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慧故事】女巫妮图罗沉浮录上部：成长（10——11）

【贤慧故事】女巫妮图罗沉浮录上部：成长（10——11）

原创 贤慧

贤慧原创故事开讲啦——

    啊儿！啊儿——啊儿！啊儿——啊儿！啊儿——

    双臂高举。双臂落下。双臂水平。原地转圈。蹲在地上。双臂背在身后。眼里，射出鹰一样的利光。嘴里，咒语不断。

    山鹰的声音和动作。吐门苏鹿，演得栩栩如生。

    忽的。她，换了声音。动作，也骤然突变。

    嗷呜！嗷呜……嗷呜！嗷呜……嗷呜！嗷呜……

    双手着地，双腿立起。左扑一下，又扑一下。跪在地上，抬起双手，整个身躯向前猛扑。

    吧嗒，落在地上。地皮，震得发颤。猛虎的动作和声音，呈现出来。

    猛然，她又匍匐在地上，全身扭动，缓慢抬起头、胸和腰，然后趴下，又翘起后臀，如此反复。在地上游弋爬行若干圈。

    一整套蛇爬行的动作，老萨满女巫表演得淋漓尽致。

    驯鹿、羚羊、麋鹿等大鲜卑山常见的动物，吐门苏鹿全都演示一遍。身后，伊楼鹿儿像模像样地学。

    要让各种动物神显灵，必先体验。和动物一样动作、行为。让自己的灵魂与它们同体。

    她，萨满女巫聪明伶俐。学什么都会。谁料想，数世轮回后的愚笨令人哄然大笑。

  回去。回去。回去。回去。回去。回去。为亡灵招魂。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小鼓，挂腰间。节奏，或急或缓。鼓声，沉郁压抑。让人血脉喷张。心灵深处，尖锐刺痛。

    鼓点，充斥耳膜。直击心脏和灵魂。令人血液奔腾，如洪流、海啸。

    踩着鼓点。吐门苏鹿，双眼放光、面色紫红。憋着劲。手舞足蹈。

    族众，屏住呼吸。昨日和别的部落惨战的尸体，一字摆开。

    已都非全尸！两个断了头，脖子处空洞洞、血淋淋！两个被毒射死，箭头处皮肤青紫、血色乌黑！一个被剜掉心脏，其余脏器流淌在外！

    老萨满女巫，满地打滚。仿佛深受炼狱之苦。浑身抽搐。口吐白沫。

    双眼，不停上翻。伊楼鹿儿，以为她要死了。惊恐地想扑上去！

      一个鲤鱼打挺。她，又站起。跳跃着，踉跄着，狂奔着，尖叫着，嘶喊着，捶胸顿足……进入痴迷忘我的状态！

    这，是吐门苏鹿为死去的亡灵招魂。痛苦折磨状，是她在代替死者下地狱。

    遍尝阴朝地府的苦难。让死者不受苦，好死，好托生。

——写于2012年、整理于2019年、发表于2020年元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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