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勘探队李建国同志,途中出现意外,据我们地方公安局同志现场勘验的结果,车辆有故意破坏的痕迹,至于是什么性质问题,公安局同志还在调查。”
余秘书的话,打断了父亲的思绪。
余秘书接着说:“勘探队同志,也不要担心,这次事件,让我们意识到,斗争的复杂性和艰巨性。”
“根据上级指示,这些武器,配发给各位同志,希望同志们好好保存。”
他按了一下桌子上的一个红色按钮。门一开,绿色一闪,刚才送箱子的战士模样的人又走了进来,走到余秘书身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余秘书皱起眉头,思索了一下,取过公文包,从包里拿出一张纸,父亲认出,那张文件纸正是余秘书记录清癯长者乔老两个数字的纸、
余秘书在纸上快速的写了几行字,停下来,想了下,用笔划了几划,又写了几行字,递给那绿军装说:“杨干事,请把这个转交你们首长,做下准备工作,执行和协调方面的事情,我向江部长汇报请示,你们等上级命令。”
杨干事向余秘书敬了个军礼,转身出门而去,不一会,楼下想起汽车引擎的声音,一辆汽车急速驶出院落,奔向远方..........
从S市公安局那座灰色小楼出来,已是半夜,天上一轮满月,大西北的天空,纯净透明,几颗星远远近近的闪烁着,夜晚的西北高原,寒气凛冽,月的光辉洒向这个历史上烽烟不断的西北小城,大地上一片银白,分不清是月光,还是大漠的露霜。
勘探队一行人驱车驶往油田在城里的招待所。
众人心里的疑问似被揭开,途中便多了几分轻松。
年轻热情的蒙古族女人琪琪格说:“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圆很亮,今天农历十五吗?”
司机小王:“出来的时候,我看了下,像是十八。”
“历史上,我们这里可是塞外大漠,游牧民族的地方,我们也算是热血沙场,无私戌边的甲胄战士。”程队长说。
“现在各民族都是一家人啦,我的程绍城同志。”琪琪格是蒙古族,纠正了程队长的潜台词。“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钩。”年轻的女书记吟道。
“月亮似钩,那是残月!”程绍城说。“新月如眉。原来我们的D支部书记喜欢残月。”
“我才不管什么残月,新月,什么如钩,如眉,小资产思想!”女书记回敬,“那现在叫什么月?”
”这个我也不知道,你问牟工。”北方汉子程绍城答。
父亲说:“农历十五的月亮,因为大且圆,叫满月,满月还有个名称叫“望月”。今天是农历十八,还算个望月。”
“从满月到新月有大半个月时间。初一时月亮能被我们看到的部分最小,甚至看不见,这时间也有个名称,叫……”
父亲信念一动,问:“这个月的22号,是农历几号?”
女书记掐着手指算了下,说:“应是初一。”
父亲说:“初一的月亮,叫新月,”父亲顿了顿,继续说:”初一的月亮,还有个名称,叫朔月!”
“朔月?”
车里其他几个人对这个名词有种熟悉的感觉。
“朔月驿使?” 程绍城和琪琪格同时惊问一句。
”对,”父亲说:“如果琪琪格计算的没错,9月22日,就是朔月。”
车子里陷入一片寂静。1968年6月22日,是李建国笔记里写着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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