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些令人震撼到不知所为的风景面前,我们感觉整个人被击穿被征服,当头脑使出浑身解数却无法收容眼前的美时,我们不得不被动地放下了自我,“让一切流经你的心”。
对于普通人来说,放下自我是很难做到的,因为我们大部分时间就活在头脑里。
但我们是不是可以用近似方法,让我们发下自我呢。
如果说放下自我是将自我等于零,那么我们可以无限缩小自我来无限接近“放下自我”。而缩小自我又可以通过放大一切微小的存在来实现。
那又要怎么放大微小的存在呢,这首先就要有“众生平等”的心态,但是‘众生平等’的范围还太小,于是我们可以把“众生平等”扩大为“众在平等”。这是什么意思呢,我们可以把一切的存在都平等对待,而不仅限于生命,放下任何从头脑出发的居高临下的评判。比如让眼前闪过的亮光和星辰大海等同起来,将墙上的裂纹与名画上的线条平等对待...
并从意识上放下“什么是什么,什么像什么”的先入为主的界定。无论是什么ta就是ta自己。
有了这样的心理基础,就不一定要等那些令人震撼的景物出现时才可以被动放下头脑。
我们所知道的冥想的方法通常是通过集中注意力,专注于呼吸或是身体的某一部分,从而是头脑放松下来。但是如果我们反其道而行之会怎么样呢?
也就是试着分散注意力,而且是极端的分散注意力。打开所有的感官和头脑层面的思考,让一切感知的对象都进入头脑,试着让头脑来处理所有接受到的信息,你会发现头脑根本处理不过来,于是头脑就会自动关闭,头脑关闭自我二就开启。
举个的例子,很多人在火车上都有过这样的体验,看着窗外飞驰的风景发呆时,会有种一种舒爽的体验,内心恬静,情感流动,甚至诗意盎然。
这是因为窗外的风景急逝,使我们不能够将注意力倾注在特定的景物上,头脑难以应接那些高频切换的景物,进而接近不工作的状态。
而我们故意通过尽可能多地打开信息通道也就会有同样的效果。
基于这样的原理,我们就可以先看到更多被我们忽略的事物,然后进入自我二的状态。
我问过很多朋友这样的一个问题:当你闭上眼睛的时候,你能看到什么?他们通常的回答是一片漆黑。然后,我再跟他们说:眼前真的是一片漆黑吗?连一点亮光或其他什么异样都没有吗?经过这样的引导,他们就会回答:真的啊,好像能看到一些很小的亮光,而且还在动。
其实这就是头脑意识的一个判断,认为闭上眼睛就什么也看不到了。通常情况下,即使我们看到那些微不足道的亮光也不会留意,因为那些东西在头脑里没有任何意义。
但是如果你试着去尊重那些细小的亮光,并好奇地去追踪观察它们,你就会看到很不一样的东西。
在我刚开始练习冥想的时候,出于好奇就试着盯着那些很小的亮光,没有目的,就是想看看会怎样。慢慢地发现它们在变清晰,变大,最后自己好像置身于宇宙之中 ,而我除了我知道我自己在看之外,完全不知道是自己什么样的存在,那些亮光变成了立体的星体,真实而又有质感,无比清明透亮,又和谐流畅,感觉空间无限的深邃,那些星体磅礴稳重,却又如鸿毛一般轻盈有序地在运行,而我只是一个没有实体的视角。
那种体验简直无法名状,有种无法掩抑的欣喜。但是很快我又开始有些焦虑,害怕眼前这一切会消失,奇怪的是,当我开始害怕时,眼前的一切就开始模糊动荡起来,渐渐的消散,然后又回到刚开始的状态,黑暗浑浊的背景布满密密麻麻的亮光。
其实,消失的这一过程,正是强烈的欣喜体验触动到了头脑,当头脑想要挽留或保持或要做点时候的时候,头脑就启动了,自己又被拉回头脑层面,头脑自身是无法关闭头脑的。
在那之后,我又做过很多次尝试,但是都没有达到那种状态,原因可能就是我头脑层面的渴望,使得头脑意识难以被卸下。
不过,虽然再没出现自己置身于宇宙星辰的体验。进入现实世界无法对应的情景到是时有发生,甚至说我想发生就能发生。因为每次进入的状态都不一样,慢慢的头脑也就适应,不再期待能够去到什么样的场景。
奇怪的是,场景的特点跟近段时间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感似乎有所关联,如果当天去过很多地方情绪起伏频繁,那么我看到的场景就会复杂多变而扭曲,可能像俯视茂密浓厚的森林,也可能想是进入高维扭曲的空间。而如果当天经历安静而平顺,那么看到的场景就是平滑鲜亮的。
或许这样练习达到的效果,不如见到南极壮丽奇幻风景那么震撼。但却可以为平淡的生活增添一些美妙的体验。
同时,也可以帮助我们理解什么是“活在当下”,“活在当下”不仅仅是接受当下的处境,而是无限融入此刻的所做所为,与所有客体“相濡以沫”。那么幸福就藏在真实的触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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