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老宋驱车,全家赶回诸城老家给老父亲祝寿。车行进在济青高速公路上,满眼的春色扑面而来。公路两边的银翘黄的直逼人眼 ,一簇簇,一丛丛 ,形成一道靓丽的风景线。远处 一排排的白杨树已经冒出嫩芽,时而露出几个喜鹊的鸟窝,间或有几只喜鹊啁啾其中,跟我们预告春的到来。
过了黄岛,四周是一座座小山。早上的雾气没有散尽,一抹抹柳树的绿色,一丛丛淡淡的杏树的粉色,笼罩在清早的雾气里。田野里,早起的鸟儿穿行其中,辛勤的老农也开始劳作。他们或耕作,或浇水,开始忙碌春天的农事。孩子们望着穿外的春色,也是满心的激动和欣喜。
望着大自然的春光,不觉想起陶翁的《归园田居》。
归园田居
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
误落尘网中,一去三十年。
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
开荒南野际,守拙归园田。
方宅十余亩,草屋八九间。
榆柳荫后檐,桃李罗堂前。
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
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颠。
户庭无尘杂,虚室有余闲。
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
作为童年在乡村度过的我们,年少时最大的理想是努力苦读,脱离农村辛苦的劳作。从入春的栽地瓜,到夏初的收麦子,再到暑假里的玉米地除草,施肥,到秋季的收玉米,切地瓜。那些“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的记忆一股脑儿钻入脑海。可年过不惑的自己,每每回到农村,看见田园的风光,一种油然而生的亲切感从心底翻滚上来。
同公园里的人工雕砌的精致的春色相比,我更喜爱山野乡村的春景。与美丽的樱花、碧桃,优雅的玉兰,华贵的牡丹相比,我更喜欢山野里的野桃花,杏花,还有漫山遍野的蒲公英,苦菜花,更有各色各样的不知名的野花。较之各种挺拔高大的杉树、法桐、枫树等园林树木,我也更偏爱柳树,杨树,槐树等乡间小路边的野树。初春的柳枝,毛毛虫般的杨花,五月里香气四溢的槐花才是我们心中难忘的回忆。“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成了每个人的故园梦,醒不来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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