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每天一万五千步的第51天、每天早睡早起的第30天、每天坚持读书的第8天。
由于这两天落枕难受且不见好,今天上午妈带我去村子里那位老村医家去开药,老村医是和我父母差不多同龄的人,我从小吃药打针都是在他这里弄的,大家都很熟悉。
说来也真神奇,他给配了一副药,大概五六种,分包成六包,总共12元钱,说是两天的药,每天三次,饭后服用,回到家我就吃了一包,中午的时候,脖子就不怎么难受了!他好厉害!我好开心!
中午妈做的宽面条,我们还是边吃边看新相亲大会,其实大部分都是看过的,多少都有些印象,也就是看个热闹罢了。
午饭后午休一个多小时,然后陪妈一起又沿着村南边那条连接三个村庄的丁字路走了一圈,回来后休息一会儿妈就开始又做晚饭了,我去门口妈的小菜地摘了些黄心菜,明早要炒着吃。晚饭是汤圆、黄瓜蘸酱和早晨剩的懒豆腐,简简单单,也挺好的。
晚饭后带上两瓶白天买的酒,和妈一起去村里一个表叔家去了一趟,前段儿我军转落户办关系时,人家帮着妈一起给办的,这也算是表示感谢吧。
从表叔家出来,我们来到村子里的那个小广场,也就是我家老院儿东面那片水泥空地,每天晚上这里都是村子里大娘大妈跳广场舞的地方,今晚,妈还和她们一起跳了一会儿呢。
回到家后,就是洗漱、陪妈聊天,然后上床靠在床头开始我的阅读和简书的点赞与写作,下面继续《瓦尔登湖》的阅读和摘记:
*只要在森林里某些迷人的地方坐得足够久,那里所有的居民都会轮流到你面前来展示它们自己。
(下面这段儿是作者看到的蚂蚁大战,很有趣很难得呦!)
*我也目睹过些许没这么祥和的事件。那天我走出门外,到我的木料堆或者说废木堆去,到了之后看见两只大蚂蚁,一只是红色的,另外那只体型大得多,差不多有半英寸长,是黑色的,正在激烈地打斗。一旦相互缠上,它们就再也不肯松开,而是在木板上不停地扭打翻滚。朝更远的地方看,我惊奇地发现,许多木板上布满了这些战士,原来这并非两者的决斗,而是群体的大混战,是两种蚂蚁间的战争,红的总是向黑的扑过去,通常是两只红的对阵一只黑的。这些迈密登军团[790]覆盖了我的木场里所有的高山和峡谷,地面已经到处散落着死者与垂死者,红的黑的都有。那是我唯一亲眼见到的战争,那是我唯一亲身经历的炮火正酣的战场;一边是红色的共和大军,另一边是黑色的帝国部队。双方正在进行殊死搏斗,可是我听不见任何噪音,人类的士兵未曾如此决绝地战斗过。当时正是中午,我看见在木板间一个洒满阳光的小峡谷里,有两只蚂蚁死死地抓住对方,准备奋战到太阳下山,或者到死为止。体型较小的红色斗士像铁钳般抓住敌手的脑门,在战场上翻来滚去的同时,不停地去咬对方触须的根部,而且已经把另外那根触须给咬掉;那只更为强壮的黑蚂蚁则举着他甩来甩去,我靠近了看,发现原来红蚂蚁也有几个部位被咬掉。他们打起架来比斗牛犬还要狠。双方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他们的战斗口号显然是“不战胜,毋宁死”。就在这个时候,有只红蚂蚁独自来到峡谷的半山腰,显得特别兴奋,可能已经击败了敌人,也可能尚未参加战斗;大概是后者吧,因为他的肢体完好无损;他的母亲要求他拿着盾牌凯旋而归,要么战死沙场躺在盾牌上回来[791]。或许他是阿喀琉斯,已经平抑了胸中的怒火,前来复仇或者拯救他的帕特罗克洛斯[792]。在远处看到这场不对等的打斗(因为黑蚂蚁的体型差不多是红蚂蚁的两倍),他迅速地走到旁边占好位置,离两位战斗者只有半英寸;他看到有机可乘,立刻向黑兵扑过去,开始用各种招数攻击对方的右前脚根部,完全不顾敌人要击打他自己身上哪个部位;于是这三只蚂蚁为了活命而纠缠得难解难分,仿佛有一种新发明的、让铁锁和水泥相形见拙的黏合剂将它们粘了起来。此时此刻,就算看到某块显眼的木板上有双方的军乐团,吹奏着各自的国歌,以便催促行动缓慢者奋勇向前,鼓舞受伤垂死者的情绪,我也不会觉得奇怪。甚至连我自己也有点兴奋,仿佛这些蚂蚁就是人。你思考得越深入,两者的区别就越小。美国的历史且不去说,至少康科德历史上肯定没有哪场战役能够与此相提并论,无论是从参战的士兵数量上来看,还是从展现出来的爱国主义和英勇无畏的精神上来看。就士兵的数量和惨烈的程度而言,这场战斗堪比奥斯特里茨大会战[793]或德雷斯顿大战役[794]。康科德战役[795]算什么!不过是爱国军牺牲了两个人,路德·布兰夏德[796]受伤而已!这里的每只蚂蚁都是布特里克[797]——“开火!以神的名义,开火!”——而且有数千只蚂蚁遭遇了戴维斯和霍兹莫[798]的命运。这里没有雇佣兵。我毫不怀疑他们交战是为了某些原则,我们的祖先也是为了原则而战,并非只是让他们的茶叶免交三便士的税金[799];这场战役的重要程度和值得纪念的程度,至少和班克山大战[800]不相上下。
我捡起那块有三只蚂蚁在上面大战的木板,把它拎进屋里,摆在窗台上,再用玻璃杯将三只蚂蚁罩住,准备看看战况到底如何。我拿起放大镜对准了最早提到那只红蚂蚁,发现它虽然奋力咬住敌人的前腿,已经弄断对手剩下那根触须,但他自己的胸膛也被撕开,里面的重要器官全都暴露给黑蚂蚁的利齿,可是他又刺不穿黑蚂蚁胸前的铠甲,因为那对他来说显然太厚;这受伤者的黑色眼珠闪烁着只有战争才能激起的怒火。他们在玻璃杯下面又打斗了半个小时,等到我再去看时,那位黑色战士已将敌人的脑袋砍下来,那两个头还会动,挂在他背后的两侧,活像是挂在马鞍边的可怕战利品,却仍然死死地咬住不放。黑蚂蚁丢掉了两根触须,腿也只剩下一条,还有许多我不知道的伤口,他软弱无力地挣扎着,想要把两个脑袋从自己身上甩掉;又过了半个小时,他终于成功了。我拿起玻璃杯,他就那样趔趄地从窗台爬了出去。他最后是否能够从这场战争中逃得生命,在伤残医院里度过余生,我并不知道;但我认为他今后可能做不了什么有价值的事情。我不知道获胜的是哪方,也不知道双方交战的原因;但是那天剩下的时光里,我的心情因为目睹了这场争斗而激动和悲伤,仿佛在我门前上演的是一场人类的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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