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譯者的話】
我沒想過自己可以翻到第七章(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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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Newt很快地就睡著了,但Percival卻失敗了。他開始想知道自己是不是錯的──要是他是個壞人該怎麼辦?要是那些人有完美無缺的理由追殺他呢?
要是他完全不是Newt所相信的那樣呢?
【作者的話】
歡迎來到我一天比一天狗屎爛蛋的日子:Percival如是說
下一章更新是星期二晚上!
【正文】
第七章 通緝
一般來說剛跳出直升機以後腎上腺素會讓Percival無法顧慮其他事情,那對他像受難一樣,但現在他全心全意只專注在找到Newt並確認對方安全。
現在唯一的救贖恩典就是太陽開始暖和了空氣,風也比昨晚還要仁慈,雖然還是有點冷。他每走一步靴子都深深陷入雪中;走了十分鐘後他看到樹林裡透出一點藍與白。
「Newt?」他呼喊,祈禱Newt可以讓自己安全降落──附近沒有便利的小木屋,摔斷的手臂或腿會很難處理。
「這、這裡、」Newt的聲音回傳過來,Percival猛地向前衝;Newt聽起來……沒了聲音。
他發現一片樹林銜接冰冷河川的空地,遠遠看到Newt就坐在邊緣,胸口貼上膝蓋,整個身體都在發抖。Percival衝到他身邊,伸手碰了對方──當他的手因為Newt濕透的衣服冰得猛地一縮時,他了解了狀況。
「該死,」他說道,查看Newt狀況,「你降落在河裡?」
Newt歪著頭微弱一笑,「不是掉進去就是撞到樹、樹。」接著語氣一轉開始埋怨,「你把我推、推出直升機。」
「我必須那麼做,要不然你不會跳出直升機。」Percival指出,他把背包丟到地上,開始替帳篷和睡袋釘營釘,「如果你沒凍死我再跟你道歉,好嗎?」
「窩沒。」
「你的嘴唇發紫而你的衣服已經結凍了,你不能說你『沒有』正在凍死,尤其你的皮膚已經實實在在的結冰了。」
幸運的是Newt沒有試著再爭執那點,他可能已經冷到沒心力了。Percival努力把帳篷撐起來──至少已經可以抵擋風吹,撐一陣子──他拉開帳篷走到Newt身邊。
「快點,我們需要讓你烘乾熱起來。」他一隻手環住Newt的腰,幫助對方站穩腳步。Newt的腿一開始不聽使喚,但Percival穩住他的身子並引導他進到帳篷裡。
「把衣服脫掉。」他邊說邊拉上帳篷,然而他轉身時發現Newt的雙手因為瑟瑟發抖根本快不起來,很可能已經凍瘡了。他前去幫忙Newt脫掉濕衣服,儘管他自己的手也因此冷得發疼。Percival把衣服放到一旁並攤開睡袋;Newt當然順從地鑽進睡袋裡。就算「待在超冷帳篷」而且是「濕淋淋赤裸裸地待在超冷的帳篷裡」,也沒有一聲怨言。
「一等到你熱起來我們就要趕快出發,我們要在一天之內趕到安克拉治。」他解釋,雙手捧著Newt的臉龐,輕輕落下一吻,「我很抱歉把你推出直升機。」
「當我、我可以再感覺到腳趾的時候、我再原諒你。」Newt虛弱一笑,試著把自己埋進厚厚的睡袋中,「我們到安克拉治後要做什麼?」
Percival停頓了一下思考著。他們不能直接進到機場跳上飛機;他們沒有身分證(Newt的在他的背包裡,Percival很確定)、沒有錢,而且也沒有方法買機票或上飛機。如果他們開車需要花幾天的時間,但也無法通過邊境管制站。
「我不確定,我們要看看那裏的狀況如何。」他說,「或許我們可以和當地的警察談談,請他們幫忙。」
「Jacob可以載我們飛去西雅圖。」Newt提供意見,「他沒辦法、直接飛過去,會需要停下來加油,可能要、好幾次,但他可以帶我們去那裏。」
「我們可能必須請他幫忙。」Percival說,盡管他不想把另一位市民扯進這個麻煩。
等等,市民?這世界到底對他做了什麼讓自己稱呼對方『市民』?真的有人會這樣說嗎?
他拋到腦後。那只是一個詞;他不能為此定義什麼。他轉而去拿出食物跟水;從昨晚到現在他們還沒吃任何東西,他們兩人都需要一些食物堅持下去。
但首要是讓Newt熱起來。當零度的寒風吹來又浸在冰水裡可是一個要命的笑話;幾分鐘的誤差可以就可以導致死亡。所以當Percival看見Newt待在睡袋裡依然瑟瑟發抖時,他躺下來幫對方把睡袋緊緊拉起,讓人埋在裏頭。
「快點為我熱起來,我們需要帶你到城市吹點暖氣,但在你還沒解除冰棍狀態前我們什麼都不能做。」他開著玩笑,儘管他覺得一點都不像玩笑,「背包裡有可以替換的衣服,你可以穿我的外套。」
「然、然後你就沒了外套。」Newt指出,含糊的聲音抵在Percival的胸口,而Percival大笑起來,親吻對方的頭頂。
「我不是那個決定在水裡游泳的人,而且北極熊比他適合。」他開著玩笑,Newt開始笑起來,但很快地變成一陣咳嗽,Percival更緊地抱住他,祈禱著對方不會因此感冒。他真的承受不起,尤其伴隨他們正應付的荒謬事情。
他嘆了一口氣,手指順著Newt的頭髮;至少對方已經努力不讓自己的頭浸到水中,「你知道大部分的人答應交往後會約會,接著更多的約會;通常不會是以跛腳、灰熊跟跳直升機當作開始。」
他感覺到Newt輕笑,「那,我想我完整地呈現我不擅長做『一般人』做的事。」他指出,牙齒已經不再發顫。他現在正在暖和起來,劇烈地顫抖已經緩成輕微發顫。
「你真的不擅長。」
「你是……你是在抱怨嗎?」Newt問,他真的拉開睡袋仰頭看著Percival,神情有些緊張,「我們可以,我不知道……去做些正常『約會』會做的事,有時間的話,當人們不追殺我們的時候。」
Percival忍不住為此大笑,「不Newt,從我們第一次約會是你帶我去滿山滿谷的灰熊之後,我已經感覺到一般約會不適合我們。」他指出,「現在其他的事反而會顯得無趣,你不這麼覺得嗎?」
Newt害羞地微笑,轉過頭,「我想也是。」
Percival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當他再次開口講話時語調更輕柔也更認真,「我不會用其他方式約會,我想要你知道這點。」他說完Newt便拉住他給了一個吻。
「我很開心聽到你這麼說,Percival。」
他們又待了十五分鐘左右,Percival才讓Newt爬出厚厚的睡袋。他馬上幫對方套上衣服跟自己的外套。Newt臉色依然蒼白,皮膚冷到Percival不舒服,但願他們開始走路時他會漸漸熱起來。
他們吃得很快、收帳棚更快,一切就緒後便前往安克拉治。這裡的原野不一樣;越接近城市越少閒晃而過的野生動物,而且還頻頻有飛機從頭頂呼嘯而過,來來去去安克拉治的機場。
這跟他之前待了好幾個月的阿拉斯加是同一個地方,但卻像是兩個不同的世界。他發現自己比較喜歡Newt教導自己如何去愛的平靜阿拉斯加。
「為什麼是阿拉斯加?」他問道,想找話題從沒穿外套的寒冷分心。Newt呆愣了一會才恍然大悟,並困惑地歪頭。
「你指的是什麼?」
Percival模糊比劃著,「你來自英國。在全世界可以研究動物的所有地方,為什麼挑最冷的?」他問,Newt接著微微一笑。
「我知道我想要研究大型掠食者、危險的物種和被誤解的動物。我花了幾個冬天在非洲研究河馬跟豹,有時候甚至會到北美觀察美洲豹。但接著我就聽聞阿拉斯加有獵人獵殺狼群的問題。」他解釋著並聳聳肩,「這是一個我沒來過的地方,動物我也不能自在相處。我決定來這裡嘗試看看,看我能不能學得夠多並找出阻止獵殺的方法。」
「對一個人來說是個大工程。」
「是沒錯。不幸的是,沒有很多人喜歡耗上全部的時間想辦法阻止狼群的獵殺,大部人會更關注在黃石或大蒂頓的名聲,但……我做我能做的。」
Percival把一根樹枝撥開讓Newt可以通過,他忍不住皺起眉頭,「你跟我說了很多,而你對我唯一的認知就是有人想要抓到我或殺了我。」他指出,接著Newt對他微笑,是一個魚尾紋都揚起的真切微笑。
「我之前就告訴過你了,我會再告訴你一次,Percival;我不在乎你過去是誰。我不在乎誰對你窮追不捨。雖然我有點好奇你為什麼可以打得跟James
Bond一樣、可以想都不想就能開直升機,我不知道這些答案我也可以活得好好的,因為這……」
他遲疑著,Percival挑起一邊眉,「這……什麼?」他問道,Newt的臉頰泛紅並移開了視線。
「這不是我愛上你的原因。」他說得很快,「當所有人都覺得我荒謬可笑、說我已經發瘋的時候,你相信我跟我的工作。這……這對我來說意義重大。」
「我可以跟你說一樣的話。任何被槍那樣指過的人八成會遠遠逃走。」
「是啊,但……儘管我嘗試逃走,可能只是讓子彈送進我的背而不是頭。我懷疑他們會讓我活著,就算我告訴他們想要的。」Newt指出,瞇起雙眼看著前面的樹林;Percival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這裡很難不會得到雪盲。
「人們說面對死亡時才能看出一個人的真實模樣。」他說完Newt便乾笑幾聲,搖搖頭。
「當我死的時候,我只想要知道我真實地做我自己,沒有英雄情節,只是……誠實而已。」他說道,而Percival忍不住打顫──他不想要把這個當作任何凶兆,對他們倆人都是。
畢竟他沒辦法在死亡時真實地做自己,除非他真正知道自己到底是誰。
他們走了快一天的時間才終於開始看見前方城市的地標;越來越多空曠的空間、山坡上零星的房子,偶爾還有狗在他們經過樹林時吠叫。城市邊緣簡直像是被遺棄的;碎裂且不平的馬路、小房子跟拖車零星四散,大部分都有狗屋在後頭。
他們在城市邊緣沒有走多久,Percival就看到一輛警車在朝他們前方駛來。終於有個執法單位的象徵;也許現在他們就已經安全了,至少可以持續一段時間,他確信警察會去調查到底發什麼事。
他朝警車招手,僅管警車停在十公尺之外而不是他們旁邊讓他忍不住匪夷所思;他們很明顯需要幫助,不管是他們無法禦寒的穿著或是兩人都累得像在烈獄一樣,所以沒道理警車會需要保持那麼遠的距離。
當警察打開車門時事情變得更讓人不解了──他把車門當作盾牌一樣躲在後頭,並拿出手槍指著他們的方向。
「蹲下!把手放到頭後面,你們兩個都是!」
Percival停止動作,並叫Newt到他身旁不要再走,接著他們困惑地互相看了一眼。
「等等,他是……在跟我們說話?」Newt問道,完全迷惑不解,但在這條路上只有他們兩個人,沒有其他人可以被喊住。
「我說跪下!現在!」警察再次大喊,而Percival一點都不想要今天就被槍擊,於是他不太甘願地跪在地上、交錯手指放到頭後。Newt也做一樣的動作,並排在Percival身旁。
那位警察開始朝他們慢慢地走來,當他繞到Percival身後時整個過程都預備著手槍。「請問一下為什麼我們要被舉槍瞄準?我們沒有做任何事。」Percival問道,他知道自己正在些微冒險──警方不喜歡被挑戰。
「你們都被逮捕了,現在你只需要知道這個。」警察打斷他的話,Percival聽到對方正在解開手銬,並準備要上銬他。
他沒有意願要為了某些不明的罪狀而進監獄,而他也不想讓Newt去。Newt可能是地球上最善良無邪的人類之一。
至於他有責任照護Newt、樂意殘酷屠殺傷害對方的任何人就不用說了。確切來說這不是對方的錯。
Percival等到警察抓住他的手腕,便用另一隻手抓住對方的手臂把人扔了出去。警察被他過肩摔,背撞上柏油路面,之後Percival又朝他的太陽穴肘擊、把人打到昏過去。
「Percival、他是一位警察。」Newt嚇得結結巴巴地喊道,他的手已經從頭後放下來,整個人驚恐地四處查看,但Percival已經看過了。這條窄小的道路無人居住。
「這裡一定有什麼問題,Newt。我不想等到坐牢才發現是什麼事。」Percival把警察翻過去,將對方的手銬在背後,並把手銬的鑰匙丟到樹叢裡。完成後他拖著警察的背到警車旁,把人塞進後座便關上車門。
「幫我把風。」他對Newt說,繞到警車前面坐進駕駛座。他不打算偷一輛警車──謝謝你他不笨──但他想要查看這裡有沒有線索。
跟大部分的警車一樣,這裡也有一台輕型電腦鑲在前座中間。絕對確定的是Percival跟Newt的照片在螢幕上,還附註了某種公告。他滑下螢幕看個仔細。
全面通緝
人數兩人,極度危險而且確定有武裝;如果拘押請連繫當地FBI代理。
下方有著對他們兩人的具體敘述──這讓Percival忍不住希望可以讓Newt遠離這一切。不管發生什麼事Newt已經確切地置身其中,多虧了Percival。在他看到Newt的駕駛照跟具體敘述在同一頁寫上「極度危險」時,罪惡感在他的胃裡有如千斤重。
對Newt唯一「極度危險」的人就是他自己。
但他從公告裡蒐集到一個全新的資訊,很久之前他就從一閃而逝的回憶懷疑著;他的姓氏。
Percival Graves,這聽起來很熟悉,絕對沒有錯。
他拿起警察放在杯子上的太陽眼鏡戴上,以防萬一他們會撞見任何認得他的臉的人。他離開車子關上車門,跑去Newt身邊告訴他這項壞消息。
「我們需要離開開放空間。」他說道,抓著Newt的手臂領著對著離開。Newt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那位警察會怎麼樣?」
「他最後會醒過來,而到那時候他會讓我們非常非常不好過。」
Newt皺起眉頭,做了一個深呼吸後說道:「為什麼他想要逮捕我們?」Percival嘆了一口氣。
「因為我們被通緝了。」
「為了什麼?」
「還不確定。」Percival坦承,他尋找著能暫時遮蔽的地方,「我所知道的只有一個有我們照片的全面通緝公告在他車上,說我們『極度危險而且確定有武裝』,很明顯FBI也尾隨我們之後。」
Newt臉色發白;而且比他已經冷到發白還要更蒼白,「如果我的家人知道這個消息,我會死。」他說,而Percival看了他一眼接著大笑起來。
「你擔心你的家人勝過聯邦調查局?」
「如果你認識我父母,你會了解的。」
「從你告訴我的事情來看,我根本不想在乎你父母的想法。」Percival諷刺一笑。首先,讓Newt對自己和他的工作感覺這麼不好的人根本不值得被稱作父母。
「這裡。這裡會運作。」他看見一棟老舊並歇業的旅館,就位接近馬路下坡處,「我們會在這裡休息,直到我們決定怎麼離開安克拉治。」
Newt咬唇,「我們沒有錢可以住宿。」他指出,而Percival得意一笑。
「我們不會付錢。」
Percival領著Newt到一間在角落邊緣的房間,剛好不在旅館辦公室的視線範圍。他前後瞥一眼看有無人出入的痕跡,接著堅定地敲了一聲門。那是一扇破門,很輕易地就被破壞了。Percival領著Newt走進房間裡祝福般的暖氣中。
「如果這間房間被預訂了怎麼辦?」Newt關上門問道,而Percival笑出來。
「現在是阿拉斯加的八月,而這間旅館喊說『沖馬桶一晚三十美元』,我非常懷疑我們會被打擾。」他邊說邊打開電視並切換到新聞頻道。
很明顯所有要點都指向通緝公告被警方限制住,因為沒有任何有關他們的新聞。這只讓Percival更加懷疑;通常罪犯被通緝得如此糟糕,他們的名字跟臉應該會被貼整晚的新聞和報紙。但無論是哪裡的聯邦機構想要逮捕他們,他們似乎想要無聲無息地進行這件事。
Percival無論如何不會允許事情這樣發展。如果他被抓到了,不管是不明追趕的人或是政府機構,他都不會毫無抵抗地就被抓住。他會讓Newt的名字清白,就算為此耗上自己的餘生;Newt不應該為此負罪。
然而新聞有報導到的只有中東地區的爆炸、朱諾市一位失蹤兒童、北端的村莊處理不明疾病以及一家慈善機構前往當地動物之家,完全沒有兩個「罪犯」正在被警方追緝。
「那麼現在要做什麼呢?」Newt問,他坐在床邊脫下外套,「問Jacob願不願意幫我們去西雅圖?」
Percival想要告訴Newt,他需要找個安全的地方直到一切風平浪靜,但他們都知道事實──沒有地方是安全的。不儘管是Newt的家遠遠不像家,他遙遠的小木屋也足夠威嚇到那些人。
「如果Jacob幫助我們,等於是把自己置於會被定罪的風險中,包庇並助長罪犯。」Percival指出,「你確定他會接受嗎?你會接受嗎?」
Newt緊張地噘起下嘴唇,「我不會接受,但我們還有其他選擇嗎?」他問,「這不是那種大張旗鼓的新聞,他可以宣稱自己對此一無所知,而他們很可能也會相信他。他可以說我們請他幫一點忙,然後他接受了。」
好,這可行。Percival不確定有多少把握,首先他就很不想把Jacob丟到那種處境──但Newt是對的。他們沒有很多選擇。他們需要盡快離開安克拉治前往西雅圖,去依循他們唯一擁有的線索。
「我們先睡幾個小時吧。」他說,「我們會趁天黑的時候去Jacob那裏,接著我們會跟他解釋狀況。如果他不想要參與其中,我們會找到其他的方法。他住的地方離這裡有多遠?」
「走路……二十分鐘,應該?」
Percival點點頭並設定鬧鐘在天亮前四小時響起。這樣他們既可以有充足的睡眠,也能趁在天色依舊黑的時候安全前往Jacob的住所。越少人看到他們越好。
Newt爬進被子裡,Percival非常樂意關上電視、踢掉鞋子加入對方。他緊緊抱住Newt,而Newt把頭舒服地靠在Percival的肩膀上。
Newt很快地就睡著了,但Percival卻失敗了。他開始想知道自己是不是錯的──要是他是個壞人該怎麼辦?要是那些人有完美無缺的理由追殺他呢?
要是他完全不是Newt所相信的那樣呢?
他手指梳著Newt的頭髮像碰觸羽毛般輕柔,試圖揮去那些想法並失敗得徹底。如果他經歷所有的事情以後只發現自己罪有應得──那樣他不值得Newt──他不知道他會怎麼做。儘管那些技巧跟直覺依然還在,現在他發現關於自己的所有事情,卻都感覺起來和現在的自己是截然不同的人。
如果他真的改變了會有什麼不同嗎?
如果他們發現了某些關於他的事情,可怕得連Newt也無法用相同的想法看待他呢?
他現在不行擔心這個。這毫無幫助;那些一閃而逝的回憶不足以表示真正的他。每次他碰觸到那些短暫的回憶片段就像抓住空氣一樣,畫面跟字句都從他的指縫間溜走。
現在他必須關心的只有一件事──就是讓Newt安全。不管他是不是有意的,自己已經讓愛人淌進混水,而他全心全意想讓Newt毫髮無傷地脫離這些事,並還對方的紀錄清清白白。
他低頭看著Newt,對方正靠著他睡得十分安穩,接著,一個想法從他心底冒出來;就算他沒有度過難關,這一切都值得。為了擁有這幾個月一同相處並待在他臂彎裡的男人、為了用自己不熟悉的方式真正快樂地度過時間,這一切都值得。
他會找出真相,接著他會結束這一切,無論什麼方法。不是為了他自己,就是為了New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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