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郎府外停下了一顶轿子,来着正是得知消息的长善,他走下轿子立即朝府里而去。
“大哥,你来了。”
长叙请长善入座,吩咐丫环备茶,随即夫人和瑾儿也来到大厅。
长善不安道:“听说前些日子来圣旨了。”
“是呀,瑾儿和珍儿都被选为秀女,准备入宫竞选。”
“看来还是被选中了,一日为妃,一日后宫争斗,这是我们都不想看到的,可还是不可避免。”长善喝了口茶,摇头叹息。
夫人用手绢试擦着眼泪,“皇命难违,我们也只能割舍。”
长善抬头看了看瑾儿却不见姚珍在场,问瑾儿道:“瑾儿,怎么不见你的妹妹?”
大家相互一视,只是摇头叹息,满腹愁绪。
“怎么了,你们?”长善注意到他们表情不太对劲。瑾儿如实回答道:“妹妹已经失踪好几天了。”
“失踪?”长善眉头紧皱,追问道:“一直没有她的消息吗?”
“没有,我已经派人寻找了好几天,可就是找不到。”
长善顿时心里像是悬了一把剑,不安的在房间里来回走动,“那可糟了,珍儿必定是不想入宫竞选才选择出走,可是这样一来,我们就犯了欺君之罪,谁都知道你们有两个女儿,后天就是入宫启程时间,如果只有瑾儿一个人去,那怎么交代!”
“我们也是担心,珍儿这孩子难道不顾我们全家人的性命吗?”夫人心痛的说道。
长叙用手按住隐隐作痛的额头,焦虑万分,“再过一段时间朝廷的人就会来迎接秀女入宫,到时候我只能如实相告。”
夫人走到大厅门口,扶住柱子,难过的看着外面,双目流下泪水。
*
早上,一夜未眠的姚珍走出房间,来到客栈大厅中,选了一个位置坐下,随后吩咐店小二准备早饭,她正吃着早饭时,对面的一桌客人就议论起来。
“听过二千金还没回去。”
“都失踪好些日子了,这进宫为妃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呀,换成是别家的女儿做梦都想呢。”
“好像今天宫里的人会来迎接。”
“要是被发现少了一个人,恐怕侍郎大人会承担一切后果。弄不好全家都得坐牢。”
姚珍心里一震,手中的筷子不由得掉在了地上,她的脸色瞬间凝固,没把早饭吃完就匆忙地跑上楼,回到房间后把窗户打开,观察着侍郎府的情况。
不久,一队由侍卫组成的人马进了广州城,为首的则是钦差大臣,只见黄旗招展,仪仗威严,街道的人群纷纷退到两边,为大队让路。他们一路走来,在侍郎府停下,府上的人纷纷出来迎接,整个场面十分轰动,百姓们也各自议论。
钦差大臣下了马,来到长叙面前,“长叙大人,恭喜呀,你的两个女儿有幸被选为秀女入宫竞选,这是皇恩浩荡,是你们他他拉一门的荣幸。”
长叙向钦差大臣回礼道:“大人舟车劳顿,请府上一坐。”
“心领了,驿馆已经为我准备好了住处。”
长善走了过来,向钦差大臣行礼道:“钦差大人。”
钦差大臣见长善在这里也回礼道:“原来是广州将军,幸会。”
长善微微一笑,心中却是不安,下意识的朝长叙看了一眼,而长叙也是不安。
“对了,”钦差大臣向长叙问道:“不知被选为秀女的两位小姐在哪里?”
此言一出,大家心中像是被烫了一下不知所措,钦差大臣再次问道:“不知两位小姐在哪里?”
长叙只得先让瑾儿出来,瑾儿向钦差大臣行礼道:“瑾儿参见大人。”
钦差大臣朝瑾儿打量了一番,微笑着点点头,对长叙赞扬道:“令千金果然美貌出众,好福气,皇上和太后一定会喜欢的。”
“多谢大人吉言。”长叙客气道。
钦差大臣又四下看了看,有些奇怪的问道:“还有一个千金呢,圣旨上不是说二女才华美德盈满广州吗,怎么不见另一个千金?”
“这……”大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长叙见无法隐瞒,只得说道:“实不相瞒,二女儿失踪了。”
“失踪了!”钦差大臣的脸色顿时凝固,惊诧不已。
长善也说道:“我们已经派人去找了。”
钦差大臣有些无奈道:“如果事情是这样就等于抗旨欺君,那么本钦差也只能押送你们赴京请罪。”
“能不能宽限几天?”夫人含泪道。
“这个我做不了主,明天一早就得回京复命,今天不见你们的二千金,只能以欺君之罪押送你们等待皇上、太后处置。”钦差大臣说罢只得挥手让侍卫将长叙拿下。
“住手!”一个声音突然从人群中传来,大家向声音方向看去,姚珍女扮男装的从人群里一步步走来,走到钦差大臣面前,“大人,请放开我阿玛,我就是府上的二千金。”
钦差大臣见面前的她是一位年轻俊美的男子,忍不住笑道:“难道你一个男子也要去竞选不行。”
姚珍随即把帽子摘去,一头的柔美长发披肩而亮,看起来楚楚动人,弱水三千,所有人都惊呆了,百姓们都忍不住的赞美她的美丽。
“果然是国色天香。”钦差大臣不由得赞美道,随即命令侍卫松开长叙,“适才多有得罪,请见谅。既然两名秀女都已经到齐,本钦差也就放心了,明天一早就起程吧。”
钦差大臣交代完骑上马与侍卫们朝驿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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