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问你“脆弱”的反义词是什么?你会怎么回答?坚韧、结实、牢固,这些词都不是确切的反义词,更不具有和“脆弱”相反的特征。因为“正面”的反义词是“负面”,所以“正脆弱性”的反义词,就是“负脆弱性”,作者把这个词改为“反脆弱性”,也就是这本书名的由来。
要想了解反脆弱性,就得说起,作者在另一本书中,提到的一个概念“黑天鹅”。“黑天鹅”事件,是指不可预测的、不定期发生的、造成广泛严重后果的大规模事件。例如:经济危机、去年的新冠疫情等。历史中的大事,大部分都是源于“黑天鹅事件”,这种充满着随机性的突发事件,往往一发生,就会让我们措手不及,饱受伤害。
黑天鹅事件的发生,源于人类喜欢根据历史,追溯原因,找到结果。这种解决方式,让我们产生了,凡事都可以预测的错觉,却忘记了现实生活,远比我们记忆中的生活要复杂。社会是一个复杂的网络,内部有很多彼此察觉不到的关系连接,因此,当我们一味地寻求稳定秩序后,最终的结果,也不过就是得到了表面的秩序。
在面对不确定性、变化、波动、未知、压力等结果,表现出抵抗的系统,恰恰是脆弱的,时间越长,脆弱的东西越会被击垮。而反脆弱系统,则可以承受适当的伤害,最终从这些事物中获利。拥抱反脆弱性,我们也会明白,这些随机性事件的发生,都有存在的必要,更有益于事情的发展。
反脆弱性,也适用于教育方面。学校的特殊存在,意味着,它只能建立起一套,适用于所有人的教育方式,构建大致的框架,来让我们初步了解这个世界,建立基础观念。那些说出“读书无用”这句话的人,应该是没有想过,教育的本质,是为了让人们拥有自学的能力。
学校学到的知识,不是终点,不是为了让你毕业后,停止脚步,丢掉好奇心。而是为了让你了解,人生拥有很多的选择性,即使在遭遇挫折后,也能通过学习,找到机会改变。反脆弱,就是一个学习的过程,从变化中学习经验,培养自己在面对危机时的能力。
01.
压力:具有反脆弱性,如果没有压力,会使系统更脆弱。例如:缺乏压力,会加速衰老,经常做重体力劳动的人,他的骨骼,会比普通人强韧的多,健康状况也比较良好。
另外,人类在急性压力刺激下,会比在慢性压力刺激下,表现的更出色。例如,同样是学习语言,你可以选择在国内学习,也可以选择出国留学。出国留学,可以让自己处于一个有压力的环境中,因为不得不表达自己的需求,所以必须跟别人主动沟通,从反复错误中进行学习。这也是为什么去国外,学习语言更快的原因。
02.
强韧性机制:大自然每走一步,都会进行自我改进,优胜劣汰,适者生存。
如果我们将历史看做一个自然系统,会发现,它不会让某个朝代,一直统治一个国家。中国历朝历代的存在,几乎都没有超过三百年,每一个朝代的统治者,曾经都以为自己建造的帝国,可以长久不衰,永远延续下去,但最后,都无一成功。原因在于,它们都受制于随机性和不可预测性的系统。一个朝代不能做到持续自我改造,革新制度的话,就会被推翻一切,重头再来。
03.
错误:当你脆弱的时候,往往会倾向于尽量减少变化,因为变化的弊端太多,会产生错误。但从反脆弱性事物来说,错误带给我们的利益,远远大于自己的伤害。
众所周知的泰坦尼克号的灾难,假如没有那次致命事故,我们会不断造出更大、更豪华的远洋船,那时,下一场灾难会更严重;还有每一次的飞机失事,也让我们乘客离安全更进一步,因为航空公司,会从中吸取教训,不断改进安全系统。错误的发生,虽然会有损失,但也会让你明白,什么是不可行的,不断地尝试,你就会更接近成功。
04.
随机性:生活中的错觉,都以为随机性是有风险的,是件坏事,消除随机性,就可以避免风险。
在工作中,我们会更愿意选择稳定、清晰的收入,其实这种收入经受不住大的打击。例如,公司职员虽然拥有五险一金,稳定的工资,但风险随时都会到来,如果某天公司破产,或者被裁员,就会面临失业。而拥有随机性的工作,例如,司机虽然必须承受每天的波动性,可能有时收入少,有时收入多,但能够从中获取到信息,哪个地方客流量较多。
05.
变化:一定程度的混乱,有助于稳定系统。
变化有大清洗的作用。例如,小森林的火灾发生,会把森林中易燃物质,燃烧掉,让它们不再继续生长下去。但如果我们主动设立安全措施,防止火灾,就会导致下一场更大的火灾;又例如,企业在长期稳定中,会变得非常脆弱,许多隐藏的问题,越积越多,最后当危机真正到来时,导致损失惨重。
06.
系统规模大:规模扩大,运作方式也将随之改变。相较于大规模,小规模更具有反脆弱性。
有很多企业,会选择合并分公司,希望发挥整合优势。不过,根据数据表明,企业合并后,虽然单位规模变大了,但企业收益最好的情况下,也只是和从前持平,并没有得到显著增加。小规模企业一般不会犯大错,即使犯错,也会有调整的机会,而企业规模增大,会带来脆弱性,增加运作成本,也会有隐藏的风险。
07.
干预:对某些领域,实施过度干预,减少风险,但结果反倒失去了作用。
街道上两旁,我们都会看见有各种交通标识,用来提醒司机注意危险。可实验表明,过多的标识,会让人们减弱警觉性,驾驶人员需要危险感和压力,帮助他们提高注意力。这也证实了,人们注意力系统的反脆弱性。
08.
拖延:可以使事情自行发展,让我们有机会在决策之前,改变想法。
拖延其实是人们的自然防御本能,也是反脆弱性的本能,这种能力是自然进化的结果。拖延并不是总是坏的,它可以将风险降到最低。例如,有时候我们思考一件事,迟迟想不出答案,或者选择困难时,这时拖延就会帮助自己,避免冲动,去筛选正确信息,做出对自己有利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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