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小玲，你病了吗？〞
她收回目光，又回到现实般地转过身来。她脸色苍白，美丽的鼻沟间有几粒晶莹的汗珠。
“是为李长军的事吗？我们不该带你去医院。〞
她摇摇头，过了好一会才说：“事情却恰恰相反，我应该感谢你们帮助了我。〞
她坐在餐桌前，拿起筷子，可她一口也吃不进去。这时她感到自己的手都在发抖了。
“过去的一切已没办法改变，算了吧，你还是回孔老板身边去吧。〞
“不！我要先去一趟广州。必须去了！我要见见汪经理。〞
汪经理的公司还在广州这条狭窄胡同里，只是从前低矮的门脸不见了，代之以是一幢新起的十八层的综合商业大厦。祝小玲乘电梯一直到顶，径直走进汪经理办公室。秘书已经不是从前那一位了，换了个更为年轻漂亮的女人，正在与倚在桌前一个着一身名牌服装的姑娘聊着天。
女秘书发现了祝小玲，迎过来，用职业化的微笑说：“您有什么事吗，小姐？〞
“我找你们汪老板，和他来做笔生意。〞
“他不在，去外面谈另一笔生意去了。可我能代表他，是什么生意能和我谈吗？〞
“不能，我必须和他亲自谈。他什么时间回来？〞
女秘书对她的轻蔑没有反应，脸上仍挂着微笑：“那我给您另约时间，他星期三一回来我就通知您。您住哪家饭店？〞
“不必了，星期三我来找他。〞突然她现出恶狠狠表情，“就是因为你的老板不在，所以你上班可以与人聊天，你不怕汪老板炒了你的鱿鱼？〞
女秘书却对她的态度并没有惧怕：“那要看聊天的对象是谁。您是指刚才的那个姑娘？〞
“你当然知道我指的是谁。这里并不是国营企业或者机关。那个姑娘是谁？〞
“是汪经理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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