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一杯绿茶, 选了一张齐秦的CD, “花祭”的旋律回荡在空间,在非洲的日子我总放这首歌,听着熟悉的音乐,思绪仿佛回到了从前。
那时我在一家北京驻南非公司供职,负责红檀和黑檀的收购并出口到大陆的业务,这有机会使我领略到这个原始大陆的美丽风光。现在想起来,仍深深怀念那时的每一个周末,几个中国人放弃公司底盘低低的BMW,换开威风凛凛的TOYOTA 2.8 四轮驱到百公里开外的大河入海口处,不为别的,除了买一些海鲜,主要是看看海,闻闻海的腥味,满足海边长大的人对海的一种眷恋。
记得有一次,兄弟几个心血来潮,吵着吃顿大虾饺子,没说的,开车,走着!车到了海边,照例先一通喊: 天哪,真TMD蓝!海啊,真TMD宽!然后“大虾”看车,“猴哥”和我轻车熟路摸到了小渔村边,一声口哨,唤出了在棕榈树下躺着睡觉的黑人船老大,有时候觉得黑人也很有意思,他们通常是早晨出一趟海,有了今天吃的就行了,然后躺着睡觉,傍晚出去跳舞或者喝酒,日子悠然轻松,今朝有酒今朝醉,喝酒是“不喝正好,一喝就大”,晚上被车撞死的黑人往往都是躺在马路的黑影里睡觉或者喝多了瞎溜达造成的,言归正传,在和船老大谈好虾的价格后,他一嘬嘴,口哨高亢嘹亮,陆续从其他棕榈树的树荫下现出了几个黑影,都是他的船员,几个人喊着号子,把他们的独木舟推进了海,独木舟是整棵树抠出来,能坐4到5个人,他们捕鱼的方式非常原始,是把网一头放在岸上,另一头放在独木舟划出海,划一个半圆独木舟就把另一头拉回到岸上,船工们分两队,喊着号子往岸上拉,然后会合在一起,那时网已经被拖上了岸边。在岸边挖两个大沙坑,一坑放鱼,一坑放虾,当地虾分两种:白虾和虎虾,白虾和咱们的对虾很相似,虎虾皮棕褐色,个大,一般都有咱们的大香蕉那么大,在国际市场上18美金/个,煮出来通体通红,宛如熟螃蟹的壳。那天运气很好,网上了很多虎虾,按照先前谈好的价格过称给钱,海边没有花姑娘的就早早回家。回去兄弟们大显神通,没有韭菜,就用当地的白菜,就是咱们的小白菜,还有些粉丝一起弄上, 把虾切小块,不剁,和馅的和馅,赶皮的赶皮,包饺子的包饺子,一通忙活,饺子包好了。好嘛,猴哥自诩除了生孩子不会,别的都会,可包出来的饺子活像诺曼第登陆的美国大兵,匍匐的,站着的,冲锋的,牺牲的,形态各异,更奇的是有两个饺子巨大,一个整个一个潜水艇!另一个则是张着口的登陆舰!我们全倒。。。。。。
没法不说说出锅的饺子了,漂亮!透过饺子皮,就能看见红红的虾,蘸一点上山西的老陈醋吃一口,那个味道甭说多鲜了,嘴里所有的味蕾就像盛开的鲜花,向伟大的党大脑汇报着喜讯。兄弟们,来吧,开啤酒,敞开吃,吃饱了不想家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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