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人说,40岁以后忽然明白,善良是最无用的东西。
我说,如果重来,你还是会选择良善,有些东西是写进基因里的,有些东西是教养。
40岁以后的男人,一身烟火气,半生江湖历,几回回跌倒爬起,几回回悲喜交集,面对峰峦叠嶂的生活,还是得壮志初心,羁旅天涯,江湖路远。
走好人生路,过上好生活,此谓一辈子的追求,这是简单、朴素而又充满复杂哲学思辨的大课题,更是人生跌跌撞撞、千帆过尽一水平的终极追求。人生是一个否定连着一个否定的,也是一个上升连着一个上升的。此消彼长的人生路上,并非都是善良的人、正确的事、纯洁的情、互暖的友。很多时候,都是陌生的人、绊你的人,甚至陷害你的人。程度深浅不论,要明白的是,有成你之美的,就一定有害你之美的,坑你之美的。
一个残酷的现实是,人类也是适者生存的,相对阴柔的人,耿直的人往往淘汰率最高,良善的人往往受伤最大。古人说,好人不长命,坏种活千年。纵观历史、人生,横看岁月、生活,往往占尽好处,窃得大利的人,多数都是奸佞之人。可见,男人拥有善良,需面对的生活曲折,人生的艰危。
拥有善良却无需傻耿直。有些耿直比傻还糟。《水浒传》中的武松是耿直的代表,这位失兄杀嫂,血溅鸳鸯楼的所谓好汉,其实是一个毫无人生经验的棒槌,一意耿直不懂策略,直接点破大嫂的淫心,致使兄长横死在前,被施恩巧使唤,看不破江湖套路,被当枪使在后,最终在血海中捡的一条命,亡命梁山。看武松事,知江湖情。所谓的义气,其实不过是利益的一种曲笔。没有利,哪有义?武松与鲁智深比,孰高孰低?鲁智深救金翠莲,急难好义之举,此为真善也,但鲁不耿直也,颇有策略。不管是看镇关西死了边骂边逃,不做好汉做事好汉当的耿直蠢,还是被金老施救当和尚依然江湖有梦,乃至救林冲,一路上暗中守护,威慑解差,保得林冲性命等等,没有一样是事关自己切身利益的,都是善良在起作用。而林冲呢?这位出妻苟活的窝囊废,是既没有武松的傻耿直,又没有鲁智深的善良,唯有自保苟延的自私自利,银样镴枪头,枉为男人。
鲁智深是侠骨柔情,至善至良的。为金老而弃掉了前程,亡命江湖的鲁智深又大闹桃花村救了刘太公之女;火烧瓦罐寺救了被掳掠的妇人;大闹野猪林救了林冲,就算上了梁山,他也屡屡东征西讨,未曾迷茫半刻心性。历尽劫波,却依旧善良,初心恒在,此为真男人,大丈夫也。武松上梁山后呢?鲜有让人记得住的故事,林冲呢,一直苟生自活,最后一口鲜血窝囊死结束残生,真是人生一大悲也。
书中固然是艺术形象,但升华的是生活。崔永元,一位在正义路上前行的战士,每一次发声,都是为了公义,为了国家、人民。面对死亡威胁,他依然故我,面对职业之危,他无惧无悔,面对明枪暗箭,他携善直行。崔先生之德、之善、之爱,吾辈之幸也。
男人最珍贵的品质,是历尽风雨,依然秉持良善,勇往直前。
善心不改,初衷依旧,男人之操守、之德行、之真伟。以此文,向善行大爱者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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