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小龟

最近养了一只巴西龟，一种普通至极的小龟。最初的两天，我买了一个小脸盆和一袋龟饲料，清洗脸盆、装水、放置几块大石子，算是布置好了一个窝。将小龟放入水中，只见它一动不动，头和手脚紧紧地缩起来，我撒了一些饲料，观察了一下状况——它似乎无动于衷，并没有因为食物而探头。我站了一会，转身离开，倒了一杯水喝，然后悄悄靠近脸盆一看——饲料已经被吃完了。

“好家伙。”我戳了戳它的龟壳。接下来的几天里面，它只要一看到我便会龟缩一团，但我撒下的饲料总是一会儿被消灭殆尽。

有时候，我偷偷观察，看着它在脸盆的水中悠闲地游弋，看来已经适应新环境了。我想起以前养金鱼的时光，那时的我养了一缸金鱼，五颜六色的鱼儿在水里游来游去，向水里撒点饲料，它们便一窝蜂地争食，吃饱后慢悠悠地甩着尾巴下沉到缸底，再也不动，像是在睡觉。每天最大的乐趣便是回家喂鱼，坐在鱼缸前看着它们游来游去，心也随之悠闲了下来。

这只小龟渐渐与我熟络起来，在我靠近它的时候不再躲避，而是探出头等待喂食。吃饱后，它轻快地划水，看似快活。想到庄子的鱼之乐的争论，这只小龟每天置身于这小小的脸盆之中，是否感到快乐呢？或是说，是我在判断它是否感受到快乐，而它本身并没有意识到快乐？

想到此处，我将它从水中捞出来，对视。可惜我们没法交流，我听不懂它的话，它听不懂我的话，不一会儿，它便在手中挣扎，我便将它放入水中——抱歉，让你害怕了。只见它在水底缩成一团，纹丝不动，仿佛在生我的气。当然，这不过是我的想法罢了。事实如何，我无从得知。

龟的寿命很长，但是作为宠物的巴西龟也仅仅有十几年的寿命罢了。或许，我和小龟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仍能相处，那么，即便无法得知它的想法也会变得熟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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