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

作者：渠畔干部

虽然紧张，我也会忙里偷闲，顺手用标签纸叠一个纸飞机，笑着端详，枯燥乏味的車间，也许得添点乐趣，是不会有人在意我这种童稚的举动，当然断然没有人会象孩提时代能聚到一齐来比赛，看谁叠的快，谁做的好，谁的飞机能飞的远，旋转的弯子优雅，抑或用嘴舔一下纸飞机的尖头，让它的性能优越于同伴的飞机，博取大家的羡慕，那一刻的喜悦够小伙伴们议论好长时间，直到有人重刷记录为止。

在村里，如果远远的听到轰鸣声，就一定会有人把手挡在耳根后，细细听，然后振臂高呼

"听，飞机"，然后瞬间便会有很多人作细听状，确认后，拉过孩子在天空中寻找，即使一时半会看不到，也要仰望天空，直到飞机在阳光下泛着白光出现或者晚上闪着灯光现出，跟着盯着，直至看不到飞机，天空静寂为止，一边看大人们会猜测是拉人的还是打仗用的，是不是喷气式，嘴里也把想象的话告诉似懂非懂的孩子，许是向孩子们传递一些渴望，但那时候天空一定是蓝的，即使夜空，月亮星星鲜亮干净。

很长时间对飞机没有了感觉，也不在仰望天空，即使没有坐过飞机，坐飞机的欲望也慢慢淡化。

眼下，离飞机场近了，白天能看到兰天中划过的白线状喷雾，晚上天空一定会有灯光闪烁，飞机离我近了，也越发能看得清楚，但再也找不出村里的感觉。

我把手里用标签纸叠的纸飞机的尖头蘸了下唾沫用力扔了出去，盯着看它自由旋转，找一下尚存的童年记忆。

2019.06.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