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看到轩发到朋友圈的文章《没有父亲的父亲节》不觉潸然泪下,冲着澡,眼泪和着水肆意流着。
父亲去世已经十七年了,但那个高大慈祥的形象却一直无法抹去。父亲原来是民办教师,工作累,工资低。教学之余,要在田里劳作。为供我上学,为让家庭条件更好一些,他总是和母亲不断地忙碌。那些年,棉花价格比较高,家里便承包了五亩棉田。种棉花是个极其辛苦的活,清晨,傍晚父亲都长在了棉田里。再后来种菜赚钱,家里便种起了菜花。每日清晨到田里砍下菜花用自行车载到近二十里的市场去卖。为不耽误上班,总是要早早去,匆匆回。那些年,家里没有摩托车,无论干啥都是父亲骑着自行车,所以总忘不了他在风雨中弓着腰蹬车的情景,也许这就是他一生的写照吧。
父亲写得一手好字,乒乓球打得非常好,现在还时常记起他打球的英姿。据说,他篮球打得也不错,是村队的主力球员。听说他游泳也是高手。
父亲去世这么多年来,我还是第一次在父亲节如此难受。想来和近期的一些事情有关吧。
几天前,梦见了去世的四伯父。梦见他躺在一个肮脏的厕所中,眼巴巴地,可怜至极地看着我,眼中好像有无限地期盼,盼望我能将他抱起。我被着景象吓醒了。
四伯父精神上有些问题,所以没有能娶上媳妇,住在奶奶留下的老房子里,由兄弟们轮流照顾。前几年生病,我和两个堂哥轮流照料。后来,他的病情逐渐恶化,渐渐地不能起床了,人瘦得可怕,每次给他喂饭,喂水,我心中都有一些恐惧。不久,他去世了。今年母亲记起他的忌日时,已经过去了几天。所以,那个梦,那渴望的眼神深深刺痛了我的心。
这几天,二伯母也住院了,胃癌转移至骨头上,人消瘦不说,还疼痛不已。看着那骷髅般的面容,眼泪便止不住了。
我知道生老病死是人世常态,可情感的闸门还是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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