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爱的甜橙树
文/伊若
《我亲爱的甜橙树》，是一本童书，却超越了童书。从头到尾，看到的是满满的心疼和温柔。老葡温柔待泽泽，泽泽温柔待世界。我愿温柔待世界，也愿被温柔以待，
这是一个糟糕的开始。泽泽一出生，是恶魔降临。圣婴降临，不应该是美梦的开始吗？对于泽泽，不是。他的开始，是噩梦，是排斥。所有人都不喜欢他，他被称为是小狗，是褐色的懒皮猫。其实，泽泽只是聪明而早熟。
面对新房子，兄弟姐妹都叫嚷着，那些漂亮的树，都被占了，后院只剩下一些长得很高的龙爪草，和几棵带刺的甜橙树，靠近水沟的地方还有一棵小小的甜橙树。泽泽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倒霉的人。家里酒瓶上画着苏格兰天使。拉拉、格洛里亚、托托卡都选中了其中的一个，而只有泽泽是第四个苏格兰天使，他在最后面，指路车一个小脑袋，几乎连翅膀都看不见，根本就是个不完整的天使……他总是那个垫底的。泽泽说，等他长大以后，他要买下整个亚马逊森林，所有长得和天那么高的大树只属于泽泽。还要买一仓库的酒瓶，上面全是天使，谁也别想得到一片翅膀。
泽泽垂头丧气，他靠在甜橙树旁，泽泽还是嫌弃甜橙树，他太小，太丑了。可是格格对泽泽说，他以后会长大。泽泽勉强接受甜橙树，竟然发现这是棵会说话的树。从此以后，甜橙树成了泽泽的好朋友。他给他取名明基诺，高兴的时候，他会叫他“苏鲁鲁卡”。他会和他说心里话，别人不愿听的话，他说给明基诺听。泽泽喜甜橙树，喜欢了这棵会说话的甜橙树，喜欢这棵能陪自己说话的甜橙树。
有一天，泽泽说：“有个穷爸爸真是糟糕透顶！”这句话恰巧被爸爸听到了。泽泽后悔万分，默不作声，他独自背起擦鞋箱去街上干活挣钱。一小时又一小时过去了，他连一分钱都没有挣到，可是小小的泽泽，强迫自己在冷风中坚持着，终于等来了科基诺先生。擦完鞋后，人家都是收4毛，泽泽只收两毛，因为他想等成了真正好手艺的擦鞋童的时候才收4毛。明基诺先生给了他5毛，因为他很懂事，也因为那天是圣诞节。那一天的泽泽或许是幸运的，因为还有一位穿漂亮衣服的女士也给了则儿子5毛钱，因为他相信泽泽不是骗子，是个好孩子。其实做这一切，只是为了求得爸爸的原谅。
泽泽一直以来都被认定为坏孩子，所以他不停地干坏事。泽泽找出黑色女袜，往里面塞满了东西，卷成一长条用麻绳环绕捆住，剪掉脚尖部分，而后用长线穿过长袜，将脚尖部分打结固定，像蛇。从远处慢慢拉动风筝线，袜子就像一条蛇，若是在黑暗中则可以假乱真。泽泽躲在篱笆墙后“守株待兔”。终于一位怀了孕的女人被吓得魂飞魄散，泽泽事迹恶劣，从此恶名远扬，最终也躲不了妈妈的拖鞋欢唱，泽泽顺理成章成了混球。后来，他的行为更恶劣，他逃课，撒谎去教堂拿了蜡烛头，并涂在人行便道上，等着看谁是第一个滑到的人，他甚至逃课和奥利奥瓦在街头唱歌，还在爸爸面前唱“我想要一个我XX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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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做坏事只是因为泽泽被认定是个坏孩子而已。在她的眼中，泽泽从来不是一个坏孩子，那便是泽泽的老师塞西莉亚小姐。泽泽是班上最小的孩子，也是班上最用功的孩子。塞西莉亚小姐总是给他面包，而他总是将面包分给其他的小朋友，他说：“我要和她分着面包吃，因为妈妈告诉过我，他说我们应当帮助比我们更穷的人。”泽泽从别人的花园里摘花，插进教室的花瓶里，只是因为他不想在别的老师花瓶满着的时候，自己老师桌上的花瓶里总是空着的。
在外面，泽泽仍不停的干坏事，哪怕他再坏，总会有异于常人的懂事。他听埃德蒙伯伯说，小鸟是上帝创造出帮助小朋友发现事情的，以后当小朋友不再需要他的时候，就会把小鸟还给上帝，上帝就会把它放到其他像泽泽一样的孩子心里。然后泽泽解开衬衫，让“小鸟”从胸膛飞出，看着落在云彩上的“小鸟”飞远。
“坏事”做尽，总会受罚，幸好还有格洛里亚和老葡一直温柔以待。他去偷邻居家的番石榴，不想被玻璃渣划破右脚。格罗里亚小心照顾受伤的泽泽。或许是因祸得福，他在“负伤前行”的路上碰上了老葡，这个曾将因趴车二惩罚过泽泽的人。老葡从敌人变成泽泽最喜欢的人，他陪泽泽去看医生，陪他撒谎，开车带他兜风。老葡和泽泽一样，有一棵树，叫卡洛塔女王。他们除了彼此，都有树的陪伴。
泽泽不愿在老葡面前脱衣服，因为他不想让老葡看见他身上留下的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泽泽想让老葡成为自己的爸爸，他请求老葡能够向爸妈买下自己，他对老葡说：“我不能在出生前选择爸爸，可是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选择你。这样家里就少了张吃饭的嘴。我保证再也不说‘腚’字了。我也可以擦皮鞋，照顾鸟笼里的小鸟，我在各方面都做一个乖孩子，做学校里最好的学生，我什么都会干，什么都能做好。”他甚至还对老葡说，请求分期付款，因为妈妈没有钱。他是真心喜欢老葡，这个把自己当儿子一样疼爱的老葡。也是因为老葡，泽泽没有实施自己要躺在“曼加拉迪亚”号下面的计划，他还能继续生活。
泽泽说，从来不期待什么，没有希望就没有失望。这话是真也是假，因为他期待能老葡长久的陪伴，可是老葡却因意外撞车，而永远的离开了自己，他因此而大病一场。泽泽说，心要有很大，才能放下我们喜欢的每一样东西，他把心全部放满了老葡的温柔和疼爱。
老葡走了，以为亲爱的甜橙树还可以陪伴。可是却要修路，甜橙树被推倒了。一切都结束，泽泽病情加重，昏睡中看到了老葡在微笑，明基诺在成长。醒来之后，发现，一切也将重新开始。
没有温柔的生活，毫无意义。愿如今的泽泽一切安好，愿所有人都能被温柔以待。
写于2017年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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