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开始就特别喜爱蒲公英, 恰好这里山比较多,一到春天,婆婆丁成群结队的冒头,用不多时,满眼都是长满山坡,犹如风之精灵般的白色蒲公英。
每当阳光明朗,看到完整盛开的蒲公英时必然会采下,用力一吹后使陶醉于烂漫阳光下,白色蒲公英纷纷扬扬飞舞的那一瞬间。
上天是好妒的,所以完美事物都是短暂的。
蒲公英用尽一世等待一阵风,而那风来时,却是一切的终结。
犹如同昙花一现般稍纵即逝,霎那间灿烂了不为人知的时空,如愿以偿自在飞扬时,就是结束的开始。这就是宿命,又能耐何?
曾经由于处女座典型强迫症的关系,对于这种不完美的蒲公英,我几乎都不去采。
但比完美盛开球型蒲公英更多的,是各种各样残缺的球体。因为圆满球体的珍贵,才让我偶然邂逅了这种另类的美。
没有种子伞遮挡的蒲公英,可以直接看到空荡,却异常清晰的内部构造。就好家是一颗抛开了任何防备,赤裸裸呈现在眼前,鲜红跳跃的心脏。
这样净空荡,没有一丝一毫的尘埃与杂质在里面,与阳光一样晴朗。没有一丝防备抵触与虚伪欺骗,令人感动的坦诚,如同孩童样澄澈的灵魂。
有着保护层的蒲公英看上去圆满又完美,可谁又能知道这残缺美好中不为知人的极致?
戴着终生无法摘下的笑脸面具,在同样虚伪的尘世随波逐流身心俱疲的我们,是否还记得真诚与不没防,大胆拥抱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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