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开始感概,年少轻狂的年岁里,张扬总是慢半拍,叛逆的时候不曾叛逆,倔强的时候不曾倔强,终于还是失望着到了中年。人到中年,总有一种悲哀,会迷惘在彷徨与不甘中,却兀自喧嚣。
终于,还是会用借口结束这一生的一半,前半生的许诺,在后半生不曾留下脚印。这一生,变得庸常与平常。不平庸的世界和注定平庸的自己,在前进的方向里,带着某种不可调和,开始了彼此的博弈。
有时在想,究竟为什么而活着,为什么想要的,却在最终的路径上给你当头棒喝,也许这就是命,一种必定普通的命。有一种平和,是消极的,但确实是务实的。
世界和旁人,教会了我们放弃,教会了我们珍惜。没有那么多经历的我们,终于还是用最有限的时间里,实践着最伟大的梦想。有限和无限,本身就是无可比较的两个极端,却会在刚开始的时候结束与开始。
盛夏的末尾,去听了徐则臣的会谈,可以说是作家的推介,也可以说是生活的对谈,很多都需要慢慢品味。不忘初心,是亘古不变的传统。学着舍得,学会放弃,未尝不是一场生命的救赎。
有时,会发现,所有的交谈和对话成了摆件,内核还是人的内心。每一次的谈吐,慢慢地变得平和。躁动的上海,因为躁动的心情,使得对谈成了流云,谁人都记不得,也记不清,这一场对谈过后,留下的是什么,会是厌弃,会是收获,会是反思,都有着每个人心路历程的思索。徐则臣,还是那般亲切,还是那般和蔼,还是那般循循善用。终于,会发现一切都在变化。
作为作家的徐则臣,只是在寻找初心的过程中,发现虚妄;作为编辑的徐则臣,似乎未曾忘记捍卫者的角色;作为活着的人,仍旧在坚守着属于自我的救赎。他说,每一次开会,会半开玩笑地说着自己如此之抠,带走了会议上最便宜的中性笔。
一个编辑,一个从事编辑几十年的作家,这样的一点点细节,倒也成了人生路上的习惯。是一个不动笔,不知所谓的作家,一个用文字来思考的人儿。这一生的坚持,就慢慢流走。再见时,徐则臣未尝变化多少,只是稍许的烟火气。
当感慨着时代的同化时,我们也在同化,紧赶慢赶地想要追上时代的脚步,发现自己的脚步是那么的艰难,不同化,就意味着放弃,就意味着结束。可是,内心的孤独感与日俱增。就想着这样的孤独,可以聊以自慰,归顺于自我的把控。想不通的,也唯有文字可以诉说吧。或许是猜想,或许是遥望,毕竟只是个观望者。
盛夏的末梢,终于还是赶上了。不同于往年的上海书展,今年的活动尤其多,还分散。想要赶场的活动,都让人感到躁动。些许的浮躁,些许的可气,但那又如何,这就是上海书展,做不到孤僻的存在。其实,每一年的书展,都很热闹,只是热闹的角度不同,于人而言,自是言说。
阳光仍旧那么美妙,在穿梭间,终有一言堂,最是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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