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脉（六）

人脉（六）

      作者【丰名】

      红尘淹没了纯洁，欲望吞噬了善良，经年后，心若一动，泪已千行。

六      良医沦落

6、1  别离内经阁

      华君成和伊妁带领内经阁弟子们回到内经阁后，便开始了新的学习和修炼。越量和张小娘等一些弟子也能够到藏经殿里翻看医书，研读医经了。一日午饭后，越量来到藏经殿，拜过了藏经殿的卫士，进入到藏经殿的第六馆。越量在馆内细细的看着，找到黄帝内经的“灵枢篇”，就开始认真研读起来。不知什么时候淳玉艳走了进来，见到越量说：“越量呵，你真是用功呀，刚吃过饭就来这里读经了”。越量抬头见是淳玉艳就说：“师姐你好吗，我来读内经灵枢篇的”。淳玉艳边说边靠近越量说：“我不是跟你说过吗，不要叫我师姐，我的年纪比你小呢，叫我玉艳好了”。说着，淳玉艳从衣袖兜里拿出来一个香包，递给越量说：“这香包我用了几味上等香料做的，你带在身上，香气怡人，如同我在你身边一样，而且能祛除蚊虫叮咬，安稳入睡”。越量看了看香包对淳玉艳说：“师姐，小娘多年前就已经给我做了个香包，至今还带在我身上…”。这时褚赏也来到了跟前，听到淳玉艳和越量的对话就插话说：“玉艳，越量既然已经有了香包，你这个香包就送给我吧，我是很喜欢的”。原本淳玉艳见越量不想要她的香包，心中特别伤感、失落。听见褚赏进来这么说，就顺势把香包丟给了褚赏，头也没回，就径直走出了藏经殿，褚赏接过香包随后跟了出去。褚赏三步拼做两步赶到淳玉艳面前说：“玉艳，你等等，到那边林中我有些话给你说”。淳玉艳没有推辞，跟着褚赏来到藏经殿外的小树林中，两人找了两个较大的石头，分别坐下来。褚赏说：“玉艳，你可知道越量和张小娘他们俩过往的事情吗，那日我听伊妁师姐讲述越量和张小娘两人的患难相交、情感交融的经历，很是感动，我说给你听听”。于是褚赏就动情地对淳玉艳讲述了越量和张小娘的感情经历。淳玉艳默不作声地听着，心中却是感到酸楚、空旷与失落，心绪难宁。褚赏继续说道：“玉艳，再过些时日，我们许多弟子就要离开内经阁了，听说越量和张小娘要回到张小娘家去完婚，华师兄和伊妁师姐他俩相爱多年，也要离开内经阁。洪生与鲍妹很快也会成为夫妻，到民间开医馆行医了。不知你有什么打算”。淳玉艳无奈地说：“我能有什么打算，离开内经阁到民间行医呗”。褚赏见淳玉艳有些情绪低落就对她说：“我父母家就在洛城，我有个堂兄褚卫众在洛城宫里，是御林军里一个带刀护卫。堂兄知道我在内经阁学医，有意想举荐我到洛城皇宫里的太医院任职。我想，不如你与我同去太医院任职多好”，褚赏说完动情地看着淳玉艳。淳玉艳说：“我现在心情很乱，你先走吧，让我一人静静地想想”。褚赏走了，淳玉艳一个人在那坐着，思绪难宁，心想越量与张小娘终究是一对患难恋人哪…，想着，想着心中不由得泛起阵阵无奈，自叹道“落花飘零水自流，无缘怎能苦相求”。

      学习了几年后，许多弟子就要离开内经阁了。岐伯医尊在他的殿内召见了张小娘和越量等几个弟子，语重心长地对他们说：“你们在这内经阁学习了几年医理，医术，又多次到百姓中体验、行医。现在应该到民间施展你们的才能，造福一方百姓了。希望你们要成为一代良医。要把在学习期间你们作的纪录，校对整理好，带回去进一步研讨充实。在内经阁学习的时日短，可往后行医岁月长，你们要好好行医，不要辱没内经阁的圣名”。众弟子听罢，跪地拜谢，含泪说：“谨遵医圣教诲，弟子定不负内经阁圣名”。弟子们含泪相拥，相互拜别，陆续离开了内经阁。

      清晨天边出现了瑰丽的朝霞，将柔和的色彩洒在内经阁上。内经阁远处村舍的屋顶飘着缕缕炊烟，空气中弥漫着轻纱般的薄雾。越量和张小娘拜别师姐伊妁等众弟子，背上行囊，披着霞光踏上了回家的路。打算要给小娘的爹、娘买些东西，再买些两人结婚的物件，于是两个人就沿着山路向郡城方向走去。走了一个多时辰，突然一声马叫，一辆马车在他们身旁停了下来。“内经阁大夫，你们这是去哪儿呀”，一个脆若银铃的声音从马车掀开的篷内传出来。越量和小娘几乎同时转身，见是一位肤光如雪，双目犹如一泓清水，身着红玫瑰袍服，笑吟吟年轻女子，坐在车上。张小娘见了忙说：“这不是镇长家李小姐吗，李镇长可好呀，我们准备到郡城去”。李小姐听了热情地说：“我正要去郡城，快上来随我的车一起走吧”。越量、小娘相互看了看，寻思去郡城的路还远，于是就上了马车。在车上李小姐说：“那日，我被马蜂蛰伤后，着实痛了许多日，幸好你们的“青苔膏”，让我去除了病痛，恢复了原貌。我这才能到郡城瞧瞧去，真是谢谢你们呐”。张小娘说：“应该谢我们的华师兄，“青苔膏”是华师兄祖上传授的医方，你有幸用上治好了…”。马车平稳地向郡城驶去，赶车的人是镇长家的一个护院，武功非比寻常，马车驾的也很娴熟稳当。几个人在车上说笑着，不久就到了郡城。

6.2  冤家路窄

      马车到了郡城时已近中午，李小姐吩咐护院将马车停在一个酒店的后院里，给马饮水、喂料。李小姐对越量和张小娘说：“二位大夫，走了一路了，随我进酒店歇息，请你们吃些酒菜吧”。张小娘忙说：“多谢小姐，搭上你的马车已经是叨扰你了，还是我俩请你吧”。“不要谦让了，你们为我医治好脸上的病痛，我还没来得及谢谢呢，吃点酒菜真是不成敬意呀”，李小姐边说边将张小娘二人让进酒店。他们围坐在一个方桌旁坐下来，越量和张小娘把背囊取下，放在旁边的长凳上。很快，饭菜上来，他们边吃边聊。等他们吃饱，放下碗筷时，张小娘说：“李小姐，我这里有个玉颜方，坚持使用能美容养颜，年轻貌美，我取来送予你”。说着，张小娘打开背囊，取出一块用帛书写的药方，递给李小姐。李小姐欣喜的接过药方，揣进衣袖的内兜里。张小娘说：“李小姐，此地离我爹娘家不远了，我和越量俩到街市走走，你也办你的事吧，咱就此别过”。越量拿起背囊，李小姐起身送别越量和张小娘向酒店外走去。刚送出酒店大门时，过来一个乞丐拦住越量和张小娘说：“行行好，给点吃饭的钱吧，我一天没吃饭了”。越量见了就取下背囊，正要打开时，突然从越量身后窜出一人，抢了背囊就向人群中跑去。张小娘一惊忙喊：“站住，抢钱了”，越量也喊着就要追去，但是被乞丐拦着，使越量不能追赶。过路人见了也喊道：“抢钱了，快抓住前面那人…”。眼看人群中已经没有了抢背囊那人的身影，这时乞丐也不知什么时候溜走了。抢背囊的人躲过路人的阻拦，很快就登上了停在路边的一辆马车，那个乞丐也飞快到了马车前，赶着马车就向桥南镇方向跑去了。李小姐见了，立刻唤护院把马车赶过来。越量他们上了马车，一路向前面那辆马车追去。抢夺越量背囊的那个人正是桥南镇杜家医馆的杜二，那个乞丐则是杜家医馆雇用的方士。这天他们由方士赶着马车来到县城采购药材，刚好也进了这家酒店吃饭。他们俩快要吃完时，杜二看见越量和张小娘进来吃饭，于是就和方士商议抢夺越量的背囊。他们俩抢了背囊，坐上马车，由方士赶着马车朝桥南镇跑去，原以为越量和张小娘俩没有马车，根本追不上他们，没料到越量和张小娘是坐李小姐马车来的。李镇长家的护院赶着马车跑的很快，离杜二的马车越来越近了。快要到桥南镇时，突然从路旁土坡下，窜出来一头牛，直奔杜二的马车而来，方士急忙扯缰绳准备躲开，可是由于马车跑的很快，没来得及躲开时，马车一倾斜便翻倒在地上。李镇长家的马车很快来到翻在地上的马车旁。刹住车，李小姐和越量、张小娘下了车来到近前。方士躺在地上仰面朝天呻吟着，杜二从车里爬出来，看见越量等人，沮丧的说道：“真是冤家路窄呀”。李镇长家护院和越量、小娘拿来绳子，将杜二和方士捆绑好，招呼路人一起把杜家马车扶起来。仔细查看杜二家马车及马匹，并无大碍，就把杜二两人塞进他家马车。因为天色已晚，又临近桥南镇，李小姐决定先把杜二两人押回镇长柴房里关押，待明日再押送郡城县衙。于是护院赶着杜二家马车，李小姐赶着自家马车，不慌不忙的向桥南镇驶去。来到桥南镇后也没有声张，便将杜二两人关押进镇长家的柴房里。第二日吃过早饭，镇长便派人将杜二两人押往郡城去。到了郡城，杜二两人被押进县衙，在公堂上跪了下来。差官唤李小姐、越量和张小娘进来问明缘由后，取来了越量背囊，李小姐和护院也录了证词。差官问话道：“堂下下跪二人，姓甚名谁，家住哪里，从实招来”。那个乞丐慌忙答道：“我是桥南镇杜家医馆杜手掌柜雇用的方士，姓于名方文。背囊不是我抢的，是“杜家医馆”杜掌柜的儿子杜二抢的，杜二让我扮成乞丐模样帮他遮掩，请大人明鉴”。差官听罢，对杜二厉声问道：“杜二，你可知罪，如实招来”。见此情景，杜二便知已无法抵赖颤抖地说：“小人姓杜名二，家住桥南镇“杜家医馆”里，背囊是我与于方士抢的”。越量听于方士供出杜手是“杜家医馆”的掌柜，就立刻向差官拱手说道：“禀大人，当年杀害我爹爹的凶手就有杜手，潜逃在外，请大人为小民做住，捉拿凶犯”。杜二听罢，恶狠狠地瞪了于方士一眼瘫倒在地。差官问道：“杜二，你父可是杜手”？杜二承认后，差官立刻派衙役们赶赴桥南镇，将杜手拿来查问。经越量指认后，差官命人将杜手、杜二、于方士押入大牢，听侯发落。越量听了，再次向差官叩头谢恩，取过背囊和张小娘等人离开了县衙。

      张小娘打开自己的背囊，从里面拿出一样东西送给李小姐说：“镇长大人对医术也颇有喜爱，这个“痈疽异方”是我整理抄写的一个付本，送与镇长大人吧”，李小姐高兴地接过“痈疽异方”说：“替我爹谢谢了”，李小姐告别越量和张小娘赶回桥南镇去了。越量和张小娘在县城街市里买了些东西，雇了一辆载客的马车向张小娘家驶去。越量对张小娘说：“小娘，终于大仇得报了，真是上天有眼啊，可以告慰我的爹娘了”。

      不久越量和张小娘回到家里，张小娘的爹娘见他俩从内经阁学医归来，很是高兴。张小娘的妹妹和弟弟也非常欢喜，围着他俩问这问那。邻里们知道了，也过来问候。过了些日子，在张小娘的爹、娘和邻居的张罗下，越量和张小娘圆满办了婚事，结成夫妻。

6.3  玉艳进宫

        越量和张小娘离开内经阁后，伊妁和华君成，鲍妹和洪生也相继离开了内经阁。褚赏和淳玉艳在内经阁里待了些日子，也决定到洛城去，找褚赏的堂兄商议到宫里太医院谋职的事。

        很快淳玉艳和褚赏就来到了洛城，洛城北据山麓，南望天闕，水木滋茂，川原形胜，诸赏的爹娘就住在洛城城内。淳玉艳和褚赏二人来到褚赏爹娘家中。褚赏爹娘见淳玉艳长的亭亭玉立，体态丰腴，容颜秀美，又与褚赏为内经阁同门师妹，心中不胜欢喜，当即准备了丰盛的宴席款待淳玉艳。席间诸赏爹娘听说他们俩准备到太医院谋职，便告诉了诸赏他堂兄诸卫众的情况。诸赏娘取出一个礼盒交给诸赏说：“赏儿，这盒里有一个金簪，让你堂兄送给太医令夫人吧。你明日就去你堂兄家，让你堂兄去太医令那表明这事吧”。

        当日晚饭后唠了一会，便安排淳玉艳在诸赏家的一间闺房住下。次日晚，褚赏领着淳玉艳，拿着礼盒来到堂兄诸卫众家，说明了来意。诸赏打开礼盒，里面是一个金簪，诸赏说：“这金簪是送给太医令夫人的，作为见面礼可好”，堂兄诸卫众说：“可行，可行，一定要谋个好差事”。堂兄诸卫众对褚赏从内经阁学成归来，甚是高兴，尤其见了淳玉艳，知道她也是内经阁弟子就对褚赏说：“太医院正需要医术精湛的女医，待我明日去太医院找太医令商议此事，这金簪我就一并送去，三日后你们听侯消息”。

      褚赏和淳玉艳拜别了堂兄回到诸赏的家中。诸赏对淳玉艳说：“玉艳，你以前没来过洛城吧，这两日我们出去逛逛可好”。淳玉艳爽快地答应说：“好啊，我正想看看洛城呢，也尝尝洛城美食”。

      洛城不愧为都城，二十几条纵横交错，两旁种植了行道树的大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熙熙攘攘，喧嚣热闹。诸赏领着淳玉艳沿着一条主要大街，随意漫步行走在街市上。大街两旁，茶楼、酒馆、作仿、客栈、当铺、货摊林立。以高大城楼为中心，两侧屋宇鳞次栉比，向大街两头延伸，一直到临近城郊，街上还是行人不断。有驾牛车送货的，有赶着毛驴拉货的，有挑担赶路的，菜坊、酒肆、肉铺、脚店，错落其间。在街旁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

      眼前的景象，让淳玉艳目不暇接，深深感受到了喧闹繁华大都市的炙热气息。到达中午时分，褚赏说：“玉艳，走累了吧，我们到前面街铺吃点东西吧”。淳玉艳正想歇一歇脚，于是他俩就来到一家面铺，要了两碗糊涂面。吃完两人觉得不太饱，就又来到一家点心铺，要了两盘百花糕。淳玉艳一边吃一边称赞说：“真是香甜酥软、口感细腻呀，再买些带回去给你爹娘吃好了”。于是二人又买了两盒百花糕，从点心铺出来，走到大街的对面路上，一边观赏着，一边往诸赏家慢慢走了回去。

      三日后，堂兄诸卫众来到褚赏爹娘家，见过诸赏爹娘后，便留下来吃晚饭。吃饭间堂兄诸卫众说：“赏弟，我已将你二人举荐到了太医院，后天早，你二人可随我进宫拜见太医令。太医令见过后，再由吏部派人，会同太医院对你二人考察，考察通过，方能进到太医院任职。接着堂兄诸卫众又给诸赏和淳玉艳讲了进入皇宫的一些规矩和注意的地方，二人把这些都记在心里。过了一天，淳玉艳和褚赏早早就起来了。晨曦徐徐拉开了帷幕，又是一个绚丽多彩的早晨，一股清新降临人间。诸赏和淳玉艳一切准备妥当，告别诸赏的爹娘，便出了家门，两人披着霞光找到诸赏堂兄，然后跟随褚赏的堂兄来到宫城五凤楼的应天门下。应天门由数座门楼、朵楼和东西闕楼组成，前置有双向三闕门，东西两边各六闕，气势雄伟壮观。守城的武士手持利刃，威武的站立两旁。淳玉艳感到一股莫名的威严，不由自主紧张起来。来到城门口，褚卫众亮出带刀护卫腰牌，和城门卫士说明缘由，便领着诸赏和淳玉艳二人走入应天门。过了应天门又走过乾元门，临近后宫花园向右转，便来到了太医院。

      行走在宫内，踏着宽阔平坦，白玉理石铺造的路面，望着华丽庄重、雕梁画栋、金碧辉煌的一座座宫殿，使淳玉艳感到好像来到了琼楼玉宇的仙境一般，加上理石路面闪耀的温润光芒，折射到淳玉艳淡蓝色长裙上，不由地让淳玉艳神清气爽，心潮涌动。看见太医院时，淳玉艳难免又有些紧张起来。到了太医院，太医令见到褚赏和淳玉艳两个年轻医者，内心微微一动，有点欣喜。太医令问过他们的生平及在内经阁学医的经历后，说：“待报请吏部，再听侯召唤”。

      诸赏和淳玉艳离开太医院，出了皇宫，回到诸赏家后，两人便开始了应试准备。淳玉艳备齐自己配制的美容养颜的方子，准备进入太医院后，在宫里给王宫女人们使用。她除了温习必须的医术外，还专心熟悉医治妇科病症的医术。

      过了几天，接到太医令面试的消息，诸赏和淳玉艳又来到太医院。见过太医令后，由吏部官员会同太医院的太医们，一起对他俩进行面试。经过对两人家事、过往经历的问答，对两人切脉、针刺手法实际操作的考察。又过了几日，褚赏和淳玉艳双双进入了太医院。褚赏派到御药局，淳玉艳派为专为宫里女贵人医病的太医，因淳玉艳又熟懂接生助产，便兼做后宫的乳医。太医院女医很少，淳玉艳又是在内经阁出来的，经过许多时日的行医，淳玉艳在宫里给嫔妃、贵人们医病，慢慢有了些名气。一些达官贵人的女眷，有时也经常找她看病。日子长了，淳玉艳除熟悉后宫的嫔妃，也结交了一些达官贵人的眷属。

      借助褚赏在御药局的便利，淳玉艳配制了一些美容养颜的各种方药，洗面方、洗头方、沐浴方、香衣方、玉颜方。这些方用起来，效果很好，受到嫔妃和达官贵人女眷们的青睐。

      不久在家人的催促、操办下，褚赏和淳玉艳便双双步入洞房，结为夫妻。

      洞房花烛夜，两情相悦时，娇艳貌美、俏丽多姿的淳玉艳让诸赏感受到了沁入心田的柔情蜜意和酣畅淋漓的快乐。

      6.4  总统领夫人

          那日下午，太医令找到淳玉艳对她说：“淳太医，你现在出宫去，在天应门外，道旁有一辆花式车箱的马车在那等你，那是御林军柯总统领府上的，你坐车去见总统领的柯氏夫人，要带上药箱”。淳玉艳听了明白是去医病，就拿上药箱出了宫门。在天应门外道旁不远处，停着一辆装饰讲究马车。淳玉艳走到马车近前，穿戴整齐的的赶车夫见淳玉艳走来，便放下小车梯，从车内下来一个年轻女子。女子上穿紫红色短襦，下着淡绿色长裙，见到淳玉艳说：“我是柯总统领夫人身边的婢女紫鹃，姑姑可是淳太医”，淳玉艳说道：“正是”，紫娟说：“请上车随我来，夫人请太医前去总统领府”，婢女紫鹃说着，便扶淳玉艳上了马车。不一会马车来到总统领府，紫鹃和淳玉艳下了马车，进入府邸大门，绕过隐蔽屏墙，沿着花园中间的石路，走到柯夫人的内室。内室厅堂上，一位身穿深红色敞领对襟，大袖名衣，下穿紫色镂花长裙，佩大绶，束软带的中年女子，端坐在椅子上。见淳玉艳到来，面露难色的说：“听闻太医医术不俗，你看我脸上贅瘤能否医治，这贅瘤开始很小，慢慢大起来，使我不愿外出见人，以免受人鄙视”。淳玉艳听罢便上前仔细查看，又细心切脉说道：“此乃内邪外表，积郁所致，待我去太医院配些药来为你医治”。淳玉艳离开总统领府，来到御药局，找到褚赏说：“夫君，包些红脚艾来，我给总统领夫人医治贅瘤，再送些美颜方给她”。褚赏包好红脚艾交给淳玉艳说：“夫人，细心调治，需要我尽管吩咐”。很快淳玉艳又来到总统领夫人室内，取出红脚艾，搓成艾绒，用火点燃，轻轻地在总统领夫人脸上熏灼，又取出毫针针刺。几日后夫人脸上的疙瘩全部脱落，看不到一点疤痕，恢复本来的容貌。总统领夫人让婢女紫娟拿来铜镜，仔细端详着自己：玉面淡拂，面露笑容，双目澄澈妩媚迷人的丹凤眼，在眼波流转之间光华尽显。夫人心中甚是欣喜，吩咐婢女紫鹃端上来一盘赏银交给淳玉艳，淳玉艳婉言谢过，没有收下。于是夫人取出来一对翡翠玉镯，交给淳玉艳，淳玉艳欣然收下。统领夫人说：“我一爱女，为后宫贵妃，你可送些美容养颜护肤的方子，由她使用”。淳玉艳欣然答应说：“夫人如有需要我的，尽管吩咐下人传我便是”。总统领夫人听了非常高兴说：“淳大夫有需要，也可找我便是”。淳玉艳回去后不久就配制了各种美容养颜方剂，交给了总统领夫人。

      为统领夫人医好贅瘤的事，在达官贵人眷属和后宫中很快传开，找淳玉艳看病和索要美颜方的人也多了起来。诸赏在太医院也长了不少的脸面，诸赏的堂兄诸卫众知道了，也很高兴。

      皇后听闻后，也时常传淳玉艳到华阳宫诊病。尤其是皇后有了身孕，怀胎后，更是经常传几个太医和淳玉艳到华阳宫，为其检查孕身情况。淳玉艳当初被皇后召见时，心中则有些忐忑不安。初次见皇后那天，太监引领淳玉艳就要到达华阳宫时，远远看见，拼花小鹅卵石路上来了一群人，前面太监、宫女引路，中间四人抬着凤撵，凤撵上端坐着皇后，身穿明黄祥云飞天服，端庄大气，五官貌美无有挑剔，看上去甚是高贵典雅，且有些和善。待皇后下了龙撵，由宫女左右搀扶走进华阳宫后，太监进去禀告。不一会儿，皇后身边的宫女瑞珠招呼淳玉艳进去。淳玉艳进去后，见到皇后急忙跪在地上说：“臣医淳玉艳叩见皇后殿下”，皇后看了看让她起身问话。淳玉艳谢过皇后，起身站在一旁，等候皇后问话。

      皇后先向淳玉艳问了一些孕身保养方面的问题，淳玉艳小心地认真作答。皇后沉默了一会儿便说：“淳太医，你可近前来，看看我腹中胎儿可好”。淳玉艳来到皇后身前，细细查看孕身和按了按皇后脉说：“龙胎一切尚好，只是皇后殿下凤体需要调理”。待明日我和太医院的太医来华阳宫为殿下诊脉，再开方调理。皇后又对淳玉艳说：“听闻你有些美容养颜密方，待本宫分娩后，你拿些来，给瑞珠用用便是”。淳玉艳说：“殿下，臣医记下了”。皇后感觉有些疲惫，便去寝殿休息了。淳玉艳由宫女送出华阳宫，自行回到太医院。

      自从皇后怀胎之后，皇上由于宠爱柯贵妃，到华阳宫来的次数越来越少了。皇后神情愈发忧郁，渐渐的身体更不佳了。过了几个月，皇后即将分娩，便急传宫内稳婆到华阳宫来，不久皇后就诞下一个龙女。皇后由于身体虚弱，加之产后睡眠不好，精神状态不振，就经常传召太医来华阳宫为皇后诊病，作为一个女太医，淳玉艳也经常随太医来华阳宫为皇后诊病。

      6.5  堂兄有求

        皇宫御林军由柯总统领掌管指挥，下有右统领马奎、左统领韩彬。左右统领手下各有十个带刀侍卫和下辖的各级卫队。诸赏的堂兄诸卫众是右统领马奎手下的带刀侍卫。右统领马奎年纪偏大，已达知天命之年。近日却纳了一个名唤萍萍的小妾，马奎特别宠爱萍萍，一想起萍萍就心动不已。这天晚饭后马奎来到小妾萍萍房中，小妾萍萍见过马奎说：“大人，明日你还要去校练场进行比武操练，今晚就早早歇息吧”。马奎喝了些酒，趁着酒劲说：“没有事，凭我的身体，比武操练不用怎么歇息的”，说着就把小妾搂在怀里，折腾了大半宿，方才睡去。第二天马奎早早起来，没怎么吃饭，却和小妾萍萍又喝了些美酒就来到校练场。

        御林军校练场上，旌旗招展，鼓声阵阵，御林军分左右列队两旁。左右卫队分别操练后，便由每队选出的十名武士进行比武对练。对练结束后，左统领韩彬身披铠甲手持长枪，跨下一匹黑鬃马，站立在左卫队前方。右统领马奎身披铠甲手持大刀，跨下一匹枣红马站立在右卫队前方。三通军鼓响后，马奎和韩彬二人飞马向前进行演练。几个回合下来，马奎突然感到一阵眩晕，不由自主的从马上掉了下来，摔在地上爬不起来了。众卫士急忙上前将右统领马奎搀扶起来，唤来一驾马车，把马奎送回他的府邸，操练也就此结束。马奎回到府中休养了一个多月，勉强能站起来行走，看来统领御林军卫队是不行了。御林军右统领是一个重要的职务，不能久缺，需要另选御林军右统领，一般情况下要从十个带刀侍卫中选优提拔。

      诸赏的堂兄诸卫众是带刀侍卫，他感到机会来了。这天晚上褚卫众来到褚赏家，褚赏和淳玉艳还没有吃晚饭，看见堂兄褚卫众来到，便热情地安排酒菜招待堂兄。很快酒菜端上来，大家围坐在饭桌前，边吃边谈。褚卫众说：“玉艳弟妹，我有一事相求，不知可否”。于是褚卫众就细说了御林军右统领摔伤，需要换人的事。褚卫众说：“弟妹你与总统领夫人熟，我想让弟妹去总统领夫人那，求她为我在总统领面前说说，提升我为右统领，需要礼品我这里出”。堂兄褚卫众继续说：“右统领手下有十个带刀侍卫，而右统领只有一个，所以提拔谁，要看总统领的想法了”。褚卫众说完，便看着淳玉艳。淳玉艳低头想了想说：“好，我这些天正好要去总统领府上，给总统领夫人送美容养颜方，到时候见了总统领夫人，我寻机会把话给说到”。

      褚卫众听了心中高兴地说：“那我就等弟妹佳音了”。淳玉艳又说：“总统领夫人知道褚赏是我夫君，是御药局的太医，对于堂兄你，总统领夫人大概不一定知道，我在她面前把你的情况详细跟她说说”。褚赏插话说：“你弄明白总统领夫人有什么打算，回来再与堂兄说”。大家又谈了些其他的事，堂兄褚卫众便拜别褚赏的爹娘回去了。

        6.6  密谋交换

        堂兄褚卫众催的紧，淳玉艳便很快准备了一些上好的美容养颜方来到总统领府，淳玉艳向总统领府的门卫说明了来意。总统领府门卫听说是要面见总统领夫人，就说：“请稍候，待让人禀告夫人”，于是门卫就让人传话给总统领夫人。夫人听说是淳玉艳来了，便派婢女紫娟出来，看见淳玉艳，便在前面引路，淳玉艳跟随紫娟来到总统领夫人的前堂。紫娟说：“淳太医请坐，我去禀告夫人”。婢女紫娟说着就进了内室。不一会儿总统领夫人就从内室出来说：“淳太医来了，这几日我还打算吩咐婢女紫娟找你呢”，夫人接着说：“紫娟，给淳太医上茶点”。淳玉艳微笑着说：“烦忧夫人了”，不一会，紫娟端上来一个盛着水果和小糕饼的雕花木盘，放到淳玉艳面前的小圆桌上。淳玉艳从袖兜里取出美容养颜的方药对总统领夫人说：“夫人，这是我新近配制的美容方，送给夫人用”。总统领夫人笑着接过美容方说：“你前几次拿来的美容养颜方，我用了挺好，柯贵人也喜欢，说是要赏赐你呢”。“是呀，自从夫人经淳太医调治后，你看现在，夫人脸面洁白无瑕，愈发貌美了”，婢女紫娟在一旁恭维的说。又闲谈了一阵，淳玉艳对总统领夫人说：“夫人，我今日来贵府，拜见夫人，尚有一事有求与夫人，不知夫人是否有闲情”，说着淳玉艳看了看婢女紫娟，又望着夫人。富有心计的总统领夫人似乎明白什么，对身旁的婢女们说：“紫娟，你等先行下去，听侯传唤”。两个婢女听了，很快就出了前堂。总统领夫人说：“淳太医，有什么事，你说好了”。淳玉艳小心翼翼轻声地说：“夫人，我夫君也在御医院任职，就在御药局，夫人大概已经知晓。我夫君的堂兄褚卫众，在总统领辖下的右统领卫队里，是一个带刀侍卫。据堂兄讲，右统领马奎在校场练兵时，不幸摔伤，在家养病。右统领需要从带刀侍卫中选拔一人，堂兄委托我求夫人在总统领面前替他美言，选拔我堂兄褚卫众为御林军右统领。我堂兄定当重谢，必将生死效忠总统领大人”。总统领夫人听完淳玉艳的述说后，沉思了一会儿说：“平日里，大人御林军里的事，我是不过问的，如今淳太医托我，那我就与大人说说，听听他如何筹划，方能与你回话。两日后你再来，听侯消息吧”，说完，总统领夫人站起来，在一个木盒里，取出一个腰牌交给淳玉艳说：“再来府上时，你可凭此腰牌到我厅堂来，无需门卫通禀”。淳玉艳站起来，高兴地接过腰牌，拜过总统领夫人。淳玉艳出了夫人的厅堂，穿过花园，绕过隐蔽屏墙，就出大门回家去了。

      两日后，淳玉艳又来到总统领府，亮出腰牌，径直走进府邸。不一会便来到总统领夫人的厅堂前，婢女紫娟见淳玉艳来到，便说：“淳太医，夫人已经在厅内等你了，请随我进来”。淳玉艳进入厅堂，见总统领夫人正在用茶便说：“夫人，晚安”。夫人站起来，叫婢女们退下，便让淳玉艳随自己来到内室。总统领夫人狡黠地对淳玉艳说：“少夫，你近来还为皇后医病吗，皇后的病情可有好转哪”，淳玉艳说：“自从皇后殿下分娩后，身体一直不好，几个太医和我时常前往华阳宫去为皇后诊病……”。总统领夫人打断淳玉艳的话说：“你堂兄托我之事，我与总统领大人说了，这事不是那么容易做的，也不是总统领大人一个人能办的。经过我一再的说合，大人应允尽力为之”。淳玉艳听了，高兴地说：“多谢夫人了，一定重谢总统领大人”。总统领夫人接话说：“少夫，重谢就不必了，我给你们办事，也要少夫你为我办一件事，不知少夫能否答应”。淳玉艳认真的说：“夫人，只要是我能办的，我一定办，什么事，夫人说吧”。总统领夫人说：“少夫如想办，就能办成”，然后总统领夫人神秘兮兮地对淳玉艳说：“少夫，能否用你的医术让皇后不知不觉的离开这世间”。淳玉艳听到这，不由得心里一阵惊慌。总统领夫人继续说：“皇后不在了，柯贵妃就能进入华阳宫，成为皇后。总统领升为镖骑大将军，你堂兄可提拔为御林军总统领，你夫君褚赏也能当上太医令。如此富贵之事，你好好想想吧”。淳玉艳心神不定的说：“夫人，容我回去想想，再给夫人回话”。总统领夫人阴沉着说：“那好，少夫回去想想吧。不过此事断不得对外人讲，其中厉害我想你应该明白的”。淳玉艳离开夫人厅堂，走在花园里感觉路是那样坑坑洼洼的不平，来到隐蔽屏墙，忽然发现墙上画着一只猛虎正注视着自己，慌忙绕过去，出了大门奔回自己的家去了。

        回到家后，褚赏见淳玉艳心神不定便问：“事情没办好呵”。淳玉艳稳住情绪说：“你听我慢慢跟你说”。于是淳玉艳就把总统领夫人说那些话，告诉了褚赏，并叮嘱褚赏，千万不能告诉堂兄褚卫众和爹娘。褚赏听了淳玉艳的话后，也有些慌乱，不知该如何是好。晚饭后两人躺在床上，都不能入睡。淳玉艳说：“夫君，这事不答应，堂兄和总统领那里不好交差。答应办吧，这可是掉脑袋的事，如何是好”。褚赏说：“是呀，不答应办，必会得罪总统领夫人和总统领，堂兄以后恐有麻烦，你我在宫里也不好做事。如能办好此事，堂兄能提拔，柯贵人如做了皇后，我们日后也有靠山”。褚赏停顿了一会儿又说：“想一想，权衡利弊还是答应的好”。淳玉艳沉思了一会儿，决定铤而走险，对褚赏说：“那就答应总统领夫人办吧，可如何办呢，不好下手呀”。褚赏说：“能否在皇后的汤剂上想办法”，淳玉艳突然说道：“附子，就用附子吧”。褚赏说：“对，用附子，这些我来准备”。淳玉艳心神不宁的说：“我还是有些忐忑不安呐”。两人又商讨了很长时间，便渐渐睡去了。

        第二天晚上，淳玉艳就来到总统领府，见到总统领夫人说：“夫人，你跟我说的皇后这事，我决定做了，请等信吧”，总统领夫人听了面露得意地说：“少夫，凭你的聪明伶俐，料定你会答应的。此事诺办成，富贵与少夫共享”。

        心怀着夫君加官升职，个人对美好富贵生活的追求意愿，淳玉艳拜别总统领夫人，乘着夜色回到自己的家中。

      6.7  利欲熏心  良医堕落

      淳玉艳怀揣一颗不可告人的心，随太医院两个太医来到了华阳宫。太监在寝殿外，宫女瑞珠在皇后寝殿内，守候在皇后身边。太监进去通禀，皇后传太医们进来诊病。王太医、李太医和淳玉艳来到寝殿一起叩头说：“给皇后殿下请安，祈愿殿下早日康复”。皇后躺在病塌上声音无力说：“众臣免礼，近前给本宫诊病”。淳玉艳来到皇后身边，见皇后面容憔悴，脸色苍白，气息不佳。医术颇佳的王太医隔袖给皇后切脉，随后淳玉艳按摸皇后腹部诊查。王太医、李太医、淳玉艳三人诊查后，一起商讨皇后病情，然后由王太医开出药方。王太医对皇后说：“殿下，待臣将此药方送去御药局，制成蜜丸药，方便殿下服用”。皇后听了面露喜色说：“如此甚好，本宫病愈，必将赏赐”。太医们叩别皇后，离开了华阳宫。

        回到太医院后，王太医把药方交与太医令审曰，然后到御药局安排制成蜜丸。制成的蜜丸为三日服用的量，每日服用两次，每次一丸。药丸制成后，太监来取，太医陪同送达华阳宫，由太医指导宫女给皇后服下。淳玉艳把跟随王太医、李太医去华阳宫为皇后诊病，王太医开药方的前后经过细说给褚赏，让褚赏将生附子研磨成粉末备用。

        附子，中药名。为毛茛科植物乌头，又称附片、乌头。附子味辛，性大热，有毒，通行十二经，具有强心回阳、温里散寒、助阳行水、补火、止痛和局麻等功效，附子有毒性。对孕妇，分娩后产妇及阳盛阴虚体质的人忌用，尤其是不经过大煮的生附子，直接研磨成粉末服用，其毒性增强。褚赏偷偷地取出附子，研磨成粉末包好后告诉了淳玉艳。淳玉艳对褚赏说：“三日的蜜丸药量，不可都放入附子，只在其中一丸中放入附子即可”。

      很快三天药量，六个药丸蜜制好了。在药熬制成丸剂的时候，褚赏趁人不注意，在其中一个药丸中加入了附子细粉末，然后将药丸分别放入六个精制的药盒中。装有已加入附子那个药丸的药盒外面，褚赏做了不易察觉的印记，然后把每个药盒封好。随后褚赏把淳玉艳单独叫到御药局，让她熟记那个有附子的药盒的印记。一切都做的天衣无缝后，褚赏便让御药局的人把药送到太医们那，装进一个稍大一点的木箱里封好。

        药送到太医们那里的时候，已经很晚了，王太医说：“明日就由淳太医陪同太监送到华阳宫，指点宫女为皇后服下吧。今晚药箱先存放在太医院，封存起来”。淳玉艳欣然答应，离开太医院回到家里。淳玉艳在家里把褚赏叫到他俩的寝屋内说：“太医们让我明日去华阳宫指点宫女给皇后服药，我想首日服用没有附子的药丸，待次日去华阳宫时，再给皇后服用那有附子的药丸，你看可好”。褚赏想了想说：“如明日不用你去华阳宫，那如何是好”。淳玉艳说：“我第一天去时把药箱拿去，放在皇后那里封存，次日或后日如其他太医去，也定会把那个有附子的药丸给皇后服下的，若是这样，我们岂不更脱的干净”。褚赏好像想起了什么说：“我明日去御药局再仔细检查一下，彻底消除一切痕记”。“对，我们务必万分小心，不能出纰漏”，淳玉艳嘱咐说。

        这天早上，淳玉艳来到太医院，华阳宫的一个太监也来到太医院。等王太医和李太医到后，检查装有药丸箱子的封印完好后，交给了太监，随后由淳玉艳陪同来到华阳宫。到了皇后的寝殿，由太监和宫女一起打开箱子封印，再逐个检查每个药丸盒的封印完好无损后。淳玉艳取出其中两个药丸交到宫女手里说：“早膳后半个时辰内，解封其中一个药盒给皇后服下，剩下一盒，晚膳后半个时辰内解封，再给皇后服下。明日服的药丸，待我明日来时再吩咐”。淳玉艳离开华阳宫后，太监和宫女按照淳玉艳的嘱咐，为皇后服下药丸。

      第二天淳玉艳早饭后来到华阳宫，叩拜过皇后，起身对太监和宫女说：“把昨日余下的药箱拿来”。宫女把药箱取出后，淳玉艳打开药箱，又从里面取出来两个封印的药盒，把其中一个没有放入附子的药盒解封后交给宫女说：“皇后已用过早膳了吧，这一丸现在就给皇后服下，剩下一丸在晚膳后半个时辰内，再给皇后服下即可”。淳玉艳在旁边看着皇后把这一药丸服下后，便拜别皇后离开了华阳宫。在返回太医院的路上，淳玉艳心中五味杂陈不知是什么滋味，更多的是有些害怕，努力的使自己的内心平静下来。

        晚上回到家里，淳玉艳简单与褚赏讲了经过，两人刚吃过晚饭，突然屋外大雨倾盆，雷声大作。淳玉艳胆怯地对褚赏说“听，外面打雷了，不知皇后怎样了，可否被查觉败露”。褚赏抱紧淳玉艳安慰说：“别担心，明日早些起来吃饭，按时去太医院。不管发生什么事，你我都不能认可这件事”。临近半夜，雨停了，褚赏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地敲门声，褚赏起身跑去开门。门外站立一队廷尉府的府兵，带队的府兵说：“传淳玉艳太医去廷尉府问话”。褚赏闻听，不由得一惊，很快淳玉艳就被廷尉府兵带走了。

        昨天晚饭后，太监和宫女依照淳玉艳的吩咐，给皇后服下了那丸有附子的药，皇后不久睡下。不到一个时辰，皇后突然醒来，传唤宫女瑞珠说：“本宫有些头晕，你来给本宫按按头”，宫女瑞珠为皇后按摩了不一会儿，皇后就感到头痛脑胀，疼痛难忍，气绝身亡了。宫女瑞珠当时吓的大声喊叫，喊来了太监和宫女们都来到皇后寝殿。太监说：“快去叫太医”！很快太医令带着几个太医赶到皇后寝殿。经过太医们仔细验看，确认皇后已经崩了。于是立刻通禀皇上，派廷尉府来人彻查此事。廷尉府查问太监和宫女后，将王太医、李太医还有淳玉艳下狱待查。廷尉府会同内务府和太医院监管太医，对王太医开的药方进行论证核实，又对剩下的两个药丸的成分认真分析辨查。结果都没有查出来端倪。对当值的太监、宫女们进行了刑询，也没有发现疑点。

      遵循皇家礼仪，不久便将皇后安葬了。由于没有找到什么疑点，在柯贵妃的活动下，被下狱的淳玉艳和王太医、李太医暂时被释放出狱，回到太医院待用。

      淳玉艳从狱里出来后，就来到总统领府，见到了总统领夫人。总统领夫人面无表情地对淳玉艳说：“你堂兄很快就要提升为右统领了，我想你从长久看，还是不要留在太医院了，这样我们大家都好”。说完，总统领夫人吩咐婢女拿来一盘金元宝，送到淳玉艳面前。总统领夫人又说：“凭你的医术，你和你夫君去一个远些的地方，也应该能安稳地度过一生了”，总统领夫人说完，便回到自己的内室去了。         

      见此情景，淳玉艳也没再说什么，就离开了总统领府。过了几日，传皇上口䄖，王太医、李太医，淳太医逐出皇宫，不得在太医院任职。于是褚赏借故辭去了太医院的职位，和淳玉艳俩人隐姓埋名，来到一个远离皇宫的地方住了下来。

      这正是：图权贵 名医堕落，失医德 遗恨终生。

      作者 丰名  2020-06-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