉不可?人家是政委呀!”
父亲又大喊着。
“你……我为你为家着想,可你反倒替他们说话!”
“是你挑拨家人的和睦,忍一忍不就过去了吗?他们就是那样啊!”
……
听得我头晕脑胀。
窗台前的一盆绿萝已卷起了叶子,倦了。
我关上门,打开了窗户。微凉的风从窗外吹进。我很苦恼。
学习压力大,在哪儿才能找到自我?家庭氛围差,在哪儿才能寻得安宁?
我闷闷地写下最后一个句号,眼皮已开始乱跳。
窗外月色正浓,纱云正舞。我趴在桌上开始瞑想起来。
伴随阵阵云雾消散,我又出现在小学时的校门口。我一眼就看到了那幢房子。
不远处石头和尚尚正跨过一条石子路向我奔来。
还有那只猫。
对,这段故事又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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