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了,这颗心啊,就如那揉成一团的纸,怎么舒也舒展不开,总是留着细微的折痕。晚上回来迟了,在四十二路车上迷迷瞪瞪了一路,也不想做饭了,儿子说那家的炒面还不错,之后也没有觉出不错在啥地方了,只是便有了消食的念头,也可顺便舒舒那不太展的纸。于是打发儿子回去了。
一个人溜达,是最美不过的了,“什么也可以想,什么也可以不想”,这其实是不可能的,即使那如流的车辆震耳的音响不在心中,也难得止水的心境了。想那月光下的荷塘确实是一种奢望,此时就连老家杏树环绕夜色朦胧的打麦场也难以享用,唯有甘南的蓝天白云和着花香与牛粪味的草地,是最能让人忘掉自己的地方,可也只能想想而已。
穿过西固步行街,通明的灯火劲爆的街舞接踵的人流自不待讲,单说这陀螺,那是最有味儿的了,每次看到,总会有种莫名的亲切,但又觉得很是遥远而至于渺茫。平时大大小小有好多陀螺,赶场子似的,鞭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常。今晚则不同,仅一只,是最大的那个,四五个玩家轮流着来,单手握鞭,也有用双手的,甩起膀子,使足了劲,鞭声单一但震耳,陀螺发出刺耳的呜呜声,闪着耀眼的五彩的光芒。
记得以前,陀螺只属于孩子,而今孩子玩起了手机,大老爷们则赶起了陀螺,世事总是让人讲不清!再说这人啊,真像这陀螺!被日子赶着,不停的旋转着;当然了,转得快的便有了五彩,慢的自然也就无光了。
当人流渐渐小了的时候,想着是不是也该回家了,那折痕舒展了没有,也只有心知道。陀螺还是呜呜的叫着,没有让停下的意思;舞步依旧旋转着,兴致也正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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