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边有个小卖部》—张嘉佳
书名就像一朵柔柔软软的云,无意间看到就悄无声息地飘进心房,此后,念念不忘。
记忆中的碎片拼凑着,我模糊地想着曾经遥远的故乡里,我也有个外婆,唱着土家歌谣哄着我睡觉,背着我在田间里穿梭忙碌着,也会在烧的滋滋作响的火炉子里为我烤着玉米,院子里前种着酸酸涩涩的葡萄却是我童年的最爱,左边是柑橘树,橘子入口清甜多汁,右边是菜地,绿油油的一片种满了所有能种的菜,也承载了我童年的玩具天地,在小池塘里挖藕,在菜地里拔萝卜,在柑橘树上面爬树,在葡萄架下面荡秋千……“
外婆,我给你跳支舞。”
葡萄架下外婆拿着针线做着针线活,夕阳西下,金黄色的暖阳抱着落日最后一丝余晖缓缓沉入山底,耳边是青蛙此起彼伏地催眠曲,但跟上节奏那呱噪的蛙声反而像弹奏着小夜曲,我从小板凳上一跃而起,兴致盎然地要给外婆跳舞。
“北京的金山上光茫照四方,毛主席就是那金色的太阳……”
蛙声下的小小女孩晃动着身子,轻轻挥舞着小手摆动着手臂。
“我长大了要跳舞。”“
嗯,囡囡跳舞最美了。”
外婆放下针线活儿,那双永远温柔的眼眸深处,是小小女孩许的最真最纯的梦想。
外婆生病从来不说,一个人扛着,最后扛不住的时候才去小诊所里挂点滴,但没想到,在我心心念念的那个暑假里,却得到外婆病逝的消息。
受伤了我会哭,委屈了我会哭,小小的我流泪的事儿可多了,被爸妈凶,跟朋友姐妹吵架吵不赢也会哭。可是为什么外婆离开别人会哭我却哭不出来。
为什么要哭啊?
后来的后来……
当去田间再也没有外婆背的时候,当葡萄结了一次又一次,当那烤的玉米再没有从前的味道之后,当夜晚入睡再也没有外婆轻轻浅浅讲那遥远的故事后,我终于知道了,哭,有多痛。
那种心底深处的哀嚎痛的人撕心裂肺,在此后的很多个夜里,我会流泪,我会想外婆。
而我想的人却永远地离开了。
假如这本书里迷信是真的,我想,我也会拼了命地爬上山顶点亮一盏灯,让外婆看到,回家的光。
而我那给外婆说过的梦想,也从未实现过,因为那双照亮那个小姑娘梦想之光的眼眸永远闭上了,那个还未开始的梦想也随着黑暗沉淀了……
或许这就是我喜欢这本书的原因,让我想起了外婆,让我在最后几章代入角色,在刘十三外婆离开的时候哭到眼睛都疼,哽咽着看完全书。
离别总是最伤和最痛,我们每个人却都要承受一遍。
——露姑娘(柚子柠檬醋)
——记于2020年6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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